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送葬人 >第二百零一章 離去
    看着白笙月一本正經的樣子,我皺眉問:“白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所遇到的遺念,都只是人死後因爲有強烈的遺念,而從體內飄蕩出來的一縷思想而已。只要將遺念解決,這縷思想便會消散。”白笙月接着解釋:“這和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難折斷是一個道理。”

    頓時間,我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忙問:“你是說,遺念也分一縷思想,和很多縷思想”

    “的確。”白笙月點了點頭,慢悠悠向前走去:“一縷思想好處理,是因爲思想只是想要將自己主人的遺願完成,但如果遺念不止一縷思想,那麼這裏面的成分就非常複雜了。”

    “比如說呢”

    “如果是兩縷思想所組成的遺念,但其中一縷思想是報仇,另外一縷是去見自己曾經喜歡的人。在短時間內不能將兩縷思想的遺願都解決,最先解決的那縷思想便會依舊存在,甚至會變得更爲強大。”

    “而且,但凡超出兩縷思想的遺念,因爲能力的強大,雖然也會依附在某種物件上,但並不束物件的束縛,可以脫離物件,自由行動。”

    白笙月此刻告訴我的,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甚至是不敢去想的事情。

    這次雁蕩山之行,如同讓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但以我現在的能力,卻只能窺視到遺念世界的冰山一角。

    緊張的嚥了口唾沫,我急忙跟上白笙月的腳步:“白大哥,那這個家族的人,是屬於什麼級別”

    “不知道。”白笙月搖頭,低聲說:“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來看,可能是一個人所有的思想組成的遺念。”

    “所所有的思想”我嘴脣發乾。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會處理很多不同的事情,也正是因爲這些事情,讓人的思想變得非常複雜。

    如果那個神祕家族真的是一個人的所有思想所組成的遺念,那麼想要對付他們,就必須在短時間內,將他們數百,乃至數千條遺願都要解決。

    這是一個不敢去想象的任務,以我現在的能力,即便是解決一個都夠嗆,更別說這麼多了。

    “我雖然是白家族長,一直生活在明面上,但卻如同井底之蛙一樣。”白笙月自嘲的笑了一聲說:“如果我沒有猜錯,在我們倆逃離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察覺到了。但是卻沒有攔住我們,明擺着是我們的能力還對他們構不成任何威脅,對我們懶得動手。”

    這個家族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可以知道我們離開也不足爲奇。

    也是到了這一刻,我這才搞明白,爲什麼鬼谷子所流傳下來的那本本經陽符中有很多我不能理解清楚的東西。

    那是因爲,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完全窺視到這本書裏面的厲害方法。

    跟着白笙月自嘲苦笑,在昏暗的月光下,我們來到雁蕩山旅遊景區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一晚。

    半宿的緊張和逃命讓我睏乏異常,躺在牀上便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睜開眼睛,白笙月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人已經不在房間。

    本以爲他只是出門透風去了,也沒有太過在意。

    等到了十二點,見白笙月還沒有回來,而且我的肚子也餓的咕咕叫喚。

    從房間出去,這才從服務生口中知道。白笙月一大早便離開酒店,並讓服務生將一封信轉交給我。

    白笙月這種神神祕祕的行事作風我已經習慣,昨晚經歷了那種事情,他收到刺激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邊喫飯一邊將信封打開,裏面出現了半張清秀的字跡。

    和我想的一樣,白笙月在信中告訴我,因爲這個家族的人太過強大,而且對我們充滿了敵意,他要儘快回京城商量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同時,在信裏面,白笙月讓我快點回去,不要在這個地方逗留太長時間。

    將這封信撕碎後衝入了馬桶裏面,離開酒店後,就攔車來到杭州,乘飛機回到咸陽。

    本想直接去秦玲玲家裏,但準備前往車站的時候,張美麗打來電話。

    在電話裏,他告訴我,關於秦玲玲死而復生的最後事宜,需要在日本進行。

    而李紀子也託關係找人將秦玲玲的屍體運往了日本,他不想觸景深情,便留下來等着我。

    知道他已經回來,我從車站離開,回到了縣城。

    回到店裏,聽隔壁賣紙紮的老闆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很多人慕名找我過來操辦喪葬。這些人基本都被他打發回去了,不過有一個人,近乎天天都會過來。

    我也沒有太過在意,整個縣城能操辦喪葬的沒有幾個人。而我處理了這麼多邪性的事情,名聲在外,將其他人壓制下來也能想得明白。

    打開電話,沒過多久張美麗就趕了過來。

    這次再見,他已經沒有了剛開始那樣頹廢,和我曾經認識的那個張美麗相差無幾。

    倒了杯茶示意張美麗坐下,他摸出一根香菸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這才說道:“修然,前段時間,我的狀況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我擠出一抹笑容:“還好。”

    “聽李紀子說”張美麗頓了頓,接着說:“聽李紀子說,爲了玲玲的事情,你將那把玉石琵琶送給閻王了”

    我笑着點頭,抿了口茶:“那把玉石琵琶內的遺念已經解除,在我的眼中不過就是一件死物。這個死物在誰的手中,又有什麼意義呢”

    張美麗沒有再吭聲,用手握着茶杯良久,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勇氣,看着我說:“兄弟,我這次過來不是想跟你說什麼煽情的話,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爲了玲玲的事情這麼賣力,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陪着你。”

    我笑了笑說:“美麗,你這話說的確實不怎麼煽情,已經肉麻了,我聽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張美麗大笑一聲,用手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看樣子,似乎真的從秦玲玲的事情中走了出來。

    就在我們倆商量着晚上去哪兒喫飯的時候,餘光下,一個男人從遠處直徑朝店裏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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