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姨一聽,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不是去家裏找過你了嗎你不是不管沒辦法,我只能來公司找你呀,換個地方你總有不一樣的解決辦法,不是嗎”
我小姨的話瞬間讓我愣在了當場,她雖然潑辣一些,可會想出這種讓我下不來臺的招數也不像她。
“我最近事情很多,這兩天我還在計劃着給我媽舉辦喪禮的事情,你先”
“你媽的葬禮啊,你要把她葬在哪裏葬回老家吧,我已經把她墳地都準備好了,花了不少錢呢”我小姨像是故意嚷嚷似的,音量提高了不止一個度。
原本我是李志遠女兒這件事在沈氏就成爲了大家飯後茶餘的笑點,這會兒又提到了我媽的葬禮,他們自然又會去研究有關我媽和李志遠那段失敗的婚姻,一時間周圍全是低聲討論我媽和李志遠事情的聲音。
沈天澤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瞬間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身上無形的氣壓,就已經讓人臣服。
“小姨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商量,走,你先和我回去。”我耐着性子看着她,一個勁的告訴自己,這是我媽的親妹,這是我外婆的親女兒。
我小姨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不過那也只是一秒鐘。而後很快就躺在地上打着滾,嘴裏大喊着,我有錢了就忘本,不和老家的親戚聯繫的那之類的話。
看着她那撒潑的模樣,我恨不得上去抽她兩耳光,只能讓保安把她拖出去。
看着她那模樣,我甚至懷疑徐敏敏會和有夫之婦搞上,說不定還是我小姨指使的,這個女人爲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
保安半拖半拉把我小姨拖走的時候,她嘴裏依舊罵罵咧咧,只是說的話比剛纔難聽了很多。所有惡毒的字眼能用在我身上的,全都用在了我身上。
什麼有爹生沒娘養,什麼張開兩條腿就賺錢之類的詞,一一落在我身上,總之什麼難聽她就說什麼。
我心裏壓抑的要死,卻也覺得我小姨這樣罵我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她向來都是這樣。
聽我外婆說,我小姨從出生到出嫁,從沒給外婆洗過一次衣服,甚至她洗衣服的時候,你都不能讓她順帶給洗一下。而且我小時候也見多了她指着我外婆鼻子罵的模樣,她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罵成那樣,更何況我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拖油瓶一樣的外甥女。
“還沒看夠”沈天澤冷冷的說了一句,旁邊的那些人全都做鳥獸退散,留在大廳裏的只有我們倆和維持秩序的保安。
“沒事吧”他一臉擔憂的走過來看我。
我搖搖頭,覺得渾身上下都疲憊的要死,“我回去休息,等你回來,太累了。”
“好。”他原本是要親自送我回家的,可是一個電話打進來說是有一個金融大亨來到了南城,讓他去見一下,沒辦法,他只能讓他的助理送我回家。
回去翻騰了很久也睡不着,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沈天澤就回家了,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衝進臥室去探我的額頭。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今天公司不忙嗎”我問。
“提早回來是擔心你,而且今天晚上我們有個晚會,得準備一下。”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輕輕的摸着我的髮絲,動作很溫柔。
p;“是那個金融大亨的到來,所以我們要去參加晚宴嗎我需要準備什麼”我一邊說着一邊坐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坐起來的時候頭有些眩暈,眼前黑了一下,差點倒下去。
在我倒下去之前,是沈天澤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我,他把我緊緊的抱在了懷中,神色緊張的說:“我叫個醫生回來給你看一下。”
我衝他笑了一下,“哪有這麼嬌氣的,肯定是睡太久了,一下子起來氣血上涌,眩暈是很正常的。”
他臉上的表情還是猶豫不定。
“放心吧,沒事的。今晚去參加這個晚會,是要穿禮服嗎”我問。
他點了點頭,我有些犯難。
我實在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禮服,既然我作爲沈氏企業總裁的妻子去參加晚會,自然不能穿得太普通。
“我們直接去商場買吧,買完了順帶讓他們做個造型。”沈天澤說。
“好。”
我起牀洗漱了一下,沈天澤帶過去吃了點東西,我們倆才往市中心的商場趕去。
裏面的東西都貴的咋舌,沈天澤隨便給我買了一套禮服就是六位數。
我買的晚禮服是黑色的,不是長款也不短,裙襬剛好到膝蓋之上,束腰的設計,露着肩膀,竟然也讓我的身材看着精緻嬌小。
造型師爲了搭配禮服給。我弄了一個盤起的髮髻,整個髮型只用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鑽石玫瑰花別針做裝飾。
從不化妝的我,也被造型師精心描繪了一個韓式淡妝。
沈天澤就坐在大廳裏,一邊抽菸一邊看雜誌等我。
我出去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怔了一下,盯着我好一會兒,就好像是手裏夾着的煙都忘記抽了。
“嘶”香菸燃到底部燙到了他的手指,他吸出了一口氣這才緩過神來,直接把手裏的煙塞到了面前的菸灰缸裏,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這樣打扮很好看。”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平時不好看嘍”我一邊故意逗他,一邊轉身向旁邊的鏡子裏看去。
看到鏡子裏的我,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差點沒認出來這是我。
精心化過妝就是不一樣,這造型居然比我和沈天澤結婚那天的裝扮還要漂亮上好幾分。
“好看,平時也很好看,只是今天這妝算是畫龍點睛。”他的嘴甜的像吃了蜜似的,把我誇的都快興奮的上天了。
“今天蘇雨會去嗎”我問。
他微微沉吟,“應該會。”
那就意味着今晚這場晚會不會太平靜。
“你覺得我現在這個造型,可以壓制蘇雨嗎”雖然我知道沈天澤不愛蘇雨,可我還是下意識的想和他比較。
他已經從喉嚨裏竄出一陣低沉的笑意,“醋缸子,隨時都會喫醋。”
我伸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倒是回答我呀,能不能壓制她。”
“她壓根就沒辦法和你比。”他笑着擡手輕輕的撫了撫我的髮絲,“等回家把這髮髻拆了,你的頭髮還是柔順的披在腦後摸着最舒服。”
我和他又鬥了幾句嘴,心裏想的卻是,待會兒這場晚宴,既然蘇雨會去,那麼孫嬈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