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警察用看到神經病一樣的目光看着我,我忙說:“我們是發現案發現場的人,並不是嫌疑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懂得還挺多。”警察輕笑說:“你們的筆錄還沒有做完,跟我們回警局錄完口供之後再送你們回去。”
我現在恨不得罵娘,這警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非得要發生人命案才妥協。
無奈之下,我只能摸出手機撥通李紀子的電話。
見我拿出手機,警察想要阻攔,我不滿問:“怎麼我難道交代一下事情的權利都沒有嗎”
警察妥協,擺了擺手說:“得了,看你年齡不大,脾氣還不小,交代吧。”
沒好氣的看了對方一眼,電話那頭傳來李紀子的聲音。
江口左差不多已經將盤古斧和乾坤扇寄了回來,讓李紀子現在去我的店裏拿這些東西,趕在晚上十點鐘來警局找我。
將座標發送過去之後,這才掛了電話。
手機剛剛放進口袋,警察便一臉好奇的看着我問:“小兄弟,你們這是在玩哪一齣怎麼還有盤古斧”
我沒好氣說:“你覺得這是在玩我這是在救你們的命”
警察聳肩,也不再說什麼。但從表情來看,已經將我當成了真正的神經病。
穎兒臉色難看的看着我,嘴角嚅動,但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不要害怕,這件事情今天肯定會有一個結尾。
被製成人彘的男人依舊還在不斷囔囔說道着一些話語,因爲他的身子虛弱,我壓根就聽不清楚。
狹小的空間內因爲有男人的出現,沒過多久腐屍的臭味兒便瀰漫起來。
硬撐着來到警局,在打開車門的那一刻,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就感覺自己好像重獲新生了一樣。
進入警局,便是例行公事般的陳述我爲什麼要進入荒樓,又爲什麼進入了地下室,以及在地下室發現了什麼東西。
穎兒因爲太過懼怕,說話前言不搭後語。
好不容易等口供錄完,救護車才疾馳而來,將瓦罐中的男人帶走治療。
此刻一點五十,慶幸的是一點鐘的時候,荒樓那邊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但讓我再次緊張的是,馬上就要兩點鐘了,而荒樓那邊的警察還沒有撤離。
讓帶我們來警局的警察快點將我們送到荒樓那邊的時候,警察不耐煩的指着凳子讓我們坐下,說他現在還有一點事情需要處理。
眼瞅着馬上就要到兩點鐘,警察卻依舊還和同事有說有笑,完全就沒有將我們當回事兒。
到了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有點兒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荒樓那邊留着的全都是警察,而我和他們非親非故。雖然很想幫忙,但人家壓根就不給我這個機會。
退一萬步講,雖然我不知道這縷遺念的主人生前爲什麼會死,但她的雙手上已經
而想要將秦玲玲的三魂七魄壓制進入身體,需要一個懷着強烈怨念而死,又雙手染滿鮮血的遺念。
荒樓內的遺念已經佔了一半,如果怨念真的異常強大,那麼就是我們需要尋找的那個引子。
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辦公室響了起來。
將思路收了回來,坐在辦公桌邊上的警察將話筒放在耳邊,還沒等詢問,就看到臉色一變再變。
撂下電話,帶我們來警局的警察納悶詢問:“怎麼了”
“剛纔案發現場那邊打來電話,有一個滿身鮮血的人影出現了,而且還攻擊了他們,有一個兄弟的脖子被割開,已經犧牲了。”
“什麼”警察瞪大眼睛,因爲太過震驚,身子顫抖着。
我急忙朝牆上的鐘表看了過去,此刻兩點零五分,那個遺念已經出現了。
那警察猛地將目光朝我投了過來,一臉嚴肅問:“究竟怎麼回事兒”
被這話問的愣住了,四目相對之後,我猛地起身,冷聲說道:“現在問這麼多廢話有什麼用快點去荒樓那邊”
警察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怔了一下,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跟他出去。
穎兒徹底是嚇怕了,讓她留在警局,我便走了出去。
救人心切,一路上警車鳴笛,警車在擁堵的路面甚至都飈到了六十碼。
將時間縮到了最短,等來到荒樓,已經到了兩點四十分。
荒樓外圍着一大幫警察和民衆,匆忙下車,我來到荒樓門口朝裏面看了一眼,本就是不滿塵土的地面,佈滿了殷紅的鮮血。
看着這些臉色緊張的警員,我問:“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能因爲這是比較機密的事情,並沒有一個警員迴應我。
站在我身邊的警察怒斥一聲:“快點說啊。”
“在你們離開之後,我們進入地下室將那些屍體都搬運了出來。那會兒就感覺有人在我們眼前一閃而過,我們也沒有怎麼注意,以爲只是因爲光線太昏暗,出現的幻覺。”
警員說完,嚥了口唾沫,接着說:“可是在我們尋找線索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滿身鮮血的女人突然出現在眼前,而且這個女人來無影去無蹤,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抓傷了幾個兄弟,還有一個兄弟的頸部被抓了一個口子,還沒來得及止血,就沒有了氣息。”
“女人”警察用力跺了下腳,狠狠說:“廢物,一個女人你們都沒有辦法抓住,而且還犧牲了一個兄弟,你們是喫白食的嗎”
“我們反抗過,可是可是”
警察怒聲問:“可是什麼”
警員忙說:“我們開槍了,可明明看到子彈打中了那個女人,但是卻對她沒有構成任何的傷害,就好像子彈打進了水裏面一樣。”
“什麼”警察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是我所預料的,那女人壓根就不是人,而是一縷遺念。想要對遺念構成傷害,那些對付人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