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送葬人 >第三十三章 佛祖殺人
    秦池嶺這村子並不是很大,從村廟回去之後,村長便召集人手調查破壞佛像的事情。

    到了晚上七點多鐘,這才抓住了一個聽到風聲準備離開村子的人。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爲人好喫懶做,只要有錢就會去煙花之地瀟灑。聽說還是個無賴,挖人絕戶墳,夜敲寡婦門,打瘸子罵聾子,總之是將缺德事兒做的一乾二淨。

    將這老光棍抓到村長家的時候,他還在不斷掙扎,嘴裏罵罵咧咧,淨是些非常難聽的話。

    在說到藥師佛像變成獨眼的時候,老光棍突然跳了起來,說我們沒有證據,這樣誣陷他那就是誹謗,他要請律師,還要告我們,讓我們賠償他精神損失費。

    一看這老小子還挺懂法,我咧嘴說在這地方法不好使。還是老實交代,不然報應循環到他身上就不好了。

    那老光棍指着我說我不是這個村子的人,沒有資格說話。

    說完就脫了衣服作勢就準備衝過來揍我一頓,可看到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大片紅疹子,我急忙讓試圖攔住光棍的人別碰他。

    這些人紛紛愣在了原地,光棍也愣住了。

    我這人原本就有密集恐懼症,看到這成片的紅疹子佈滿了光棍全身,頓時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張美麗也不自然的哆嗦起來,說這老東西身上是什麼玩意,怎麼這麼噁心。

    我說了聲完嘍,他整天尋花問柳,身上染病也是正常的,看來真的應了那藥師經所記載的九種橫死了。

    在村長詢問之下,張美麗將九種橫死說了出來,還說這老光棍可能就是第六個人,因爲他已經有了作孽而死的徵兆了。

    我聞言,火上添油說:“既然毀掉佛像的人沒有抓住,我看就暫時將村子封閉起來,誰也別出這個村子了。”

    村長點頭,說了聲這個法子可以。

    但那老光棍卻不願意了,哎呦叫喚了一聲,急忙就說道:“村長,我招了,這佛像的眼珠是我摳出來的,我還不想死,快點送我去醫院吧。”

    村長氣的顫抖,將手中茶杯猛地摔在了地上,嚇得老光棍不停的顫抖着。

    扭頭看着我,村長吹鬍子瞪眼問:“小先生,你說這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我吸了口氣說:“現在亡羊補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只要找到那顆佛像眼珠,在好好安頓一番希望可以平息佛祖的怒意。”

    等我說完,村長就冷聲問光棍,他把佛像眼珠拿到什麼地方去了。

    可老光棍突然哭喪着臉說他也不知道,年初那會有一個男人找到他,讓他將佛像眼珠偷出來就給他一萬塊錢,而且還點名就只要左眼珠。

    光棍也膽肥,連夜就將眼珠摳出來賣了,一萬塊錢一個禮拜就花光了。

    他當時只顧着想怎麼花這些錢,根本就沒詢問買眼珠那人家在何地,甚至連樣貌都忘得一乾二淨。

    這個買家有些奇怪,點名要藥師佛左眼,看來一定有所意圖。

    眼下沒有理會這個,在村長詢問目光之下,我說道:“讓光棍今晚跪在藥師佛佛像前好好懺悔,村長,你招呼幾個人去山腳下找和佛像材質一樣的石頭重新雕刻一隻眼珠,希望可以瞞天過海。”

    村長同意,吩咐完這些事情,就安排我們吃了頓家常便飯。

    等喫完之後,見沒什麼事情,張美麗就急乎乎的要回去見他的秦玲玲。

    因爲是本戶人家,秦父秦母還在喪者家忙活。而張美麗和秦玲玲則在房間裏面甜言蜜語的說着,讓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超大號的電燈泡。

     

    到了晚上九點鐘,秦父回來,二人這才依依不捨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秦父臉色滿是悅色,說老光棍在村廟前跪了沒五分鐘,就被那五戶死者家屬圍毆了一頓,差點沒將他給打死。

    這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光棍壞事做盡,被打一頓也是正常。

    在院子裏面扯了會兒家常,見天色也不早,起身回房間休息的時候,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以及村長的喊叫聲。

    村長如此慌忙,頓時讓我緊張了起來。

    將院門打開,村長臉色蒼白說:“小先生,壞事兒了,一個村民找石頭的時候從山上掉下來。”

    我心嘆不妙,這麼快就有墜崖而死的人了。

    不過詢問了一番,讓我安心了下來。

    這個村民命大,山坡高度並不是很高,掉下來也沒有傷及生命,但是卻骨折了。

    有驚無險,我擦了把冷汗,問他只是在山腳下找石頭,這村民跑到山上做什麼去了。

    村長緊張說道:“如果只是骨折還沒什麼,關鍵我也納悶這個事情。那村民昏昏沉沉,說自己看到山頂有個女人在向他招手,控制不住就爬上山了。”

    張美麗聞言忙問:“修然,這不是佛祖殺人嗎怎麼又搞出來一個女人了難不成藥師佛是女的”

    “扯淡”我冷喝一聲,這事情也出乎了我的意料,或許我的方向錯了,死人的根本原因並不是藥師佛。

    來到墜崖的村民家裏,他的情緒波動非常大。

    骨折的地方雖然已經被固定,但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穩住他的情緒,我低聲問:“大哥,你在山上都看到了什麼”

    “一個女人。”村民嘴脣發白,顫抖說:“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她在向我招手,讓我上山頂找她。”

    我眯着眼睛問:“然後呢”

    “我控制不住自己就爬了上去,可是爬到半山腰女人就不見了,回過神她就站在我的身後,把我從半山腰推下去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村民眼睛瞪得很大,冷汗不斷從頭上滲透出來,顯然是驚恐無比。

    在我詢問那女人長什麼樣子的時候,村民說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清。

    失望的看了眼張美麗,我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門。

    點了根香菸吸了一口,張美麗低聲問:“這他媽究竟怎麼回事兒”

    村長也忙問是不是藥師佛不想原諒村子,反而加快了殺人的速度。

    我沒有吭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腦子裏面混亂一片。

    村民無端端墜崖,已經成爲了藥師經的目標。

    那個老光棍早就感染了難以啓齒的病症,自然會成爲另外一個目標。

    猛地,我叫了聲不好,看着村長和張美麗就說道:“快點去村廟,光棍有危險”

    也不等二人反應,我急忙就朝村廟跑去。

    村廟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但佛堂卻亮着燈光。

    在跨入院門的時候,就看到光棍已經躺在了地上,還在哎呦哎呦的不斷痛苦呻吟着。

    不安越發強烈,在進入佛堂,看到光棍的那一刻,我胃裏翻江倒海,將晚上喫的飯菜都吐了出來。

    他正躺在地上,赤着上身,不斷用手抓撓着身子。

    而之前那些大片的紅疹子已經被他給抓爛,夾雜着血液的膿水不斷從傷口內翻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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