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我們已經找到了貞子的骸骨,這地方待下去也沒有多大意思。
看向李紀子,正打算詢問她要不要離開的時候,李紀子將目光從古井收了回來,轉身朝那座破敗的茅草屋走去。
生怕裏面存在什麼危險,我跟上了她的腳步。
茅草屋雖然數十年沒有人居住,但裏面並沒有什麼發黴的味道,倒是乾燥無比。
簡易的牀鋪上擺放着一堆腐爛乾燥的被子,一張滿是蟲蛀的桌子斜躺在地上,桌上的陶瓷器依舊還穩穩的擺在上面。
整個房間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楚,見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正準備朝外面走去,李紀子突然挪動腳步,走向牀鋪那邊。
將牀鋪上的被褥挑開之後,一個用木頭雕刻的晴天娃娃出現在眼前。
這隻晴天娃娃因爲被被褥包裹,腐爛的並不是很厲害。但因爲沾染了被褥腐爛的液體,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顏色。
四下翻找了一下,再就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東西。
李紀子將晴天娃娃握在手心,對我說:“景先生,既然已經找到了貞子的骸骨,我們現在回去吧。”
“成”我點頭,朝外面走去。
回到野原莎一的家裏,將東西卸下來之後,我便來到了診所。
病房裏面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照顧已經醒過來的張美麗,見我到來,女人彎腰示意,便慢慢走了出去。
張美麗昨天被開膛破肚,臉色非常難看。
他雖然虛弱無比,但對山本村上的憎惡卻非常強烈。
看着我咬牙切齒說,等他傷勢好過來,一定要扮鬼去將山本村上嚇得半死。
我讓他不要太過激動,告訴他山本村上這種人活在世界上也只是浪費空氣,這種人不用我們對付,自然有天收了他。
張美麗只是苦笑連連,顯然對我這話有些無語。
當下是將貞子的事情給解決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傍上一條大腿,有這個幕後商業大亨的保護,就可以安然的從日本離開。
讓張美麗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我起身便離開來到野原莎一的家裏。
整棟別墅裏面顯得異常安靜,野原莎一和江口左坐在沙發上,李紀子站在邊上低頭打量着地面上的骸骨。
見我過來,野原莎一和江口左急忙起身,李紀子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讓二人坐下,我來到李紀子身邊問:“李小姐,從這具骸骨上發現什麼沒有”
李紀子眉頭緊鎖,指着骸骨的頸部:“景先生,貞子並不是自殺死的。”
“不是自殺”這個問題讓我緊張起來。
按照傳說中的故事,貞子對青年失望之極,回到富士山頂等待青年的出現,最後心灰意冷,跳井自殺。
還沒等我想明白,李紀子蹲在地上,指着骸骨的頸部說:“景先生,你看這個地方。”
李紀子指着的地方是骸
骨脖子的隆椎,這具骸骨雖然已經發黃。但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隆椎上,有被利刃刺中的缺口。
但如果是用利器自殺,骨頭上多多少少會出現這些東西。
李紀子單憑骸骨上的缺口就斷定貞子並非自殺,這樣有些太過武斷。
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李紀子搖頭說:“景先生,這塊隆椎距離頸部非常遠,如果用利器自殺,最多隻是割喉這麼簡單,並不可能對隆椎構成任何傷害。”
我皺眉問:“也就是說,有人用匕首狠狠扎入了貞子的頸部,將喉嚨刺穿後,刺中了隆椎”
李紀子點頭:“有這個可能。”
我不知道說什麼,轉身來到廚房,從裏面拿出一把水果刀又重新來到客廳。
比劃了一下動作,右手反握匕首,緩緩的朝骸骨的隆椎刺了下去。
刀口不偏不斜,正好可以和隆椎上的缺口重疊。
我擡頭,不可思議說:“果真是他殺,而且當時兇手已經將貞子禁錮”
“的確。”李紀子點頭說:“不過時刻近乎一個世紀,想要找到兇手,恐怕很難成功。”
“遺念呢”我急忙問:“貞子的遺念既然存在,那就知道是誰殺了他。”
李紀子說道:“貞子的遺念依附在那捲錄影帶上面,我雖然用八咫鏡可以看到她的存在,但是遺念卻始終不肯從錄影帶裏面出來。”
果然,李紀子的話已經驗證了我的猜測。
看過貞子錄影帶的人之所以會在七天之內慘死,根本的願意,是因爲觸碰過那捲錄影帶。
當着野原莎一的面沒有說出來,見野原莎一不安的看着地上的骸骨,我知道她害怕,蹲下身將骸骨重新裝進了揹包裏面。
李紀子摸出從茅草屋找到的晴天娃娃打量了一眼,這玩意兒在日本非常的普通,不知道李紀子如此關心這個做什麼。
可這個想法在腦中剛剛萌生出來,野原莎一突然疑惑一聲,衝着李紀子說了一連串的日語。
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尋思這摸出一根香菸打算點燃。可打火機剛剛燃起,就看到李紀子在野原莎一的話音之下愣住了。
這一舉動也引來了我的好奇,急忙將火機熄滅,我皺眉問:“李小姐,怎麼了”
李紀子一臉凝重的看着我:“景先生,野原小姐剛纔說她看着這隻晴天娃娃很眼熟。”
我看向野原莎一問:“野原小姐,你會不會記錯了晴天娃娃雖然都是用白布包紮起來的,但這種木質的也不少見,會不會是搞錯了”
野原莎一搖頭說:“不會,這隻晴天娃娃雖然年代久遠,但上面透着一股淡淡的棗木清香,而且這種棗木雕刻的晴天娃娃,我在我爺爺的遺物裏面也看到過。”
“你爺爺的遺物”我喫驚起來,忙問:“野原小姐,冒昧的問一下,你爺爺在臨死之前是做什麼的”
“我爺爺之前是一名藥材商人,我父親雖然接手了爺爺的生意,但是並沒有專心在藥材上面,另外也發展了其他的產業。”野原莎一說完,疑惑問我:“景先生,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