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張美麗爲了秦玲玲依舊疾步如風,還是硬着頭皮跟上了他的腳步。
這次我們是有求於人,而白笙月是白家族長,那塊駐顏玉就在他的手中。
告誡張美麗,我們必須要客氣,不要一副逼問的語氣。
張美麗也不斷點頭敷衍,等來到白家公館前,便伸手不斷拍打着公館大門。
大門緩緩地打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出現在我們眼前。
得知我們是來找白笙月,對方告訴我們,白笙月這段時間閉門不出,更不接見任何客人,讓我們離開。
張美麗本就情緒低落,又被拒之門外,當場就準備動怒。
我見狀急忙攔住他,看着眼前男人客氣說道:“大哥,麻煩你告訴你們族長,就說景俢然有事情找他。”
男人露出爲難的神色:“先生,既然你們認識我們族長,就應該知道他的脾氣,這件事情我真的無能爲力。”
我一陣失望,男人說完便退後打算將大門關上。
張美麗突然飛起一腳揣在了大門上。
我見狀嚇了一跳,我們在別人家門口這樣搗亂,鬼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大門再次打開之後,男人臉上滿是怒意,顯然對我們剛纔的做法非常不滿。
可還沒等他動怒的時候,公館裏面傳來一縷蒼老的咳嗽聲。
男人急忙扭頭,恭敬說道:“二爺,您來了。”
一縷熟悉的聲音從裏面傳來:“發生什麼事兒了”
男人急忙說:“有一個自稱景俢然的人來找族長。”
“景俢然”隨着聲音越來越近,我看到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緩緩走了出來。
對方正是我和張美麗在鬼市打探那把玉石琵琶底細時,幫助我們解釋玉石琵琶來歷的那位老人。
看到老人,我急忙恭敬點頭:“老先生。”
二爺也點頭示意,看了我們三人一眼,疑惑詢問:“小夥子,你們今日過來,所爲何事”
我忙說:“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一下白家族長。”
“哦”二爺疑惑一聲說:“這段時間笙月不知怎麼回事兒,將自己反鎖在白家祠堂之中不出門也不願意見任何客人,恐怕你們白來一趟了。”
我急忙說:“可是這件事情事關人命,如果他不出來,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着急”二爺問完,轉身說:“跟我進來吧,笙月現在不見客,或許我這個糟老頭子可以給你出點主意。”
駐顏玉雖然在白笙月的手中,但他根本就不接見我們,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二爺。
進入房間之後,我這才秦玲玲去世,我們來這裏尋找駐顏玉的事情說了出來。
二爺聽完之後,意味深長的嘆息一聲:“小夥子,不滿你說,笙月曾經確實將駐顏玉拿了回來,但這塊駐顏玉對笙月極其重要,恐怕他並不會交給你們。”
我忙說:“可如果沒有駐顏玉,我們就會徹底亂了。”
二爺還未開口,張美麗雙眼露出殺意:“老先生,白笙月可以找到駐顏玉,一大部分的功勞在我們這裏,如果不是我們,他根本就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將駐顏玉拿在手中。”
我急忙插嘴:“什麼主意”
“駐顏玉的功效可以讓屍體不腐,更是可以讓活人的容顏一直永葆下去。我倒是知道一個人,知道這種可以媲美駐顏玉功效的辦法。”
張美麗開口:“這人是誰”
二爺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們說:“閻王”
聽到閻王二字,我怔了一下。
張美麗冷笑說:“老先生,在這裏,你是主,我是客。我們虛心請教,但你卻用這種虛幻的人物來敷衍我們”
二爺並未生氣,一直都面帶笑容:“不知者無罪,此閻王並非彼閻王。我口中所說的閻王,乃是鬼市之主。”
我不免疑惑:“鬼市還有主人”
二爺點頭說:“那是自然,任何事情都離不開一個規則。鬼市內魚龍混雜,聚集了各種人,如果沒有一個管理者,你以爲上次你們拿着玉石琵琶可以安然離開嗎”
二爺的話讓我一陣後怕,這次我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細思極恐。
舔着發乾的嘴脣,我低聲詢問:“老先生,你可不可以幫我們引薦一下”
“閻王和鬼市中的小鬼打交道,我們和死屍打交道,井水不犯河水,更不會主動見面。”二爺頓了頓:“不過你們晚上可以蹚一趟鬼市,找一個攤位上有三足青銅鼎的人碰碰運氣,他知道閻王在什麼地方。”
我急忙恭敬說:“多謝老先生。”
“不謝,能幫的上忙,我自然會幫助你們的。”二爺說着,吩咐人給我們準備食宿,便起身離開。
鬼市在晚上纔開張,我們現在過去也無濟於事。
看着一臉着急的張美麗,我講了很多道理這纔將他穩住。
三人喫完飯之後,便進入二爺安排的房間內小睡起來。
晚上十點鐘,我醒過來,發現張美麗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知道他一直都未曾睡覺,我也理解他的這種心態。如果這次死掉的人是我的至親,我也會如同他一般。
穿好衣服,李紀子也走進房門。
見時間也不早,便早早動身,來到鬼市,等待那個攤位上有三足青銅鼎的人出現。
等到凌晨兩點鐘,這才陸陸續續看到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提着大包小包出現在鬼市裏。
這些人席地而坐,點燃帶來的煤油燈後便一動不動。
鬼市慢慢熱鬧起來,張美麗早就按耐不住,開始在鬼市中走動,想要找到二爺讓我們找的那個人。
諾大的鬼市,我們三人兵分三路。
找了一圈,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身前,孤零零的擺放着一隻三足青銅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