整個暗黑的魔宮之中,開滿了魔族之花的血紅,極致的黑,配上極致妖嬈的紅,給人一種妖冶的危險。
“這裏,就是魔宮,魔族的王居住之地。”一旁清冷的聲音傳入玄夜七的耳裏。
玄夜七沒有理會他,那雙深邃的紫眸直直地盯着位於高處的那尊寶座,似是有什麼東西要從眼中溢出。
胸腔裏異樣的情愫蔓延至全身,充斥着大腦。
原本空白的大腦中閃過幾段陌生的畫面。
他眉頭一皺,腦中像是有根紮根的刺,疼痛感傳遍全身。
帶着溫熱的指腹不禁揉壓着兩側的太陽穴,試圖緩解劇烈的疼痛。
只見那玄黑的骷髏寶塌之上,輕放着一件紅衣,像是被人刻意擺放一般理得整整齊齊。
倏然間,一陣風自大開的宮門外吹過,紅芒掠過他的眼角,衣帶和華麗的血紅裙角從高高的寶塌之上一直滑下暗黑地階,直接拖到了地上。
玄夜七神色複雜,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魔族的王……是女的?”他不是瞎子,自然看出那骷髏寶塌上的紅衣是女子衣物。
不安的心緒驟然浮上心頭。
“不錯。”清川並沒有否認,他亦將目光投去,眼裏的淡漠逐漸多了一絲罕見的暖意。
“她……是誰?”得到清川的肯定,玄夜七微顫着聲,道。
聽到這句話,清川將目光移開從而落在他的身上,聲音裏多了一抹嘲意,“你覺得呢?”
“我說的你未必會相信,何不親自看看?”
猩紅的光芒自紅衣中飛射而出,落在玄夜七的面前,形成一道時間之門。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隻身走了進去。
看着男子離去的身影,清川眼底閃過一抹氤氳,不知在想些什麼。
也好,讓你自己看看也好……
“魔族的王,就是主母吧。”弒的突然出聲不免使清川回過神來。
他看着弒,輕笑一聲,說道:“你倒是比你主子看的透徹。”
倏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清川眸光一凝,說道:“爲什麼不跟他一起進去?你就不怕本座對他做些什麼?”
“您不會這麼做。”他垂下眼,繼而說道:“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些時日來我跟在他的身邊,多少也理清了一些事,一些連主子都還模糊的事。”
“比如主母是魔族的王,又比如……她是上古時期的人。”
弒說出的話倒是讓他有些詫異。
他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猜到這麼多。
“也不枉她耗費精血鑄就你。”他輕聲低喃道。
“這些你都沒猜錯,她的的確確屬於上古時期,亦與本座是生死之交。”
聽到他這麼說,弒越發的疑惑,“那她爲何……”
“有些事情不是你猜就能猜到的。”似是觸及到了什麼,他的聲音變得冷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