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送葬人 >第二十四章 筆仙殺人
    這張白紙正是請筆仙所需要用到的道具,這玩意兒被放在這個地方,顯然代表女孩曾參與過請筆仙的通靈遊戲。

    房間內就只有我和張美麗二人,他掂量着白紙說道:“修然,我搞明白了。昨晚在二狗家那三個人影,其中一個就是剛纔那個姑娘,請筆仙的時候我們突然進去,肯定把他們給嚇壞了,這姑娘意志力比較脆弱,恐怕從咒語催眠中沒有甦醒過來。”

    我點頭,讓張美麗將這張白紙收起來,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雖然是無神論者,但事情並沒有張美麗說的那麼簡單。那女孩根本就不是沉浸在催眠之中,而是明顯的中了邪。

    來到門口,村婦忙問我嚴不嚴重。

    我說了聲沒什麼大礙,讓她別擔心。

    說完後就看向村長就說:“現在帶我去小寒的家裏。”

    村長愣了一下,急忙點頭說:“景大師,小寒不會也有啥事情吧”

    見他如此擔心,我搖頭說目前還不知道,只能過去看一眼才能知道。

    等來到小寒家門口,我這才知道這青年是村長的親侄子,而昨晚衝我們要錢的禿瓢,則是村長的弟弟。

    禿瓢好賭,手上有點兒錢就會去搓兩把。因爲沒有贏錢的命,所以家徒四壁,妻子沒轍便離婚將孩子扔給他便離開了。

    走進院子喊了兩嗓門,見沒人迴應,村長嘀咕說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肯定又去賭博了。

    禿瓢家確實非常的寒酸,家裏就好像被大水衝過了一樣,只有三間破破爛爛的瓦房。

    進入房間,昨晚我們看到那個叫做小寒的青年正蜷縮在牆角緊張的看着正前方。

    看到我們,小寒突然大哭了出來,急忙撲到了村長的懷裏:“大伯,我好害怕,筆仙顯靈了,筆仙要殺我。”

    我一怔,這他娘果然和筆仙有關。

    村長老臉蒼白,看着我緊張問:“景大師”

    我擺手止住他的說辭,眼下小寒的情況還算樂觀,我必須要知道他們昨晚請筆仙時都發生了什麼。

    看着戰戰兢兢的小寒,我一番詢問之後,這才知道昨晚他們確實在二狗家裏請筆仙了。

    和張美麗講的一樣,請筆仙需要一個陰森之地,而二狗家之前鬧過鬼,自然是請筆仙的理想場所。

    除了小寒和那個呆滯女孩之外還有同村的一個孩子,三人相約在二狗家裏,等萬事俱備,甚至連咒語都念了出來。

    就在他們感覺到筆仙已經來臨的時候,卻聽到了村長的那聲怒吼。也就是這一瞬間,點燃的蠟燭突然熄滅,三人知道事情不妙,大叫一聲就朝外面跑了出去。

    後面的事情就是我們所遇到的,等小寒回去之後,便感覺到自己身邊一直都跟着一個人。

    經常一個人獨居在家,小寒並沒有當回事兒,以爲這只是心理作用。

    可在上坑睡覺的時候,在燈光熄滅的一瞬間,他清楚的看到一個穿着大紅衣裳的女人就直挺挺的站在房門後面。

    重新將燈打開,房門後面卻沒有任何東西。

    本以爲自己眼花了,就在第二次關燈的時候,明暗交替的那一刻,那個紅衣裳的女人再次出現了。

    這次小寒知道了肯定是請了筆仙卻沒有將其送回去,當下就跪在地上衝着那邊不斷的磕頭,希望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減輕筆仙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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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似乎真的有了效果,再次關燈的時候,卻再就沒有看到那個紅衣裳的女人。

    可不曾想,睡到了半夜,他感覺有東西撓着自己的鼻子。隨便抓了一下,就感覺有點奇怪,好像是頭髮之類的東西在臉上輕拂着。

    迷糊的睜開眼睛,藉着月光,他看到筆仙懸浮在半空,面對面看着自己。筆仙那張臉滿是血污,眼珠凸出,雙手呈爪狀朝他脖子抓了過來。

    他慘叫了一聲,即便將燈繩拉了一下。在燈光亮起的瞬間,那恐怖的一幕卻消失無蹤。

    擡頭看了眼燈泡,確實還亮着。想必這小夥子根本就沒睡着,在牆角顫抖了一宿。

    將小寒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村長緊張問:“景大師,我侄子是不是真見鬼了”

    我點頭說:“確實見鬼了,而且這隻鬼想要殺了你侄子。”

    村長臉色一變,忙問:“景大師,救救我侄子吧,我弟弟現在已經廢了,我不能眼睜睜的讓他們這一脈給斷了。”

    讓他別擔心,我說我會保住這孩子的命,現在要去另外一個孩子家裏,看看他是不是也出了這種問題。

    村長一聽有救,急忙就點頭哈腰,在前面帶路走去。

    跟在村長後面,張美麗用手捂着嘴巴忍俊不禁說道:“修然,看來你已經進入狀態了,說的這麼邪乎,我差點都相信了。”

    我搖頭沒好氣問:“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張美麗臉色難看問:“難道不是嗎這幾個孩子不是已經陷入半催眠狀態了嗎你可別告訴我真的有鬼。”

    我正色說:“美麗,見沒見鬼我不知道。但小寒和那個呆滯的女孩都說在門後看到有人,你覺得這真是自我催眠引起的”

    張美麗瞪大眼睛:“我草,難道真的有筆仙”

    我沒吭聲,這個問題我確實不好解釋,只能抽絲剝繭找出真相。

    走了沒兩步,就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從村口襲來,朝村東頭開了過去。

    順勢朝前方看了過去,見村盡頭的一戶人家門口已經被村民圍的水泄不通。

    一問村長,這才知道這戶人家正是昨晚和小寒他們請筆仙的青年家裏。

    看到這陣勢明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加快腳步就朝那邊跑了過去。

    等站穩腳步,就看到幾名護士醫生擡着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從院子裏面走了出去。

    在救護車開走,通過村裏人的閒言碎語我這才知道,這青年大清早就在家裏鬧騰,說自己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穿着紅衣裳的女人讓自己去死,而且還說如果不自殺就掐死他。

    家裏人一看這陣勢生怕他做出什麼事情,就用繩子將他給綁了起來。

    可一個不注意,就被這青年給掙脫了出來,隨手抓住一支鋼筆捅進了自己的頸部。幸虧沒有刺入喉管,不然就死定了。

    聽完這個,我出了一身冷汗。

    參與請筆仙的三人同時都看到了一個人,這絕對不是巧合這麼簡單。

    等村長過來,在他的帶領下這才走進了事主的家裏。

    院子中央灑滿了鮮血,加上現在天氣還熱,一會兒工夫便涌來了很多蒼蠅。血腥味兒瀰漫着整個院子,聞着有種作嘔的感覺。

    低頭在地上掃了一眼,在一片血液較多的地方,看了一支沾滿血跡的鋼筆躺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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