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鍋我背了![快穿] >90.被監護的監護人
    等待檢查的時間似乎格外長。

    兩人一早就來了醫院, 已近中午, 檢查中的提示燈才終於熄滅, 陸望津坐在輪椅上,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

    一趟折騰下來累得不輕, 他的額間都隱隱見了細汗, 襯衫的袖口草草挽到手肘, 棉球還按在才被抽了血的肘彎上。

    見他出來, 江輔秦目光才終於亮起, 霍然起身,快步過去替他披上外衣:“還好嗎”

    “沒什麼變化,還是老樣子。”

    蘇時笑着搖搖頭, 打算撤開按住棉球的手, 卻被江輔秦擡手按住:“再壓一會兒,不然要青的。”

    青年的語氣意外執着,蘇時微微挑眉, 任他按着自己的手, 朝聞聲跟出來的醫生點了點頭。

    醫生和他早已熟識, 細緻地交代了注意事項,又把第一個療程的藥也交給他。江輔秦始終守在邊上, 數着時間已經差不多,才放開他的手,又半蹲下去幫他把襯衣的袖口也放下來, 仔細將外衣套上穿好。

    他執意親力親爲, 蘇時也就耐心地任他擺弄, 一旁的醫生看的感慨,笑着開口:“陸先生現在也有人照顧了,只要好好配合,療效一定會很好的。”

    “借您吉言。”

    蘇時笑了笑,朝他道了句謝,把外套穿好,由江輔秦推着出了醫院。

    車就停在外面,江輔秦不叫他動,一手擱在他背後,一手攬在腿彎,稍一使力就把人抱了起來。

    才從醫院裏出來,消毒水的氣味還沒有散去。江輔秦收了收手臂,重新在陸望津的頸間尋到熟悉的清潤氣息,才終於安下心,將懷裏的人小心地放進副駕。

    看着他熟練地把輪椅折起來塞進車裏,一路繞回駕駛座,蘇時解開外衣,笑着調侃:“看你架勢,比我先前的助理都還要熟練了。”

    “以後我當你的助理,我照顧你。”

    江輔秦側過身,替他把安全帶繫好,卻沒有收回手臂,反而愈發收緊,將額頭抵在他頸間。

    他身上原本沾着些許冬日午後的寒意,被肌體相觸的距離捂得微溫,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一下下傳進胸膛。

    蘇時低下頭,擡手攬住他,沒有忽略那一絲極淡的煙氣。

    心裏莫名微動,蘇時攬住忽然覆上來的身體,語氣柔和下來:“怎麼了,不高興”

    “沒有,只是忽然想抱抱你。”

    江輔秦依然摟着他,將頭埋在他頸間,聲音隱隱發悶。

    見他擰着身子太辛苦,蘇時也擡起手,扶住他的背,安撫地輕拍兩下:“不必擔心,我諮詢過,治癒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一點兒副作用,咬咬牙就熬過去了。”

    被他的話引動心緒,江輔秦垂着的手一緊,忽然從原本的情緒中清醒。

    陸望津不願他知道這些事,也一直因爲瞞住了他而覺得欣慰,他不該辜負了對方的這一份苦心。

    他已經保證了不再追問過去的事,現在陸望津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該叫對方反而再來關照自己的情緒。

    迎上那雙眼裏的溫和關切,江輔秦收斂起心神,點點頭撐起身:“我沒事了,我們回家”

    話未說完,陸望津卻忽然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微涼的掌心貼合上來,江輔秦心口輕顫,本能地反握回去。

    身旁的人正側身望着他,眉峯輕挑,忽然勾勒出些許頗爲得意的明亮弧度。

    手裏多了什麼東西,江輔秦下意識低頭,一顆金紙包着的巧克力安安靜靜躺在他掌心。

    “給你,這回高興了沒有”

    蘇時抱着手臂,含笑望着他,語氣一本正經。

    江輔秦怔忡半晌,眼底光芒一點點亮起來,忽然一把將他結結實實抱在懷裏,額頭用力抵在他頸間:“高興了。”

    不用低頭都能聽出重新振作起來的精神,蘇時放了心,忍不住再度感慨過這一次的愛人實在好哄,擡手拎着他的後領,把人從肩上拽起來:“那還不快開車,助理的工資不要了”

    他有意虎下顏色,江輔秦卻早已經熟悉了他的套路,又摟着他蹭了兩下才鬆手,剝了巧克力放進嘴裏,脣角終於止都止不住地挑起來。

    雖然本意就是爲了叫對方高興,卻依然覺得身旁的青年似乎有些高興得過了頭。

    蘇時挑挑眉,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望着江輔秦眉宇間藏都藏不住的欣悅,若有所思地挑挑眉。

    然後又叫系統再替自己買了一箱巧克力回來。

    爲了陪他來看醫生,江輔秦特意推了一整天的工作。已經到了中午喫飯的時間,蘇時原本以爲對方至少會帶自己出去喫頓飯,閉目養神了一路,車停下一睜眼,卻發現已經停在了自家別墅外面。

    江輔秦動作很利落,剎車熄火取下輪椅,替他打開車門,把人從裏面抱了出來。

    陸望津到底也是個有生活追求的總裁,蘇時被他抱着往輪椅上放,擡手拉住他的手臂:“等等,我這次不想喫麻辣燙”

    “我學了別的,想弄給你喫。”

    漆黑眸底都透着晶亮光芒,江輔秦抱着他在輪椅上坐穩,攏着他的肩把椅背調整好,半蹲下去仰頭望他:“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坐了輪椅的緣故,愛人莫名就養成了蹲着和他說話的習慣。這樣蹲下來仰頭望着自己,眉眼微垂目光懇切,每每顯得越發可憐巴巴,根本找不到半點常人前沉穩堅毅的影子。

    蘇時再一次反省了自己這個監護人是不是當得太過縱容,又再一次輸在了心軟上,妥協地被江輔秦推進家門。

    看着青年的背影急匆匆消失在二樓,蘇時靠在沙發裏,挑挑眉拋開心思,打開了擱在沙發旁的電腦。

    對衝基金是博弈遊戲,高風險高回報,也不是一般的耗費精神。

    治療的副作用裏最顯著的就是頭暈嗜睡,預料到自己之後恐怕沒什麼經歷多關注這些基金,蘇時果斷地選擇了抽身,將已經翻了幾十個番的資金撤出,空手套來的幾十個億全存了回去。只留下一個億的基礎資金,隨意投進了幾隻被高調唱衰的大盤。

    金融街是個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喜歡在裏面做數字遊戲的感覺,卻並不願被這些東西所束縛,反而成爲生活的負累。

    風頭太盛容易引人注意,之前的黑客大戰,沒能及時按住興奮過度的系統,估計已經叫有關部門把目光投注在麒麟上了。如果這時候再被金融獵人盯上,麒麟轉眼就會被再一次推到風口浪尖。

    現在的麒麟需要的是穩定持續的發展,蘇時稍稍坐直身體,指尖下意識輕敲着沙發,沉吟一陣,又替自己的ip加了一層海外的掩飾碼,順手定位在了大西洋的一處島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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