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七星洞的山門。
這天,一夥乘着黑色妖雕的武者從天而降。
“到了,終於到了,哈哈哈,可以放開手腳,痛痛快快的殺上一番了!”
爲首一個青年哈哈大笑,聲音如龍吟,如虎嘯,天上的雲層都被震的退開,山峯崩塌,碎石滾落。
正是許家許殤。
“何人在此喧譁!”
七星洞護宗陣法打開,一個老者帶着衆門徒走了出來。
他是七星洞的洞主,石文。
“老東西,我問你,你認不認識戰無缺?!”
許殤大喝一聲。
“什麼?!”
洞主一驚。
戰無缺之名,他豈會不知?
當年在光明頂,戰無缺一人獨戰七大門派掌門,十個武靈聯手之下,都不是他的對手!
七星洞的前任洞主石開,也就是石文的親哥,便是死在戰無缺的刀下。
這羣人殺氣騰騰,所爲何事?
石文心裏陡然有一股不妙的感覺。
“看你這副樣子想必是知道了,”許殤森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右臂高舉,喝道,“全部聽令,把這老傢伙留着,其他人全部殺了!”
石文聞言大驚,連忙後退,大吼一聲,“開大陣!”
一層透明的土黃色光罩瞬間將整片山脈包裹。
是七星洞的護宗大陣!
但好景不長。
許殤本身就有武靈實力,身上更是帶着不止一件地級武器,還有各種破陣利器,以及一羣實力強大的手下。
單單那些飛行妖獸,就有五階實力,戰場形勢簡直一面倒。
雖然七星洞陣法不凡,經過多代掌門加持,奈何石文只有半步武靈實力,根本發揮不出法陣的真正威力。
所以,僅僅擋了半日時間,山門便被攻破。
緊接着,七星洞遭到血洗。
全宗上下所有人,除了石文被俘,其他人全部被殺。
這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漫山遍野都是死屍。
七星洞多年積累的財富也被全部掠奪。
許殤手裏拎着半死不活的石文,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得罪我許家,你們這些人都得跟着陪葬!”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另一邊,見尋找戰魂無果,戰無缺幾人只得先找個客棧住下。
“獨孤兄,你放心,我已經派出探子前去探查,消息應該很快就會打聽到。”
錢鵬飛說道。
戰無缺點了點頭。
錢家探子都是從小祕密培養,忠心耿耿,打聽消息的本事更是一流,相信他們很快就能查到戰魂的去處。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半個時辰後。
“公子,方堂主來了。”一位執事進來稟報。
“獨孤兄,方堂主是我錢家之前派來白馬城的,現在明面上算是商會的代表,來客棧應該是爲了這次採購物資的事,”錢鵬飛解釋道。
不巧的是,探子打聽到的消息也在這時傳了回來。
“在賭馬場?”
戰無缺眉頭微微一皺。
光是聽名字,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走吧獨孤兄,我先陪你過去。”錢鵬飛道。
“那好吧“。錢鵬飛也沒有強求。
畢竟,以戰無缺堪比武靈的實力,在白馬城已經足以橫着走,哪裏都可去得。
錢鵬飛帶着長老和執事離開了。
“我們也走,”戰無缺開口道。
在探子的指引下,半個時辰後,戰無缺和玲瓏二人來到一處巨大的石門前。
石門兩旁是高高的圍牆,布有禁空法陣和攻擊法陣。
石門後,是一座座帳篷似的石室,面積極大,粗略一看,至少佔地數裏地。
陣陣嘶吼,興奮的吶喊聲,從內隱隱約約的傳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漸漸盪開,讓玲瓏皺了皺挺翹的鼻子。
這裏便是賭馬場,而且是蕭家的產業。
隨便交了幾塊元石後,戰無缺帶着玲瓏順利進入馬場。
剛進馬場,一股悶熱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並夾雜着一陣又一陣瘋狂的嘶吼聲。
“好!打的好!”
“殺了它!殺殺殺!”
“贏了,老子又贏了一千元石,哈哈哈!”
“什麼垃圾,狗屁玩意,害老子白白輸了兩萬元石,艹!”
……
一層又一層的觀衆圍着馬場,手裏拿着賭契,一臉興奮。
臺下是一個用陣法圍住的馬場,一頭黑色妖馬正昂頭嘶吼,對面一頭紅色妖馬已經被開膛破肚,內臟流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
“黑方勝!”
裁判一臉冷漠宣佈結果。
很快,四個武者上臺,輕車熟路的將紅色妖馬的屍體弄了下去。
而像這一幕,還有好幾處。
蕭家這家馬場面積很大,有好幾個鬥馬場地。
戰無缺只是略微一掃,便看穿這賭馬場的本質。
跟那些普通富貴家的公子鬥蟋蟀的性質相同,只不過,賭馬不論是規模還是賭注都要遠遠超過前者。
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戰魂既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是何用途已經不言而喻。
戰無缺臉色略微一沉。
玲瓏似乎察覺出戰無缺的變化,乖乖跟在身後沒有說話。
在她感覺中,戰無缺現在就像是一個不斷蓄勢的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
“戰魂就在這裏!”
戰無缺緩緩閉上雙眼,他能模糊的感覺到戰魂的一絲氣息。
但這裏是賭馬場,馬太多了,一時間,他也分辨不出戰魂的具體位置。
臺下的馬場,他已經看過了,並沒有戰魂的身影。
“到底在哪?”
隨着時間推移,戰無缺心情開始有些煩躁。
很快,又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就在這時,除了正中間的馬場,其餘幾個馬場的燈光全部關閉。
一束強光照射在馬場上。
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一臉激動的大喊,“下面,就是萬衆期待的時刻!”
“老牌馬王對戰新晉黑馬9527!”
“什麼!”
戰無缺目光如電。
9527,那是戰魂的出生編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