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莫一帆又頗有耐心的敲了兩聲,像是懷疑我們根本不在裏面一樣,“不在嗎”
“在。”我幾乎是咬着嘴脣憋出這麼一個字,就生怕自己沒咬住嘴就叫出聲來。
“警局那邊有點事情,要趕着回去,如果已經換好了,那就出來我看看怎麼樣。”他的語氣挺平靜的,聽不出有什麼急事。
我伸手捏了捏沈天澤的臉,提醒他該結束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就是沒有停下的趨勢。
“我換衣服出了點小問題過兩天有機會再給你看吧,你要是有急事嗯你就先回去。”一段話我說得斷斷續續,又帶着急切的意味,我想就算我極力的掩飾,莫一帆那麼聰明,應該也猜到裏面發生了什麼。
我說完之後,他很久都沒有出聲,甚至像是外面沒有人似的。
從他的反應我就知道,他完全猜到了換衣間裏面在發生什麼事情。
“那就以後再看,我的衣服我已經付過錢了。”很久以後他的聲音才傳來,語氣帶着一絲很怪異的感覺。
我原本下意識的想說衣服不用他付錢,可是沈天澤又突然用了一下力,我差點把嘴脣咬出血才忍住沒出聲。
“那我先走了。”他說完之後腳步聲傳來,漸漸地聽不到了。
知道他走了,我鬆了一口氣,任憑自己軟軟的癱在沈天澤的身上。
這種感覺實在來的太刺激了,就好像我和沈天澤不是夫妻,而是一對偷情的情人。
等一切結束之後,我看着地上如同一條抹布的婚紗,嘴角沒忍住抽了抽,“穿不了了。”
他點了點頭,一臉的不在意,“出去重新選就行了。”
沒辦法,我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看着被丟在地上搓得像抹布的婚紗,又看看另外一條踩了幾個腳印的婚紗,我眼皮子沒忍住的抽搐。
就這兩條婚紗的這個樣子,我猜外面的店員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待會你拿去付錢。”我把婚紗丟到他身上。
他聳了聳肩一點都不在意,直接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們一出去就有一個熱情的導購走上來問我們選中了哪一條,沈天澤直接指指手裏的婚紗,也沒遞給導購,“這兩條都要了,先給我們包起來,然後我們再選一條。”
那導購愣了一下,然後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瞬間臉色爆紅。
那導購看着就二十幾歲的樣子,估摸着是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看我們手裏的婚紗似乎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我覺得窘迫的要死,到後面選婚紗也不大出聲,就隨便選了一條還看得過去的。
反倒是沈天澤一點都不在意,還認認真真地選了一身白色的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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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們離開的時候,那羣導購笑得很開心,我覺得雖然他們是在喜悅可以拿到不菲的提成,可同時我又覺得他們的笑容裏帶着一絲有色的目光。畢竟我和沈天澤在更衣室裏待了那麼久,出來之後那兩條婚紗又變成了那種造型,一看就知道里面發生過什麼。
沈天澤給我係好了安全帶,轉頭看我,眼睛裏帶着興味,“怎麼還在害羞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臉上一陣滾燙,“都怪你”
“對對對,怪我。”他倒也沒反駁,可他越是這樣,我越覺得窘迫。
想想以後莫一帆會怎麼看我,我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丟死人了”我擡手捂着臉,臉上滾燙的溫度連我自己都能清清楚楚的察覺到。
“好了,這沒什麼,我們是夫妻,會發生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對不對先回家。”沈天澤倒是一臉的淡然,渾不在意,直接發動了車子開着車帶我回了海景別墅。
我們才把車子停下就看到了馬六站在門口,他身後還跟着三三兩兩的幾個小弟,顯然已經等了很久。
雖然我也挺喜歡馬六的,可是馬六一出現就代表着沈天澤有事,心裏就下意識的一緊。
我一下車,馬六立刻走過來熱情地看着我,“嫂子剛纔和沈哥出去逛街啊”
“嗯,去選婚紗。”想到剛纔在婚紗店裏發生的一切,我還是覺得窘迫得不行,也就這麼隨意的回答了一句,沒說什麼具體的細節。
“婚紗這是好東西啊,拿出來給哥幾個看看,我們就喜歡漂亮的東西。”馬六說着,目光急切地落到我手上提着的盒子。
被馬六這麼一說,我又想起那兩條完全沒辦法再穿的婚紗,窘迫得不行,還找不到理由放拒絕。
“馬六,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沈天澤即時的開口,把馬六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沈哥,你忘記了自己和陸雲深”他說完停頓了一下,轉頭看我,估摸着不確定沈天澤有沒有和我說過這事。
“沒忘。”沈天澤一臉淡然,可他的淡然之下帶着一絲無法忽視的血腥氣。
沈天澤和陸雲深週五晚上約在象牙山賽車的事情,一直堵在我的心裏。我其實想勸他不去的,誰也不知道陸雲深那種連自己女兒都會下手的人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可同時我又知道我根本勸不住他。
“可週五不是明天嗎”我微微蹙眉,既然馬六已經來了,就說明這事有變故。
馬六點了點頭,頗爲不屑地說:“陸雲深那孫子又改主意了,他說讓沈哥今天晚上就去象牙山,如沈天澤沈哥今晚不去,就說明沈哥承認了自己是龜孫子。”
激將法這一招我知道在沈天澤這裏一向沒多大的用,還沒來得高興,就聽沈天澤冷笑了一聲,“誰是龜孫子還說不一定呢,讓兄弟們準備一下,今晚上就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