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匆匆來到我身邊,不等我開口,張美麗緊張的看着棺材衝我喊道:“修然,你去看看棺材裏面的屍體。”
我眉頭緊鎖,不由的緊張起來:“怎麼了”
“你去看一下啊。”張美麗因爲太過緊張,說話有些結巴。
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在劉永剛等人的詫異目光之下,我還是半信半疑的走了過來。
當來到那口腐朽不堪的棺材前,朝棺材內看去的時候,我的冷汗也瞬間滲透了全身。
在棺材裏面躺着的壓根就不是一具白骨,而且一個沒有任何腐爛跡象的人。
這人如同睡着了一樣,閉着眼睛,但面色卻蒼白,嘴脣殷紅,更是讓我發自內心顫抖的是,這個人竟然和我長得一樣。
不知道這究竟怎麼回事兒,我不安的扭頭朝張美麗看去,他的臉色也是難看無比,看着我嘴脣微動,卻一個字都沒有發出來。
吁了口氣,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這一刻心情複雜到了極點,壓根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張美麗信步走了過來,在我身邊低聲詢問:“修然,躺在棺材裏面的這個人是誰”
我搖頭,一臉難看的看着張美麗。
但反觀劉永剛等人,當看到棺材內這具和我長相一樣的屍體倒是沒有任何詫異,反而一臉奇怪的看着我。
四目相對,我很不自然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撿骨在這一刻因爲我和張美麗的舉動而終止下來,劉永剛從地上起身,納悶的看着我詢問:“景俢然,您這是怎麼了”
下意識朝棺材內看了一眼,那具屍體依舊還躺在裏面。
搖了搖頭,我說沒怎麼,讓他們繼續撿骨。
劉永剛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重新跪在地上,開始隨同其他孝子孝孫將手探入了棺材之中。
看着一根根白骨被他們從棺材內拿出來,我不禁有些詫異起來。
棺材裏面躺着的明明是一具沒有腐爛的屍體,但他們竟然可以從這屍體中將骨頭取出來,甚至沒有沾染任何血肉。
張美麗也是詫異無比,我們倆急忙探出腦袋朝棺材內看了過去。
詭異的是,那具屍體依舊躺在棺材之中,而劉永剛等人的手也伸入了屍體身體內,但卻可以輕鬆的將骨頭拿出來。
“障眼法”這三個字在突然出現。
棺材內本來躺着的就是一堆白骨,而因爲我和張美麗被人使了障眼法,這才導致看到了我們別人設計出來的畫面。
而設計出來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假扮我的那個人。
想明白這個問題,我不再如此擔心,俯身在張美麗耳邊將這個猜測也講了出來。
張美麗的臉色的緊張之色慢慢的消散下來,用手拍着胸口長吁一口氣。
因爲已經看破了這件事情,接下來的工作非常順利。
撿骨完成
之後,便將凌亂的骸骨重新拼湊在新棺材之中,入土安葬之後,劉永剛留我們吃了頓飯,最後將報酬交給我們,開車送我們倆回到了縣城。
我和張美麗都有和那個冒牌張美麗接觸,恐怕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將障眼法作用在了我們身上。
之所謂將其稱之爲障眼法,就是作用在我們的眼睛上。
想要解開這種伎倆,我是沒有辦法。而三番五次的麻煩知畫,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和張美麗去賓館,尋求李紀子的幫助。
得知我們被人作用了這種伎倆,李紀子也有些詫異。
我和張美麗雖然對此沒有任何辦法,但李紀子卻有辦法。
讓我和李紀子挨個站在一塊兒,李紀子拿出八咫鏡朝我們的眼睛照了過來。
當看到鏡子內的影像時,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
我和張美麗的眼睛看似沒有任何問題,可通過鏡子,卻看到我們二人的眼圈漆黑無比,甚至比熊貓眼還要黑很多。
“我草”張美麗怪叫一聲,扭頭朝我臉上看了一眼,又朝鏡子看了過去:“修然,我們倆怎麼成這幅鬼樣子了”
讓張美麗別吵吵,這障眼法此刻作用在我們的身上,必須儘快將這些伎倆從身上消除了,不然留着這玩意在身上,怎麼都覺得不自在。
想要消除我們身上的障眼法,需要午夜時分,牛和狗眼睛流出來的眼淚。
狗倒是很容易找到,但是牛卻讓我們犯了難。
不過爲了能儘快解決這事情,我們不管如何都要想辦法去嘗試一下。
張美麗路子廣,讓他去找牛眼淚,我則去找狗眼淚。
現在時間也不早,爲了能一塊兒行動,和張美麗睡在店鋪裏面,等凌晨十二點鐘,這才起牀各自找各自的東西。
縣城周邊的狗挺多,但大多都是野狗,白天都沒有辦法近身,更何況是晚上。
轉悠了一圈,那些野狗老遠看到我就呲牙衝着我一陣犬吠,根本就沒有辦法將狗的眼淚收集起來。
用手揉了揉眼睛,沒轍之下,只能將獸醫站門敲開。
得知我大半夜想要從這裏拿到狗眼淚,工作人員用看待神經病的目光看着我,還說我的恐怖小說看得多了,他活了四十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要這玩意兒。
見對方如同話癆一樣說個沒完,爲了能儘快拿到狗眼淚,我只能掏出一百塊錢遞給他。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管作用在什麼地方都非常受用。
拿了錢,工作人員很快拿着一次性紙杯挨個在這些狗的眼睛上收集着眼淚。
雖然只有幾滴,但也完全夠用。
來到李紀子所在的賓館,張美麗已經回來,手中捏着一隻水瓶,瓶內裝着約莫有五十毫升的渾濁液體。
見我回來,張美麗咧嘴笑道:“修然,我都等你半個鐘頭了,你纔回來。”
“這狗眼淚找的真費勁,就這麼一點兒,我硬是花了一百塊錢。”我晃動着手中的紙杯,瞥了張美麗:“你這個確定是牛眼淚嗎別找不到自己尿了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