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的身體彷彿覆蓋着一層堅硬的甲片,一刀下去,並沒有要了她的性命。
劇痛折磨了般若很長時間,我這才一刀刀將般若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血液將我染成了血人,看着一動不動躺在血泊內的般若,我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般若的身上,隱藏着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
而這裏是日本,山本村上更是政府官員,他對我提出來的要求,我又不好反駁。
雖然我不知道殺死般若究竟是對是錯,但不管怎麼說,她都喫掉過三個孩子,就算死在我的手中,也沒有什麼惋惜的。
般若已死,山本村上如同瘋掉了一樣,看着般若的屍體狂笑了起來。
我有些無語,張美麗怯生生的來到我身邊,不安詢問:“修然,這傢伙是不是瘋掉了”
“不知道,小心點。”我壓低聲音:“我們解決了他的心頭大患,不知道他會不會對付我們。”
張美麗重重點頭,等山本村上笑聲收斂的瞬間,他突然轉過身,朝我們看了過來。
這目光看的我有點不安,生怕山本村上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
看着他朝我們走來,我嚥了口唾沫,急忙詢問:山本先生,般若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也算是完成了。
“是的。”山本村上點頭,繼續朝我走來。
等來到我面前,這才接着說:“景先生,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會信守承諾,將承諾好的佣金支付給你們,不過”
說着,山本村上頓了一下。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忙問:“山本先生,不過什麼”
山本村上說:“不過你們既然已經來了日本,不去我們出了名的富士山怎麼可以呢這幾天,我做東,一方面感謝你們幫我解決了般若,另一方面,我也想和二位成爲朋友。”
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什麼用意,但爲了穩住局面,我還是點頭。
三人將般若屍體掩埋之後,便回到市區。
一整天的時間,我們近乎和山本村上形影不離,即便是上廁所,那也是一塊兒去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將我們送到酒店,山本村上酒氣熏熏的開車離開。
我一言不發的坐在牀上,張美麗同樣也憂心愁愁。
二人久久未曾開口,等到了十一點鐘,張美麗這才緊張詢問:“修然,我怎麼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妙呢”
“我也覺得。”我點頭。
張美麗打開了話匣子:“我覺得山本村上好像有什麼瞞着我們,將我們留在這裏,只不過是想要試探我們。”
“的確。”我舔了舔嘴脣:“美麗,今晚可能還要讓你跟我走一趟。”
張美麗詫異問:“又去受害者的家裏”
我搖頭:“不是,我們倆一會兒去般若藏身的那個洞穴看看。”
“去
哪兒幹什麼”張美麗一臉嫌棄:“般若都已經死了,而且它住過的地方肯定不是正常人能去的,你這是沒事兒找事兒做。”
“去去去,他孃的,我也算是服了你了。”張美麗連連擺手:“今晚我就捨命陪君子,不過如果我被洞穴裏面的味道給薰得出了什麼問題,你可得給我報銷醫藥費。”
我沒好氣說:“放心吧,如果你翹辮子了,我還會給你買棺材和處理身後事兒。”
“烏鴉嘴”
來到般若藏身的洞穴,已經凌晨一點多鐘。
這地方人生地不熟,整座荒山野林就我們倆在這裏,偶爾襲來的一股冷風,讓這地方顯得異常詭異。
將手機拿出來,站在洞口,我嚥了口唾沫,正準備進去。
張美麗跟在我身後怯生生詢問:“修然,白天我們已經來過了,怎麼大半夜的來這鬼地方做什麼”
“不知道。”
張美麗詫異無比:“你他娘一句不知道,就把我帶到這裏來了”
我穩住情緒:“山本村上在殺死般若這件事情上處理的太果斷了,根本就不像是曾經青梅竹馬的人,反而像是對待仇人一樣。”
張美麗忙問:“你是說,山本村上對我們講的那些都是假的”
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所以來這裏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張美麗也不再開口,這口洞穴並不是很深。十多米遠,我們便來到了洞穴的盡頭。
裏面瀰漫着一股非常嗆人的薰臭味道,不過在燈光之下,還是可以看到有幾個閃閃發亮的東西隱藏在茅草之中。
用手將茅草撥開,在裏面是鑲嵌着玻璃的婚紗照。
仔細打量一眼,婚紗照上的男人正是山本村上。
張美麗湊了過來:“修然,有點意思,般若既然這麼恨山本村上,爲什麼要將他和別的女人的結婚照放在自己身邊呢”
“可能是工藤美和山本村上的婚紗照。”我舔了舔嘴脣,端詳了一會兒,接着說:“從照片來看,那個時候的山本村上應該只有二十出頭,而他告訴我們他結婚的時間距離現在撐死十年。”
張美麗試探問:“你是說,山本村上再次之前還有一個老婆,這個老婆就是般若,不對,是工藤美”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這樣的。”我回應完畢,連連點頭。
這地方不管怎麼說都是是非之地,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回到酒店,已經凌晨四點多鐘。
因爲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根本就沒有任何睡意。
躺在牀上,在腦中將這些事情都細細的捋了一遍,一個個問題讓我大頭不已。
有些問題註定沒有結果,而且我們現在受制於人,想要追查清楚,是絕對不可能的。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跟着山本村上在日本胡吃海喝。等離開日本,順利回國,那纔是我們要做的。
第二天,山本村上照舊來酒店找我們,讓我們現在跟他去富士山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