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到了這裏,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告辭之後,便走出院門上車疾馳離開。
開了一個多鐘頭這纔回到了縣城,隨便扒拉了點東西對付了一下,便讓張美麗開車送我回去。
關門躺在臥室牀上,已經下午四點多鐘。
昨晚沒怎麼好好睡覺,一個人在房間裏面也安靜,閉上眼睛很快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倒是舒坦,連個夢都沒有做,醒過來就已經第二天七點多鐘。
外面的天色有些陰沉,這個時候太陽早已就已經出來。但因爲天氣的關係,卻灰濛濛一片。
睡了半天一宿,早就沒有了睡意,但卻又懶得起牀,依舊蓋着被子躺在牀上。
睜着眼睛靜靜的看着天花板,不由自主,我再次想起了昨天處理的那起喪葬事情。
這件事情是我處理過這麼多喪葬中最倉促的一件,很多東西還沒有等我將其捋順,便就已經早早完結。
在想到從張神婆家裏離開時看到的東西,我急忙閉上眼睛,將那個場面在腦中細細的描繪了出來。
當時我和張美麗進門的時候,張神婆喫的是中午飯,而且還是小米粥。
可是在我們離開時,對於地上的米粒解釋,張神婆卻說她在做飯的時候將米給撒在了地上。
先不說廚房在院子裏面,米粒是如何撒在了院門口。單單就是她明明喫的是小米粥,怎麼可能會用上米粒。
而前天晚上,在對付黑無常的時候,我雖然沒有將梗糯米撒在黑無常的身上,但是張美麗卻做到了。
倘若說,黑無常離開的時候,身上沾着幾粒梗糯米,從而帶到了張神婆的家裏。這是不是就可以代表,黑無常和張神婆是認識的
想到這個問題,我急忙摸出手機給張美麗撥打了電話。讓他快點來我這裏,便掛了電話,穿衣從臥室走了出去。
將店門打開,張美麗已經出現在店門口。
看着我他詢問我打電話讓他這麼快趕過來什麼事情,是不是打算請他喫飯。
沒有理會這話,我坐在凳子上皺眉詢問:“美麗,你現在好好想想,我們昨天從張神婆家裏離開的時候,地面上的米粒是什麼米”
張美麗搖頭說:“都隔了一宿了,我怎麼想的起來。”
我催促說:“好好想想,黑無常這事情還沒有結束,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
“好好好,你讓我好好想想。”張美麗抽了根香菸,在他想着的時候,我沏了壺茶放在桌子上。
一壺茶水喝完,張美麗依舊搖頭說:“修然,我已經盡力了,可什麼玩意兒都沒有想出來。”
我不禁有些失望,但還是試探詢問:“美麗,昨天我們在張神婆院門看到的米粒,你覺得想不想是梗糯米”
“梗糯米”張美麗狐疑一聲,猛地一拍大腿:“我就說這玩意好像像什麼東西
,可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對對對,就是梗糯米。”
“成”張美麗話不多說,應了一聲就轉身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們倆基本沒怎麼說話,火急火燎趕了一個鐘頭的路,等來到張神婆家門口,我下車後深吸一口氣,輕輕叩響了院門。
良久之後,院門慢慢打開,在看到是我,張神婆並沒有立刻讓我進來,而是皺眉看着我問:“小夥子,事情不是解決完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忙說:“老太太,有這邊有幾個問題還沒有搞明白,這次專程過來,是打算請教一下的。”
“哦。”張神婆眼睛轉了一圈,將院門徹底打開:“進來吧。”
讓張美麗先進去,我假裝系攜帶蹲下身子在地面上掃視了一眼。米粒已經被張神婆打掃乾淨,一邊查看下來,卻在牆角的一個縫隙內撿到了一粒米粒。
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眼,這確實是梗糯米。
雖然距離前天晚上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但前天來的時候,院門口並沒有梗糯米,而昨天去的時候就零散的可以看到,黑無常帶回來的梗糯米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跟着來到房間,在張神婆的示意下,我們坐在木凳上。沒有開口,她拿起一張黃紙點燃,在我的頭頂撩了一下,盤膝坐在炕頭詢問:“小夥子,什麼事情”
沒有墨跡,我將話題直指中心問:“老太太,冒昧的問一下,您和黑無常認識”
張神婆皺眉,搖頭說:“黑無常那可是陰間鬼差,我這老太婆要是認識鬼差,那我早就死了,怎麼還會出現在你們眼前呢”
我將那粒梗糯米捏着指尖把玩說:“可是黑無常來找過您。”
“沒有來過。”
“可是這粒梗糯米卻不會說謊。”我將梗糯米放在桌上,靜靜的看着張神婆詢問:“老太太,我們所看到的黑無常根本就不是什麼陰間的鬼差,他是你派過去殺死死者的。”
張神婆依舊面部改色,搖頭說:“你在說什麼我不清楚。”
我沒有再去開口,起身在房間裏面轉悠了一圈。
濃濃的紫香味道依舊直衝鼻孔,深深吸了口氣紫香香味兒,細細感受之下,我竟然在這濃烈的香味兒中,嗅到了一抹淡淡的清香味兒。
這縷清香在邢琳的身上也味道過,而且味道一模一樣。
使勁兒聞了一下,順着清香味道朝房間外走去。
等來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張神婆突然從炕上下來,對我說道:“小夥子,不知道在別人家這樣很沒有禮貌嗎”
我解釋說:“我突然味道了一股很香的味道,所以想看看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
張神婆的臉色明顯難看下來,沒有理會她,順着香味兒嗅了過來,來到隔壁的房間門口。
在我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張神婆突然攔在我身前:“這是我的倉庫,裏面放着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