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的幸我的福 >第二十五章 一紙交易
    不知道是不是沈天澤的安排,我們的婚禮並沒有神父宣誓這一程序,就一個婚禮主持人簡單的介紹了沈氏企業和致遠集團。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婚禮舉辦成這個樣子,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我們的婚姻只是一紙交易。

    隨着時間推移,胸腔裏的那顆心臟逐漸麻木,我就像一個傀儡,隨着沈天澤僵硬的移動。

    喫完午飯以後,陸牧等一行人送我和沈天澤到了我們的新房,竟然就是那天沈天澤說的那個海景房。

    海景房已經簡單的裝飾過,空蕩蕩的屋子裏掛着氣球和玫瑰裝飾,沒有結婚的喜氣,更多的是空洞。

    把我送回了臥室,陸牧狹促的眨了眨眼睛,看向沈天澤,“好了,功成身退,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們一行人走了以後,偌大的屋子裏只剩下冷清。

    沉默許久,沈天澤說:“你上樓去休息吧,累了一早上了。”

    他的話讓我有些驚住了,不敢置信的看他一眼。

    他猛地轉頭,動作竟然有有些變扭,“晚上陸牧他們要來,想睡覺是不可能了,你現在去補眠。”

    看着他,胸腔裏一股暖流涌動,竟然差點讓我失去了理智。

    我看着他,“你那天說的當年的事,是什麼”

    隨着我的話,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了,最後吐出一句:“你不需要知道。”

    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死,我差點就把陳露和我說的話給他說了,最終還是嚥下去,問:“你是打算讓我去睡覺,你好去安撫蘇雨”

    他看着我,面色沉靜,一句話都沒說。

    我們倆僵持了一會,他轉身離開,我一個人上樓看着遠處的海面發呆。

    這場婚禮,到底是我自己想要的。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莫一帆的電話,他說他去德國找到了可以治療我媽的辦法,不說治癒,起碼有百分之八十可能讓她從新記起我。

    我很高興,一個勁的感謝他,接着,他說晚上一起喫飯。

    我一愣,低頭看向身上的婚紗,“明天吧。”

    “今天不行”隨着他的聲音,我聽到機場提示旅客登機的聲音。

    我想,我和沈天澤結婚的事情他遲早都會知道,就說:“今天我結婚。”

    我話音落下,那頭安靜了許久,安靜到我以爲電話已經掛斷了,拿下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依舊在跳動,我試探的喊了一聲:“莫醫生”

    “和誰”他沉聲吐出兩個字。

    我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還是莫名的打了個寒顫,說:“沈天澤。”

    “嗯,我知道了。”他回答的很快,接着掛斷了電話。

    我拿着手機有些茫然,我不傻,我知道他生氣了。

    到了喫晚飯的時候,沈天澤回來了,看向我身上的婚紗,他的眸子動了動,“換衣服,我們出去喫飯。”

    “沒帶。”我說。

    “臥室的衣櫃裏有。”他說完徑直走到我沙發上打開電視看新聞,只留給我一個後腦勺。

    雖然感覺很怪異,但我覺得這樣相處其實也不錯。

    走到臥室我打開了衣櫃,看到裏面放的滿滿當當的衣服,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隨手拿了幾件試穿,全是我的尺碼,只是吊牌還沒拿下。

    是沈天澤安排的嗎

    我換了一件紅色的裙子下去,他看向我的時候,眼睛裏的光閃了閃,竟然對我露出了一個笑。

    雖然一路上他沒說話,我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冷漠的氣息消失了很多。

    他直接開車帶我到了一個酒店,到了包房裏,裏面坐着陳鋒、陸牧,還有一個我沒見過的男人。大約三十來歲,皮膚很差,坑坑窪窪的,頭髮像雞窩一樣的頂在頭頂,打扮的很像迪克牛仔,隨着他的動作,胳膊上紋的龍就像隨時都會活過來。

    “喲,真人比電視上好看。”他一看到我就說話了,雖然是誇我,可語氣裏帶着輕佻。

    “坐下吧。”沈天澤說着,給我拉開了一個椅子。

    我一坐下,那個男人就說:“江小姐你好,我叫秦漠。”

    “你好。”我回答。

    他竟然叫我江小姐,對他來說,我和沈天澤的婚禮只是個笑話

    陳鋒依舊像個不存在的人一樣,一晚上都沒怎麼開口。這個秦漠,我很不喜歡。

    他看我的時候,就像在審視犯人,眼睛裏的探尋毫不掩飾。

    甚至好幾次都提起了他又找了一個名模,或者找了個夜場陪酒小姐之類的話題,從他的口氣裏,我聽得出來,他對女人很不屑。

    陳鋒和沈天澤就像是不存在的,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有陸牧不時說話活躍氣氛,不過也沒搭理他的話。

    當他提到一個陪酒小姐喝醉了沒要錢就陪他上了牀,我瞬間被刺激到,猛地把手裏的果汁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杯子磕在桌子發出了不小的聲響,他們幾人全都轉頭看我,我放在膝蓋上的手無意識的捏成了拳頭。

    秦漠微微偏頭看我,“江小姐,你和天澤是怎麼認識的”

    他問這話的時候,嘴角挑着,因着這個動作,臉上的嘲諷被放到了最大。顯然,他知道一切,這麼問不過是爲了讓我難堪。

    “關你什麼事”我看着他,這話橫衝直撞的就從嘴裏衝出去。

    他嘴角迅速的勾了一下,“是不關我的事。”他話音落下,意味不明的丟出一句:“只是有的人好像把交易當了真。”

    我不蠢,這話我聽得懂。

    “秦漠。”我身側一直沒開口的沈天澤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似乎在阻止秦漠繼續說下去。

    秦漠笑了一聲端起杯子示意陳鋒喝酒,陳鋒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而我,就像是空氣,被無視的徹底。

    看着他們,我猛然發現自己跟着沈天澤來喫飯就是自取其辱。

    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婚姻只是一紙交易,偏偏我存了不該有的期盼。

    再呆下去也不過是讓自己難堪,我站起身直接離開了包房。

    走到走道上到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沈天澤果然沒追出來。

    走到街上我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有些起風,我本就冰冷的心被風一吹,似乎已經結冰。

    漫無目的的晃了很久,走到了不知名的角落,我坐下發起了呆。

    街上人來人往,不缺乏夫妻情侶,卻沒有任何人一個人像我這樣,婚禮當天就一個人孤單的走在街頭。

    我突然發現,自己除了回海景別墅之外,無家可歸。

    可我沒有鑰匙。

    坐了不知道多久,我兜裏的手機突然尖銳的叫囂起來,我被嚇得一抖,接通就聽到一個女人是聲音,焦急的對我說:“江小姐,你快來醫院一趟,你媽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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