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皺眉,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蕭越看他和身旁女子的表情很古怪。
“可能是認錯了吧。”
蕭越擺擺手,事實上他沒有認錯,之前靈識放外的時候,這兩人都曾出現在靈識之內,算是免費看了一場真人秀。
“蕭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景紹龍,家父景豐年,是烽煙新任的武管局長。”
蕭越平靜的點點頭:“你找我有什麼事?”
景紹龍自信的一笑道:“沒什麼,就是來拜訪一下蕭少,順便跟蕭少談一項合作。”
“咱們之間,好像沒什麼需要合作的吧?”
景紹龍很自然的坐下,翹起二郎腿,旁邊的女子主動站到他身後,小手在肩膀上輕輕揉捏着。
蕭越有點無語,這莫名跑來的傢伙,是跑來裝B的?
“當然有,據我所知,蕭少正和軍方談一項傀儡交易,估計軍方的人很快就到了,在此之前我想和蕭少討份人情。”
“有話直說,不用拐彎摸角。”
蕭越心中有些不喜,這貨太能裝了,半天沒說到點子上,淨看他裝B了。
景紹元還沒說話,旁邊的女子最先不憤道:“你怎麼說話的,景少跟你合作是看得起你。”
“怎麼說話呢。”景紹龍故意生氣道,“蕭少,實在抱歉,小蕊就是太過心直口快。”
看似是在道歉,卻沒有一點道歉的誠意。
蕭越始終淡淡的笑着,他倒想看看對方裝到什麼時候。
“無妨,我沒這麼小心眼,跟一個沒腦子的女人計較。”
“你!”
叫小蕊的女人憤怒的看着蕭越,景紹龍亦是目光一寒。
“蕭少果然快人快語,實話說吧,我想蕭少將交易軍方的傀儡中,均一部分交到我的手上,憑我景家的門路,能在最短時間打開華夏的銷路,就算賣到國外都不是問題。”
景紹龍非常自信,單憑他自己當然不行,但這是整個景家的決定。
如今世界大亂,兇獸的實力越來越強,未來國家還能不能存在都是問題,景家不得不爲自己做打算。
很顯然,想要短時間內提升家族實力,不是那麼容易的,因此當景家得知天使傀儡的消息,就將主意打到了蕭越身上。
至於拒絕?景家想到過,不過可能性不大。
儘管他們清楚蕭越實力很強,甚至有着驚人的戰績。
但那又如何,景家不是普通的家族,不僅家族中有人在軍方擔任高層,家主更是長老院委員。
雖然不是長老,但地位卻極爲顯赫,算是華夏最有權勢的一小簇人中的一員。
軍政都有人身在高位,景家想不出蕭越有什麼勇氣拒絕,除非他不想在華夏混了。
景紹龍說完,靜靜的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蕭越,眼中的得意怎麼都無法掩飾。
外界把蕭越傳言的如何如何的兇殘可怕,其實不過如此,面對景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不是照樣謹慎對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景紹龍見蕭越一直在沉思,不禁失去了耐心,極不客氣道:“蕭越,你考慮好沒有?”
這貨有些腫脹了,蕭少都不叫了,直接喊蕭越的名字。
蕭越之所以陷入沉思,不過是在考慮接下來的龍興縣一行。
畢竟冥河太過詭異,哪怕他境界突破,依舊不敢有任何大意,至於景紹龍的提議,跳樑小醜想佔便宜罷了。
什麼把傀儡賣到全華夏,甚至國外,蕭越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嗯?”景紹龍臉色陰沉下來,“你就不聽聽我的合作條件?”
“不用了,如果你有本事,可以從軍方手中拿份額,景……什麼來着?請回吧。”
景紹龍徹底的怒了,蹭得站了起來,目光冰寒的瞪着蕭越,感情他說了半天,人家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
“蕭越,我勸你好好想清楚,我景家屈尊找你合作,就該好好把握機會纔會。”
“呵呵。”蕭越不置可否的一笑,“請回。”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從來沒人敢拒絕我景家,在華夏得罪了我景家,不會有任何的好下場,你的實力是強,但你可不是孤家寡人。”
蕭越嘆了口氣,目光平靜的看着景紹龍,像是看一具屍體。
“有些人,總是自我感覺良好,瘋狂的做死。”
景紹龍冷笑,“是不是很憤怒?但你什麼都做不了,你得忍着!”
一旁的小蕊,滿臉崇拜的看着他,一雙眼睛都成了心形,只感覺景紹龍從上到下,哪怕一根頭髮都充滿了霸氣。
“我想知道,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你們景家上下的決定。”
蕭越眼中的冷光在閃爍,語氣仍舊無法平靜。
“你以爲我在嚇唬你?實話告訴你,此事景家上下一致通過,我只是傳達景家的命令而已,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看來,我還是太低調了,是以爲我不會殺人嗎?”
啪。
陡然,蕭越一巴掌甩在景紹龍的臉上,他整個人橫飛出去,幾顆和血的牙齒迸出,半張臉都塌陷下去。
“啊……你敢動我,蕭越你死定了,誰來都救不了你。”
景紹龍白衣染血,英俊的面孔透着猙獰,他捂住半塌的面骨,怨毒的看着蕭越。
“聒噪!”
蕭越一伸手,直接將景紹龍吸入掌間,他掐住對方的脖子,眼中透着無比的幽冷,如同兩顆直通九幽的黑洞。
“隨我走一趟吧。”
“你,你要幹什麼?”
“放開景少,你知道景家的實力多強嗎?”一旁的小蕊,色厲內荏的望着蕭越,卻不敢真的做什麼。
蕭越冷笑:“一會你就知道了……小金!”
一聲震吼,直上九天。
御景園上方千餘米處,正在盤旋的小金啼鳴一聲,振翅向下方落去。
“蕭越,我勸你放了我,如果你現在放手,我可以僥恕你的不敬之罪。”
景紹龍雙眼亂轉,掩飾不住心中的驚恐,蕭越不是該忌憚景家的勢力嗎?爲什麼還敢肆無忌憚的對他出手?故做強勢?
一個個問題在心中升起,景紹元百撕不得騎姐。
唳!
別墅外小金的啼鳴響起,蕭越就這麼掐着景紹元的脖子,對着距地面幾十米高的小金雙腿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