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鍋我背了![快穿] >114.不具力量的至強者
    您的購買比例不足, 請等待72小時再來哦~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蘇時的身體忽然不自控地蜷緊,腥甜的氣息莫名溢上喉嚨,隨即迅速充斥了整個口腔。

    麻醉劑只能阻斷他的感知, 卻無法延緩身體毀損的進程。

    他已經沒力氣再挪動身體, 這一口血就一點兒沒浪費地灑在了維諾的衣服上。

    “戴納”

    耳旁傳來嘶啞到變調的疾呼,他被維諾一把打橫抱起來, 不顧一切地衝出了那間破舊的小屋。

    也不知道一路被送到了什麼地方, 只覺得待遇像是好了不少。雖然迷迷糊糊閉着眼睛, 也能感覺到周遭的環境變得溫暖而明亮。

    似乎有人始終攥着他的手,無論身邊怎麼折騰, 有多少人來了又走,耳旁由瑣碎的交談歸於安靜寧和, 都始終沒有放開。

    蘇時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生命值勉勉強強掉到十八, 就再也磨蹭不下去, 過了一晚上,居然還有了隱隱回升的趨勢。

    大概是也感覺到了他身上生機的恢復, 那隻手終於鬆開,輕輕覆上他的額頭,極輕地舒了口氣:“還好,退燒了。”

    好個大西瓜。

    二十四小時的麻藥特效正好到期,周身的瑣碎痛楚一齊捲土重來。胸悶氣短頭暈目眩, 傷口牽扯着絲絲拉拉地疼, 胃裏似乎尤其悶痛得厲害。

    蘇時忍不住蹙了眉, 咬緊牙關別過頭,才總算沒有一不小心疼得叫出來。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戴納。”

    維諾不知道他的變故,只當他還在賭氣,力道輕柔地攔住蘇時的身體,小心地扶着他重新平躺回來:“但你的自作主張,可一點也不比我的好到哪兒去。”

    像是責備的語氣,卻又偏偏放得極溫和,尾音終於泄露出些許劫後餘生的輕顫。

    “你要是配合我的自作主張,現在沒準都站在總統府,向全國人民發佈演說了。”

    蘇時氣不打一處來,別過頭悶哼一聲。

    要是能死在響徹全國的勝利演說裏,絕對悲壯得要命,經驗點都能保住不說,完成度說不定還能拿個特等。

    居然會有這麼不務正業的主角。

    還敢對他振振有詞。

    像是看穿了他的念頭,那隻手忽然將他重新緊緊攥住,嗓音驀地喑啞下來:“那你呢”

    “我”

    當然是微笑着倒在黎明的黑暗裏,倒在所有人都唾罵聲中,然後把所有的真相埋葬進歷史的塵埃裏

    蘇時氣急敗壞地轉過頭,迎上那雙眼睛裏似乎已經盛不下的痛楚暗色,忽然沒了底氣,不自在地抿了抿嘴。

    根據他對主角的瞭解,如果這句話答上來,維諾大概轉頭就會告訴所有人他的苦衷,把他辛辛苦苦攢的經驗點都敗個乾乾淨淨。

    賠不起賠不起。

    迎上他顯然是在心虛的神色,維諾的瞳色愈暗,呼吸也越發粗重。

    這個人到現在,居然都還是一心打算送死的。

    蘇時已經服了軟,卻發現對方似乎還是越來越生氣。轉動着目光試圖開口,原本守在牀邊的人卻猛地翻身覆在牀上,將他圈在了手臂之間。

    粗重的呼吸預示着顯然不妙的發展傾向,蘇時下意識迎上對方的目光,本能地低聲開口:“維諾”

    他還是頭一次這樣叫出對方的名字,沒有了掩人耳目的冷漠寒意,尾音甚至隱約柔和地揚起來。稍帶了鼻音的語氣溫潤又柔軟,帶了分明的示弱意味。

    維諾忽然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間,聲音沙啞輕忽:“戴納,你騙了我很久。”

    不像是質問譴責,反倒像是壓抑到了極點的控訴,明明已經疼得喘不上氣,卻偏偏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那個人獨自行走在黑暗裏,然後忽然縱身撲進火焰中,將自身燃成灰燼。

    來守護那一絲微弱的光明。

    明明氣他的不自惜,氣他一聲不吭地沉淪進泥淖中去,氣他折騰出來的這一身的傷病,可那些叫人觸目驚心的傷痕,又分明大半都是源於自己。

    維諾的胸口急促起伏,小心翼翼撫上蘇時柔軟的髮尾,力道分明放得輕緩,卻依然帶了難以自制的顫慄。

    有冰涼的液體落在臉頰上,蘇時心口微縮,目光終於黯淡下來。

    “對不起”

    他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忽然被維諾吻住了雙脣。

    維諾的眼睛裏燃燒着暗色的火焰,呼吸急促粗重,力道卻依然放得極溫柔極小心,只片刻就向後收了回來。

    現在的戴納,經不起哪怕最輕微的強硬侵略。

    或許是在忽然得知對方被綁架的驚懼後怕時,或許是在他替自己擋下那一槍的血色中,也或許更早,就在那雙眼睛一閃而過的暖色裏。

    驚覺真相的愧疚悔意,渴望着對方活下去的強烈衝動,和連自己都難以解釋的那一份莫名的悸動,不知何時糾葛着植入他的血肉,想要拔出來,都是鮮血淋漓的疼。

    大概是被自己突然的動作嚇懵了,身下的青年瞪着一雙眼睛望着他,怔忡地微張着口,倒是一點兒都沒了鐵血元帥素來冷漠高傲的架勢。

    戴納的脣形偏薄,隨意一抿就能作出分明的刻薄冷淡,可這樣微微張開,只會越發顯得柔和無辜。

    一天多的斷水斷食,他的嘴脣難免乾燥起皮,又因爲虛弱幾乎沒什麼血色,即使細緻地潤溼過一次,看着也依然叫人胸口發堵。

    維諾輕輕撫着他的短髮,重新伏低身體,溫柔低沉的聲音在蘇時的耳旁響起,帶着叫他下意識屏息的溫熱氣流。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戴納,我要你活下去。”

    蘇時的眼中終於蔓過些無奈。

    他的目光柔和下來,望向維諾緊繃着的側臉,努力擡起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扶我起來,我想坐一會兒。”

    維諾立刻翻身而下,小心地將他扶起來,怕他坐得不舒服,特意往他身後塞了兩個枕頭,又擔心他覺得冷,把被子也往上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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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他怎麼擺弄都覺得還不夠妥當,蘇時也就耐心地任他折騰。想要表現得更平靜些,卻還是忍不住因爲胃裏傳來的悶疼蹙了蹙眉。

    握住他下意識按上胃部的手,維諾把自己的手覆上去,擡起目光注視着他:“壓力很大嗎一直都是這樣”

    胃病和精神因素息息相關,他記得在學院裏的時候,戴納的胃是他們裏最禁得住折騰的一個,什麼稀奇古怪的單兵口糧都能就着涼水塞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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