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傅步萍的事啊”季氏聽蘭奶媽耳語一陣,以手敲打桌面,尖利指甲劃過光滑的金絲楠木。
“阿蘭,這事兒你怎麼看”季氏輕撫照片裏少女的容顏。
蘭奶媽躬身,思索了一陣,老實道,“怕是碧桃那丫頭太過欺辱三小姐了。”
“三小姐也算我看着長大的,心氣直,麪筋做的泥人,非要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她纔會咬人。”
“聽說這次萍丫頭生了病,碧桃爲了省那幾個錢,硬是不給她請大夫。”季氏收了照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以前覺得那婢子還算來事兒,把她派去步萍那兒盯梢,結果她倒做起山大王來了。”季氏將茶杯一置,砰地一聲。
“阿蘭,去給萍丫頭送牀棉被,當着整個府的面送。別叫有心人以爲,我這做主母的,當真欺辱了她。”
至於碧桃嘛,夫人提都沒提,當然已經淪爲了正房的棄子。
“菊苣,菊苣”吳真忙喊。
“叫小生何事”橘舔着蛋蛋蹦出來。
“我想看看這些男人對趙姨娘的好感度,幫我把好感器轉換器換個對象好不好”反正大家都對孕婦不感興趣,他們對自己的好感度除了空管就是空管。
“小生還可以幫你裝個透視。”橘咯咯邪笑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
一瞬間,吳真看到空氣裏無數粉紅的心心在爆破。
“阿桑,有沒有水,爲娘好熱啊。”頂着明豔的太陽,一滴汗珠從趙姨娘額頭流下,滑過微微濡溼的鬢髮、飽滿可愛的耳垂、白嫩幼滑的脖頸直直流到美人兒那不可言說的衣領裏。
刀疤臉阿桑就跟眼瞎了一樣,完全注意不到眼前如此讓人血脈膨脹的一幕,直接拿了水壺丟過去,轉頭又開始駕車。
田裏的、路上的、房子前的,男人們的紅心炸裂般的增長空氣中瀰漫着粉紅的氣息。
原來這就是趙姨娘的世界麼,真的和普通人好不一樣
下一秒吳真瞎了狗眼,橘給她裝了個透視,她看到了所有雄性,無論上面還是下面,都朝他們昂首起立。
包括路邊那隻對着趙姨娘流口水的汪。
吳真連忙捂住眼睛,這胎教真不好,以後商鈞因此變壞了怎麼辦
“嘖嘖,一羣臭男人,一看見漂亮女人,上面和下面都不老實了。”吳真躺倒稻草上,任由碧桃給她打扇子。
“閉嘴,哪有閨秀像你這樣的女德、女戒被狗吃了”阿桑板着一張刀疤臉,勒了勒牛車。
“真要是閨秀,也不嫁阿桑少爺您了,您就擔待着吧。”吳真毫不留情懟了回去。
阿桑被懟紅了臉,“那那文書沒經過官府,不具備效力。”
“喲,阿桑少爺真有文化。”吳真豎起大拇指。
阿桑被懟得徹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倒是趙姨娘回過了神,媚眼一瞪,又是一番身爲孃親的遵遵教導:“怎麼沒有效力了”
“阿桑,你搞大了我家萍萍的肚子,就要對她負責,要一輩子給她做牛做馬的哦。”
此言讓吳真少不得愧疚。
爲了讓姨娘安心,阿桑認下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知道了,一輩子對萍萍好,一輩子孝敬娘。”阿桑木訥的臉上出現一絲甜蜜的笑意,他甘之如飴。
這樣的一輩子,鐵定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