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竊命者[快穿] >65.抱錯千金(十九)
    吳真剛下飛機,就接到了韓輕的電話。

    “星星,快點回來,你爸爸病倒了 ”韓輕在電話那頭異常焦急,“我本來打電話想聯繫你媽,結果沈卿卿接的電話,直接給我掛了。”

    “在哪裏”吳真眉頭一蹙。

    “南城醫院。”

    吳真本來還想打電話問崔明夷,他媽媽在哪個醫院。可是自家爸爸出了事,她也沒時間把心思抽給其他人了。

    於是直接打了出租車,驅車來到南城醫院。

    “星星”一下車,便見到高大男生向自己打招呼。

    崔明夷三兩步走到吳真面前,“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

    吳真哪裏想得到崔媽媽也住南城醫院。

    “上官星同志,據你下飛機,估算不到一個半小時。”崔明夷本來是來買早飯的,此時見了吳真,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就這麼喜歡我啊,連早飯都不喫,家也不回,第一時間趕了來”少年被自己的腦補感動了,一把拉了少女的手。

    吳真尷尬爆了。

    “走,哥帶你去喫灌湯包”順帶把那隻冰涼的小手揣進了衣服口袋裏。

    兩個人喫的時候,崔明夷老是把自己那屜的蝦包夾給她,吳真將碗抽開,“別夾了,吃不了。”

    崔明夷哦了一聲,直接把自己筷子上的那枚,塞進了吳真嘴裏。

    韓輕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陌生少年固執地把最貴的蝦包塞進了上官星的嘴裏,少女的嘴巴鼓鼓的,像只可愛的小松鼠,不停咀嚼着。

    作爲叔叔,他是不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星星”

    吳真回過頭,看見了這個英俊瀟灑的中年男人。

    “汗韓慶輕叔叔”少女趕緊把嘴裏的灌湯包給吞了。

    “你爸爸在住院一部805特等病房,昨晚突發急性胃炎,最近飲食和作息都太不規律了。”韓輕邊說着,邊看旁邊的少年抽了紙,給小姑娘悉心擦嘴。

    這麼小,就懂得虐狗了。

    “嘟嘟嘟”一陣電話鈴聲。

    韓輕接了電話,看了吳真一眼,又點了點頭。

    “你爸爸去了隔壁樓的435牀,聽說有熟人在那兒,他去敘敘舊。”韓輕道。

    由於公司還有事,韓輕向吳真道了個別,就走了。

    崔明夷扯了扯吳真衣袖,“星星,435是我媽的病房。”

    435是二人間,瞿辛的另外一個室友掛了,就成了單人間。

    兩個人到病房外的時候,發現房裏窸窸窣窣地調侃聲。

    “呵呵,瞿大小姐還要住雙人間,真是委屈你了。”吳真聽出了沈臨爸爸的聲音,只不過一向穩重的父親,居然此時還帶有一絲絲凡間氣。

    說着,沈臨打了個電話,“張祕書,給我再安排一個總統套間病房。”

    “不用,沈先生與其把錢給我這種外人用,還不如對自己老婆好一點。”一個女聲怒氣衝衝,吳真瞄了眼崔明夷,少年似有觸動,她知道,這就是崔媽媽瞿辛,平日裏總是溫柔和順。

    兩個人蹲在門口,聽了起來。

    “我一向是關愛瞿辛保護協會的。”說得一本正經。

    “保護你姥姥啊”

    就聽砰地一聲,有什麼東西砸了過去。

    吳真撓撓鼻尖,這時候她還真不好意思進去。

    “你們倆到底進不進去”一個聲音驀然從身後響起,護士小姐推着小車車立在他們旁邊。

    門很尷尬地推開了,入目之處,沈臨一手準確地接住了一個蘋果,很自然的一口啃了下去。

    兩個人見到自己的兒女均是一呆。

    沈臨吧唧吧唧使勁想把口中的蘋果嚥下去,畢竟,在星星面前,還要掙表現分的。

    瞿辛則換上了一副溫柔面孔,同是四十來歲的人,她看起來比鄒敏老上許多,數年的操勞把她折磨得形銷骨立。

    “明夷,帶你的小女朋友來了嗎”瞿辛柔柔地說,像一隻無害的嬌花。

    和妻子鬧掰,連續兩個多月沒管女兒,一點也不清楚年輕人感情狀況的粑粑一口蘋果沒嚥下去,哽在了喉嚨中央。

    自家另一個女兒怎麼也和瞿辛的兒子搞上了

    吳真看了粑粑一眼,又轉過頭來,跟瞿辛打了個招呼,“阿姨好。”

    瞿辛點了點頭,向吳真介紹,“這是一個沈姓伯伯,大學時的故舊,一個很不要臉的人。”

    見沈臨瞬間黑了的臉色,吳真捂嘴憋住笑。

    自家粑粑,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準確來說,她壓根沒見過如今這樣的父親,高興得像一隻猴子。

    吳真本想解釋,卻見沈臨在一旁悄悄使了眼色,輕輕擺了擺手,阻止了女兒自爆身份。

    那一天,是吳真見過沈臨爸爸笑得最多的一天,他賴死賴活地躺在牀上,忘卻了自己身上的責任與重擔。

    一邊聽着瞿辛給兒子和小兒媳講他們年輕時候那些故事,一邊無賴地調戲着瞿辛。

    “大學時候,我和你沈伯伯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修同一門課,騎同一輛車,差點就穿同一條褲子。那時你媽媽我啊,長得很漂亮,有很多人追。別人都以爲我是嬌滴滴的小花,只有沈伯伯瞭解我的本性。”

    “我一直以爲沈伯伯看上了我,沒想到他看上了我最好的室友,我就理所當然撮合他們在一起了呢。”

    夕陽西下,吳真先一步告別,崔明夷送她離開。

    沈臨躺在病牀上,望着那一輪將要落下的夕陽,喃喃,“瞿大小姐,你還真會編故事呢。”

    “難道我說得有問題嗎”瞿辛笑起來。

    “那時候你把我拒絕得好慘啊然後小敏跑來安慰我,一開始我賭着氣和她交往,後來,就真的喜歡上了她。”沈臨英俊的臉龐出現了一絲皺紋,“有很長一段,我以爲你是真的很討厭我,不喜歡我”。

    “後來我才知道”沈臨回過頭來,以悲憫地眼神望着瞿辛,“老崔也是因爲那個原因,離開你的吧”

    瞿辛點了點頭,“他說我令他感到噁心。”

    “值得嗎”沈臨問,“小敏她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瞿辛溫柔的眉眼開合,堅定地再一點頭。

    有一種感情,它沒辦法說出口,甚至難以啓齒。

    但總會有人記得,也會有人體諒。

    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已平。

    回去之後,沈臨一再囑咐吳真,在瞿辛手術做完之前,千萬別告訴她自己離婚的事,也不要說鄒敏媽媽如今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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