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壓着她,好似要嵌進她的身體裏面去。
硌得要命,吳真被他渾身的骨頭硌得疼痛不已。
他怎麼這麼瘦啊,光看臉完全看不出來,可是身體彷彿是連一點肉都沒有的骨頭架子。
孫昭吻了她很久,怎麼吻也不夠,脣齒糾纏,妄圖去觸摸對方的靈魂。
他的動作也越發大膽,一番過後,吳真的胸衣亦被他褪下,肩帶拉扯,他揉搓着夢裏纔有的美景。
吳真大口大口喘氣,“夠夠了嗎”
“不夠。”他羽睫斂上,斬釘截鐵。
一隻手緩緩掀開了她的裙襬
“不別在這兒,咱們去酒店”吳真祈求他。
“去你家。”孫昭掐住她的腰。
吳真都快哭出來了,“芝芝怎麼辦”
“你擔心她”孫昭雙眼注視着她,一刻不停地逡巡着。
吳真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這個阿昭,很陌生,跟以前那個一腔赤誠的傻男孩彷彿是兩個人。
“你知不知道,這所學校,是我投資的。你們住的,也是我名下的小區。”孫昭一手箍住了她的下巴,“我已經扣押了你所有的證件。”
吳真恍然,她確實把證件都交給了中介與學校暫時做登記。
“所以,乖一點,我的小慧。”孫昭的脣緩緩覆下,“你逃不了了。”
兩個人到家的時候是早上十點鐘,一直做到了下午兩點半。
一開始他連門都沒入,就去了一道。
吳真想笑又不敢笑。
“太久沒做,生疏了。”孫昭別過臉,一身骨頭覆上來,“咱們再來一次。”
接下來輪到吳真痛了,她也是除了那次之外,毫無經驗。
兩個人的重逢,一半是在牀上疼得打滾,一半是漸入佳境纏綿得滾做一團。
完了之後,孫昭抱着吳真去浴室清洗了一道。
兩人洗完了,吳真提出,該去接芝芝了。
孫昭頷首。
吳真跪着穿內衣的時候,突然瞥到了男人頭頂,有一絲白髮。
“誒,等等嗷。”吳真捱過來,趴在孫昭肩膀上,想要拔掉那根銀絲。
然而,她卻看到了更令她震驚之景。
孫昭的頭髮是黑色沒錯,只是髮根,全部泛着白。
吳真忽然想到了一個讓她完全難以接受的事實,“你你染了頭髮”
孫昭神色一凜,推開她,“不需要你假惺惺。”
吳真的鼻子堵得慌,她以爲,她的離開對孫昭來說只是一時的打擊。這段時間過了,他還是會結婚、生子,繼而把她忘了。
她沒有想到她沒有想到
孫昭見她眼神空洞,以爲是自己的一推讓她冷了心,他害怕她又將他拋棄,遂口呆舌笨地說一些好話。
比如說,“你走過後,我替謝雲生恢復了名譽。一路喂資源捧他,他也爭氣,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我反省過自己了,你說我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和生命,後來我也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就連商業手段,也再沒用過任何陰損的招數。”
“這些年,我也努力做好事,想當個你承認的好人。修了幾十所學校,還辦了福利院、老人院,又幫很多孩子看病讀書。我還把小安村同往大安縣的那條路給鋪好了”
他說着說着,後背一熱,一個腦袋抵着他的肩胛骨。
他忽然傻傻地笑了,一如當年的大男孩。
“小慧,別擱了,硌着疼。”
吳真哭了。
“那個,芝芝,是我的女兒嗎”
“”
還真不是。吳真又爲他的傻氣想笑,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帶球跑又帶娃回來的劇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