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麗問:“你想要將畫卷內的磁場隔斷”
“的確。”我點頭:“將我們的一部分思想從身體內抽離,融入畫卷之中從而將畫卷本來的遺念壓制下來,這樣陰陽師便不能發現。”
“這個辦法我曾經有所耳聞,但這隻能隱瞞住能力並不是很強的陰陽師。”李紀子忙開口:“如果這次來的是能力很強的陰陽師,就沒有辦法瞞下來了。”
“能力高深的陰陽師根本就不可能爲了這麼點小事兒出來。”我搖頭解釋:“如果沒有猜錯,這次過來的陰陽師,都沒有多麼厲害。”
李紀子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說:“希望吧。”
“不管如何,我們都要試一下。”看向張美麗,我冷聲說:“美麗,將畫卷拿下來抱在懷中。”
“你搞什麼”張美麗後退兩步:“你他娘是想把我的思想打入畫卷裏面”
我聳肩:“要不用我的思想你來操作”
“就知道欺負我。”張美麗極其不滿的將畫卷從牆上取下來,抱在懷中:“等我們回去,我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本經陽符,到時候你就給我做小白鼠吧。”
“別墨跡。”我不滿一聲,對坦然自若的知畫說道:“我知道你能力很強,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還請你先進入畫卷裏面躲一躲。”
“可以。”知畫點頭,從眼前消失。
張美麗臉色難看:“修然,你可要溫柔一點,不然我會跟你拼命的。”
“放心吧。”我擺了擺手讓他別緊張,在抽離裏找了把水果刀朝張美麗走去。
看着我不斷逼近,張美麗緊張質問:“你拿刀幹什麼”
我說:“把你的血滴在畫卷上面,這樣纔可以將你的思想引出來。”
張美麗反抗:“可是是先你沒有說要放血啊。”
我沒好氣說:“別廢話,老老實實坐着。”
割破張美麗中指,將血液滴滴灑在畫卷上面,又在房間裏面找了良久,最後從浴巾繡字上面挑出一根紅繩。一頭綁在張美麗的中指上,另外一個頭拴在畫卷上面。
鬆開手,我後退說:“美麗,現在努力的去想,將思想全都涌入畫卷裏面。”
張美麗點頭,閉着眼睛想了很長時間,突然擡頭納悶詢問:“修然,很奇怪,我只要想到一些事情,這些事情都會消失無蹤。”
我笑了笑說:“正常,這些思想已經進入畫卷裏面了。”
張美麗臉色一變:“難不成我的這些思想都會讓知畫知道”
我點頭:“想點健康的東西。”
張美麗嘿嘿傻笑。
見思想也涌入的差不多了,將紅線解開,又將畫卷攤開重新掛在牆上。
扭頭對李紀子說道:“李紀子,用八咫鏡看一下,畫卷裏面還有沒有知畫的遺念。”
一根香菸的時間,外面傳來敲門聲。
張美麗看了眼房門:“速度挺快,這都趕過來了。”
我搖頭:“別廢話,快點開門。”
將房門打開,外面站着兩個穿着西裝的男人。
男人年齡和我們相差無幾,臉色蒼白,表情凝重,犀利的目光正在房間內來回掃動。
目光從我和張美麗身上移開,落在李紀子身上,點頭示意,說了串打招呼的日語。
李紀子用手指向我和張美麗似乎做了介紹,其中一個男人衝我們點頭,用蹩腳的中文說:“景先生,張先生,你們好,對中國陰陽術我們早就有所耳聞,卻並不曾領教過,今日事情解決完之後,希望可以討教幾招。”
我也點頭:“我們也聽說過日本的陰陽師能力高深莫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男人自我介紹:“在下石田川,這位是我的弟弟,石田明,我們二人奉師傅之命尋找爲禍的一副畫卷,聽說你們已經發現了,不知現在在何處”
我搖頭說:“畫卷確實被我們發現,但是在帶進房間的時候卻突然消失無蹤了。”
“當真”石田川皺眉看向我。
我點頭:“的確,我們也在商量對策,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找找看。”
石田川看向石田明,二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本以爲他們會轉身離開,但一直都未開口的石田明卻點頭:“景先生,那我們就打擾了。”
二人雖說是兄弟,但長相卻沒有相似之處,倒是聲音卻一模一樣。
我後退一步,讓二人進來。
偌大的房間一目瞭然,壓根就不用去尋找,只要看一眼就可以將房間內的所有東西盡收眼底。
當石田川的目光落在牆壁上的畫卷時,詫異一聲:“景先生,這幅畫是怎麼回事兒”
我吸了口氣說:“這是我們從國內帶來的,要送給一個朋友。”
“哦”石田川疑惑一聲,來到畫卷前方,仔細打量了良久,不知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扭頭對石田明說了句日語,便對我開口:“景先生,打擾了,我們去別的房間尋找畫卷,如果有消息,希望可以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我鬆了口氣:“放心,一定會的。”
李紀子將這兄弟二人送了出去,等再次回來,將房門關上,我這才坐在牀上長吁一口氣。
剛纔還以爲被他們發現了,沒想到只是我多想了。
和張美麗對視一眼,我苦笑一聲,張美麗用手搓了把臉說:“我還以爲他們倆有多厲害,沒想到糊里糊塗就給糊弄過去了。”
我也想附和一句,但見李紀子臉色難看,便詢問:“李紀子,怎麼了”
李紀子說:“修然,我覺得他們兄弟倆已經發現了畫卷的端倪了。”
我忙問:“什麼意思”
李紀子憂心忡忡說:“他們兄弟二人並不尋常,他們的師傅是日本非常有名望的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