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竊命者[快穿] >74.重生花妖(七)
    吳真按捺住心中欣喜, 啓聲問道:“這桃膠, 是怎麼製成的”

    楚維之發現這小傢伙眼睛滴溜溜地轉,一準想到什麼壞事了, 便道, “從樹上摘的啊,就跟摘桃子似的。”

    “啊”吳真小嘴嘟了起來,她知道阿膠是用驢皮熬的,還以爲桃膠是桃樹的書皮熬的呢。

    楚維之一戳她的腦門,“壞東西,你是不是想歪了”

    “哼~”吳真別過腦袋, 摸摸肚皮,“纔不給你說。”

    她的脣粉嘟嘟的,就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楚維之一陣心軟。

    一路上楚維之端着桃膠到顧清瀾院子裏, 吳真小小的個子就在後面追。

    顧清瀾院子的大門緊閉着, 楚維之推開, 兩人入內後, 男孩又小心帶上門。

    房內, 顧清瀾大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 衣衫半解,半邊肩頭至胸膛, 一條猙獰的血口, 上面微微結了痂。

    少年的體型很是美好, 肌肉勻稱, 肩膀寬闊筆直,呼吸間有皁角的香味兒。

    他見到小小隻的女孩,眉宇間的鬱氣瞬間消散了不少,彎腰將之抱到大腿上,“月懷,你怎麼也來了”

    語氣裏面,竟有一兩分親暱。

    或許是此次下山,吳真都沒給他添什麼麻煩,又或者是自回山以來,她一直對他表現出的親近,顧清瀾對她的惡感下去不少,竟從33,漲到了0。

    吳真心疼地用軟軟的小手摸着少年胸膛豁口的邊緣,“清楠師兄痛不痛,月懷給你摸摸,摸摸散”

    不經意間,一顆小小柔軟的紅心,灌進了空管裏,好感度從0直逼到了3。

    看着這終於正數的好感度,吳真差點喜極而泣了。

    說着,趕緊把桌上那碗桃膠銀耳糖水端上去,還小小心心地吹吹,“師兄喫,喫完好得快。”

    顧清瀾大手捧住吳真小手,感動得鼻子抽了抽。

    然後兩個人均是聽到了磨牙的聲音,吳真轉頭去,發現楚維之抄着手,恨恨看着她。

    “怎麼啦”吳真問。

    “壞東西”小夥夫道,然後指着顧清瀾正在喫的那碗糖水,“這是我煮的,你居然拿來邀功。”

    “鐵蛋做,月懷端,都是爲了清楠師兄不要這麼小氣吧啦的”小東西得了理不饒人。

    “你”楚維之跺腳。

    “好了,維之,你做的糖水很好喝,師兄很喜歡喫。”從不輕易笑的顧清瀾,嘴角微彎,“你和月懷,都是好樣的。”

    聽了師兄的表揚,楚維之耳朵紅到了根,眼睛直直看着鞋尖,訥訥不說話。

    顧清瀾喝完糖水,開始着手換藥,從胸膛到肩膀的那道疤,比一開始看起來,還要深刻恐怖。

    吳真被顧清瀾擺到了牀上,拿了一枚小小的陀螺給她玩。

    她小手玩着,一邊觀察他換藥,她很想問,這些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不過到了最後,楚維之領着她離開了那個青竹依依的小院,關於那道傷疤的一切,她還是沒有被告知哪怕一句。

    從頭到尾顧清瀾都只當她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他只是蹲下來,好聲好氣地對她道,“月懷,記住,師兄的傷,千萬別告訴師父師孃。”

    顧清瀾的鳳眼沉沉的,也似那窩竹子,懷着她抵達不了的幽深,看着她。

    吳真怔怔點了點頭。

    “乖孩子。”顧清瀾撓了撓她的腦袋。

    自從被大師兄表揚了過後,楚維之越發地幹勁十足了。

    天天帶着吳真去摘桃膠。

    吳真終於看到了這輩子的宿敵,那株小小的桃樹,也就是桃花妖七月的原身。

    一開始吳真很想砍了它,奈何個子太小,根本拿不動斧頭,只得從長計議。

    “在想什麼呢,壞東西,快跟我來一起割口子。”楚維之本在樹上作業,見吳真又在走神,丟給她一把小刀,讓她找根部的幾個枝丫割口子。

    桃膠其實是桃樹被割破樹皮後分泌出來的琥珀色粘稠液體,用來癒合自己的傷口。

    楚維之想給大師兄做糖水,一顆桃樹分泌的桃膠根本不夠,這小夥夫便起了歪心,天天在桃樹上劃口子,割得人家遍體鱗傷,只能病態地分泌桃膠癒合。

    或許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樹,這株桃樹分泌桃膠真的老給力了,一般第一天割了一堆口子,第二天就能結一小碗桃膠。

    楚維之便日日領着小吳真,趁着月黑風高對這株可憐的桃樹進行一輪又一輪的折磨。

    吳真拾起刀子,一陣壞笑。

    雖然桃花妖七月的這個武林之主夫君沒到弒妻的程度,但這樣日日割下去,這株桃樹恐怕堅持不過這個夏天。

    原著中,大約在夏侯月懷七歲那年,小傢伙纔會掄起斧頭砍樹,繼而被大師兄顧清瀾阻止,澆灌了第一次水。

    正是這次澆水,令顧清瀾身上的靈壓外泄了絲縷出來,開啓了桃樹的靈智。

    如今這一切都未發生,桃樹還只是一株普通桃樹,還在被兩個小屁孩騎在頭上。

    吳真知道,這一次桃花妖七月是重生攜恨而來的,如果不把她扼殺在開啓靈智之前,自己鬥得過她的機率便太小太小。

    這樣想着,吳真心一橫,一把刀向樹幹插去。

    老孃叉死你。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大師兄的傷疤漸漸完全結痂了,那株可憐的桃樹也被兩個小傢伙弄得奄奄一息了。<b r >

    那一夜月高風急,吳真帶着自己的小匕首悄悄走到玉竹院內桃樹所在的位置。

    連續近一個月來的努力,吳真一直從根部在給桃樹鑿洞,估計還差兩日,就能給它鑿個對穿,而且這個口子十分隱祕,連楚維之都沒有發現。

    可是當她悄悄走到那裏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人提着灑壺出現在了那裏。

    “清清瀾師兄”

    月下,少年披着衣,有些心疼地檢查桃樹根部那一塊將要對穿的傷口。

    “以後別做這種事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少年道,聲音有點冷,“你們即刻殺了它,也比這樣一直折磨,逼出桃膠好。”

    他這樣說着,發現女孩站在原地沒有動,以爲自己的語氣嚇着了她。

    “月懷”顧清瀾轉過頭。

    月光拂面,女孩的眼睛裏燃燒着無邊的怒火。

    她小短腿跑過來,一腳踢翻了灑壺。

    然後就像瘋了一樣,抽出匕首,一刀一刀,往桃樹上扎。

    顧清瀾皺着眉頭制住她的小胳膊小腿兒,“月懷,桃樹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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