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雖然用無名小卒來自稱,但實力絕對強悍,而且有些來者不善。
吸了口氣,很自然的避開他的目光,我給他倒了杯茶,輕聲詢問:“不知你找我所爲何事”
“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所以過來拜會一下。”男人嘴角雖然掛着笑容,但目光卻依舊犀利。
“景俢然,你的名氣確實很大。不但和京城白家有些牽扯,竟然還得罪了隱居在雁蕩山深處的那個神祕家族,更是斬斷過陰陽師山口成實的胳膊,而且還和湘西澹臺一族接下了樑子。”
在男人的總結完畢,我警惕問:“你想說什麼”
“你的豐功偉業倒是不少,但你得罪的那些人裏面,隨便一個人都有可能讓你身首異處。”男人輕笑一聲說:“這次過來,我見你是一方面,而另外一方面,是想要和你談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男人敲了敲桌子:“關於那隻日本木偶。”
“哦”我若有所思點頭,我雖然已經想過來對方是來者不善,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爲了那隻日本木偶而來的。
那隻木偶跟我並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因爲李紀子,我甚至懶得去理會這事情。
而眼下正主就在身邊,男人如此說,我也可以很容易將事情推卸過去。
想了想,我笑了一聲,聳肩說:“可能讓你失望了,你所說的那隻木偶,只是我替朋友尋找而已,現在她就在我身邊,這件事情恐怕需要你和她談了。”
男人看向李紀子,又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對我說:“景俢然,你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想必還不知道隱藏在木偶其中的祕密吧”
“嗯”我狐疑一聲。
我從來沒有想過木偶身上會隱藏什麼祕密,只知道木偶是一個小女孩的骨灰和頭髮做成的。
而且我還一直都在納悶,就是這麼一個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想要得到。
現在男人這麼一說,倒是讓我好奇了起來。
舔着嘴脣,我疑惑詢問:“那隻木偶隱藏着什麼祕密”
男人沒有立刻吭聲,起身在我們身邊轉悠了一圈,最後朝我的臥室走去。
他可能有事情要告訴我,想着起身準備跟過去,但被張美麗拉住:“修然,小心點,這傢伙不簡單。”
“放心吧。”我冷靜點頭,對李紀子說:“你和美麗在這裏等着,如果有任何事情發生,立刻離開這裏。”
安排好二人,進入房間之後,將房門慢慢閉合。
男人背對着我負手而立,打量了一番掛在牆上的畫卷,扭頭看向我,一臉鄭重說:“景俢然,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都要將那隻日本木偶拿到手中。”
“什麼玩意兒”對方前後的反差太過強烈,讓我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自從進門開始,他便給我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可是進入了臥室,說出來的這話,卻給我一種,他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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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聲問:“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不過就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男人說完這話,臉上笑容瞬間消失無蹤:“你無意間的舉動得罪了很多人,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有人不希望你死,所以讓我過來知會你一聲。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拿到木偶,只有木偶在你身上,你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我後退一步,緊張問:“這個人是誰”
“現在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不過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男人笑非笑說:“外面的那兩個人我信不過,所以不要將我們剛纔的談話說出去。”
我吞了口唾沫,連連點頭。
男人轉身,用手觸摸着畫卷:“你在這畫裏面過的還算舒坦吧剛纔的事情,若是敢說出去一句,我讓你永遠都生活在畫卷裏面。”
我錯愕,男人雖說自己是無名小卒,但就是這麼一個無名小卒竟然知道畫卷中有知畫存在,即便是傻子也不會相信他是普通人。
“該見的已經見了,該說的我也已經說了。怎麼做,如何做,一切就看你了。好了,深呼吸,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男人說完,打開臥室房門便走了出去。
等我跟出去,男人已經消失,而桌上的墨鏡和手套也不翼而飛。
張美麗和李紀子也是一臉錯愕,二人齊刷刷的看着我。
良久之後,張美麗緊張詢問:“修然,剛纔怎麼回事兒那男人是什麼時候走的”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跟出來,他已經不見了。”
張美麗感慨說:“他孃的,這傢伙真不簡單。”
李紀子走過來詢問:“修然,他在房間對你講了什麼”
“他讓我將木偶拱手相讓,但是被我拒絕了。”我胡亂找了個藉口。
男人信不過張美麗和李紀子,但張美麗和我認識了這麼多年,什麼品行我最瞭解。
而李紀子和我們相識沒有多久,雖然不止一次的幫助我們。但李紀子對我們有所隱瞞,而且我始終無法將她看透。
或許,那個男人真正想要提防的,只是李紀子而已。
想着,身後傳來一縷如同銀鈴般悅耳的疑惑聲。
見張美麗和李紀子將目光投向我的身後,我也急忙扭頭。
知畫已經從畫卷中走了出來,依舊穿着一套古典裝束,柳眉微皺,疑惑的看着門口:“剛纔那個男人好奇怪,他好像和我一樣,都是遺念。”
“遺念”
“是的。”知畫輕輕點頭:“他雖然隱藏的很深,甚至難以察覺。但因爲和我同屬一類,還是能感覺到絲毫。”
張美麗叫嚷了起來:“他孃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厲害,而且還沒事兒過來調戲一下我們,我們搞的很被動啊。”
我正準備說話,外面突然傳來一縷女人的緊張詢問聲:“請問,景俢然先生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