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送葬人 >第四百一十章 酒缸
    如果剛纔真的有一個我沒有察覺到的女人出現在我身邊,那麼這個女人定然是來自於這面唐朝菱花鏡之中。

    此刻鏡子鏽跡斑斑,已經不能映照出我的身影。倘若可以將鏡子上的鏽跡擦拭乾淨,或許就可以看到我所希望看到的東西了。

    讓程煒峯去舀一碗大米過來,可他卻說自己這邊壓根就沒有廚房。因爲一個人居住,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喫飯。

    無語的看着他,我搖了搖頭讓他現在去外面買包大米回來。

    程煒峯離開沒一會兒,便提着一包五公斤的大米走了回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張美麗和白笙月。

    將大米放在地上,張美麗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眼問:“修然,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裏給我們做飯喫”

    “連竈具都沒有,你準備喫生米吧。”白了他一眼,我沒有廢話,找來一隻鐵桶,將整包大米一股腦全都倒了進去。

    接了些自來水,我讓張美麗將這些大米都淘洗乾淨。

    張美麗有些幽怨的看着我,不滿說他剛纔就應該坐在外面曬太陽。好奇的跟着走了進來,沒想到竟然要淘米。

    話雖然有些埋怨,但他還是按照我的吩咐清洗了起來。

    大米很快淘洗乾淨,看着乳白色的淘米水,我從貨架上拿起那面唐朝菱花鏡,將其丟入淘米水之中,便開始搓了起來。

    程煒峯見狀嚇了一跳,得知我要將上面的鏽跡清除乾淨,這才放鬆下來。

    搓了半個鐘頭,我的手痠疼無比。

    將銅鏡拿出來清水沖洗,鏽跡已經全無,雖然只能映照出我們模糊的影像,但比之之前要好了很多。

    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之後,我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張美麗疑惑不解,問我做這些做什麼。

    我盯着銅鏡,將剛纔程煒峯說我身邊出現一個女人的事情講了出來。張美麗臉色滕然一變,不自然的將目光投向鏡子。

    白笙月倒是面色平靜,說鏡子內可能真的有遺念存在。

    現在說這些並沒有多大用處,鏡面已經乾淨,裏面的東西必然不可能逃脫我們的視線。

    站在菱花鏡前方,直勾勾的看着裏面的影像。

    鏡子內模糊的映照出我的影像,但卻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

    爲了能驗證我的猜測,我並沒有中止這種動作,依舊直挺挺的站着。

    張美麗嘆了口氣,說我現在有點兒草木皆兵,拉着白笙月又去了門口曬太陽。

    程煒峯並沒有離開,依舊站在我的身後。

    約莫五分鐘的時間,鏡中的影像之中,慢慢出現了一個模糊的白衣女人。女人就站在距離我不到五公分的距離,身子微微顫抖,像是在哭泣。

    因爲鏡面太過模糊,只能看到這個女人滿臉的血液,衣服上也是血跡斑斑。我看到倒吸了一口寒氣,鏡子內果真有東西,而且看起來怨念不淺。

    機械的扭頭朝身邊看去,可我的身邊卻空空一片。

    再次朝鏡子瞥了一眼,方纔出現的女人已經消失無蹤。

    我嚥了口唾沫,保持這個姿勢問:“程先生,剛纔那個女人你又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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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程煒峯聲音有些顫抖,緊張無比說:“看到了,景先生,剛纔那究竟是什麼玩意”

    我沉聲說:“遺念。”

    程煒峯不安問:“鬼嗎”

    沒有解釋太多,我說了句差不多便朝外面走去。

    張美麗和白笙月閉着眼睛,看樣子非常的愜意。

    在張美麗腿上踢了一腳,他睜開眼睛問我怎麼回事兒。

    將剛纔在鏡子中看到的女人說了出來,他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匆匆就朝房間裏面走去。

    可能是不相信我剛纔說的事情,張美麗在銅鏡前站了良久,我和白笙月站在他的身後。

    一會兒工夫,一個模糊無比的白衣女人緩緩出現,我不禁吸了口氣,扭頭看向白笙月還未開口,張美麗突然跳了起來。

    白衣女人消失,張美麗一臉喫驚喊道:“他孃的,遺念真的出現了。”

    我點頭,朝窗外看了一眼。

    今天天氣比較陰沉,此刻四點多鐘,外面已經灰濛濛一片。

    沒有再去過分注意這面鏡子,程煒峯說只要到了晚上,鏡子前就會出現人影,以及聽到女人的哭泣聲。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們就可以解開鏡子裏面的謎題。

    沒有理會出去繼續曬太陽的白笙月和張美麗,我躺在程煒峯的牀上悶頭就睡了起來。

    今晚必然是一個不眠之夜,好好的養足精神是必須要做的。

    晚上十點鐘,醒過來之後,傳入耳中的便是張美麗的打呼聲。

    從牀上爬起來,白笙月坐在牀邊的凳子上靜靜的看着窗外。程煒峯也是一臉不安,注意着銅鏡那邊。

    沒有去理會鼾聲四起的張美麗,我看向程煒峯問他哭聲大多是幾點鐘出現的。

    程煒峯不假思索說晚上十一點鐘,還有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

    三人乾瞪眼,在張美麗那有節奏的打呼聲之下,我們等到了十一點整。

    近乎是在這一瞬間,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兒瀰漫在房間之中。

    使勁兒嗅了嗅,順着酒香味兒的傳來方向看了過去,這才注意到在房間的角落內,放着兩隻約莫有一米高的大缸。

    這大缸外面雕刻着一些樹木之類的花紋,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普通,反而非常的精緻。

    詫異的看向程煒峯,我問他是不是還有釀酒這個愛好。

    程煒峯急忙搖頭,說這兩個酒缸是前幾年在外面收回來的。而且還是唐朝的物件,因爲價格談不攏,所以就一直沒有出手。

    又是唐朝那會兒的物件,這一點倒是讓我起疑了起來。

    不過話趕話說到了這裏,程煒峯也納悶了起來,說這兩隻酒缸在這裏也放了幾年,以前一直都沒有酒香味瀰漫出來,可自從他拿回來了這面銅鏡,就會有酒香味從酒缸內瀰漫出來。

    不自然的看向白笙月,我朝銅鏡瞥了一眼,低聲問:“白大哥,菱花鏡和酒缸都是唐朝那會兒的物件,你說這兩個物件之間,該不會有什麼潛在的聯繫吧”

    白笙月眉頭緊鎖,準備開口之際,一縷嗚嗚的抽噎聲頓時傳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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