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送葬人 >第四百一十八章 被嚇死的人
    因爲日本山口組的人在京城尋找我的下落,白笙月一直都留在縣城保護我的安全。

    而李紀子因爲日本那邊在尋找和我有關係的陰陽師,也不方便回日本。

    這段時間,我們和閻王那邊保持非常密切的聯繫,得知京城那邊只要發現是山口組的人,全都被閻王請了過去。

    當然,這些山口組成員最後的結果必然是被閻王給折磨致死。

    但究竟是不是點了天燈,這一點到是不得而知。

    轉眼已經到了夏季,以前和白笙月沒有太多接觸的時候感覺這個人還算是正經。但不知是不是和張美麗走的有點兒太近,白笙月這個一族之長也沾染上了張美麗的一些毛病。

    比如看女人的大腿。

    二人有事兒沒事兒就端着凳子坐在店門口,名其名曰曬太陽。但大夏天的太陽哪兒是正常人趕去曬的,他們倆無非就是想要看看那些大長腿在眼前走來走去。

    我並不好這一口,而李紀子一個女人更不用說了,每次看到二人如此,都無奈搖頭,然後背過身子坐在店裏面。

    陸陸續續在白笙月和李紀子的幫助下也解決了幾起遺念作祟的事情,因爲都是普通遺念,也沒有值得留意的地方。

    張美麗和白笙月一如既往那把坐在凳子上看着從眼前走過的大長腿,我沏了壺茶品了起來。

    李紀子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遠處的天際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壺茶喝完,張美麗吹着流氓口哨的聲音從外面傳入耳中。

    起身走了過去,見一個穿着緊身皮褲的女人正扭頭惡狠狠的瞪着張美麗。

    等女人離開之後,張美麗這才嘿嘿傻笑:“這天氣竟然還穿這麼不透氣的褲子,女人真是難以捉摸啊。”

    “別說人家了。”我瞥了眼張美麗和白笙月說:“你們倆不也是這種天氣不找個陰涼的地方待着,非要坐在大太陽底下,再曬晚上就找不到你們倆了。”

    張美麗擺了擺手說:“放心,我們倆塗了防曬霜。”

    我苦笑,準備說話之際,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騎着一輛電動車朝我們這邊趕了過來。

    踢了張美麗一腳,讓他和白笙月快點起來,應該是有生意上門了。

    在二人起身的時候,男人已經來到了我們身前。

    從電動車上下來,男人抓住我的說,忙說:“景先生,麻煩您走走一場陰陽吧。”

    這種開場白我已經見怪不怪,點了點頭問了一下男人喪者是怎麼回事兒。

    男人從口袋裏面摸出一包香菸遞給我說:“死了的是我侄子,現在都快三十歲了,還沒有成家立業。他一直都在縣城上班,昨天給他電話卻沒有人接聽,今天早上也是。沒轍之下我們就找到了他住宿的地方,可打開房門,發現他已經死了。”

    我點頭,問了一下死者的生辰八字之後便轉身回到店裏。

    換了套中山裝,又將必須的東西拿上從店裏走了出來。

    張美麗和白笙月重新坐在了凳子上,說這只是

    一場普通的陰陽,讓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他們倆還要曬會兒太陽。

    而李紀子本想跟着我們,但被張美麗攔了下來,說要有一個人給他們倆做飯。

    看着李紀子不情願的表情,我也無奈聳肩,讓她講究一下,坐在男人的電動車就朝喪主的家裏趕去。

    一路上聽着男人給我講關於喪者的事情,我隱約感覺到這趟陰陽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男人說他們早上來到縣城死者居住的房間,剛剛進門就感覺到房間內非常的寒冷。現在可是大夏天,死者的房間在樓頂,還沒有空調,房間內竟然寒冷無比,這就有些古怪。

    而且死者的死相也非常恐怖,雙手呈雞爪狀,五官扭曲,表情猙獰,嘴角還有白沫流淌出來。

    聽了男人的這番話,我完全可以下斷言,這絕對是被活活嚇死的。

    但死者的出租房房門從裏面鎖死,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去,而且通過房東的視頻監控,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出入。

    從這一點就可以推算的出,死者的死絕非正常死亡,有東西將他活活嚇死的。

    在我詢問男人有沒有報警的時候,男人唉聲嘆氣,說報警了,但警方說這是心臟病發作死亡,而且也沒有任何可疑的線索,不給立案。

    讓男人不要悲傷,等從死者家離開再去他租住的房間看看。

    死者家在縣城附近一個叫做張家巷的村子裏面,因爲沒有結婚,也沒有任何子嗣,所以喪葬打算簡簡單單的辦了。

    將香案上的兩隻白蠟燭點燃,又將冰棺下的長明燈點亮,起身之後,我這才朝冰棺內看了一眼。

    冰棺內躺着一具和我們年齡相差無幾的男人。

    男人的表情非常不自然,雙手放在胸口,被一塊白布遮擋。但從這粗布凸起的程度來看,確實如同男人說的一樣,呈現雞爪狀。

    死者的父親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雖然沒有死者母親哭的那麼撕心裂肺,但眼睛發紅,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站在靈堂門口。

    見我走過去,抓住我的胳膊,讓我一定要給他孩子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

    還說人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就這麼一個獨苗兒,現在莫名其妙的死了,他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

    操辦了這麼多年的喪葬,也見過了各種生生死死。

    死者父親的話對我並沒有構成太多的感觸,說難聽的,這些話我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波動,讓死者父親節哀順變,走出靈堂,朝載我過來的男人瞥了一眼,示意他送我去縣城死者的出租屋看看。

    屁股還沒有捂熱乎,我們倆又朝縣城騎電動車趕去。

    此刻正好中午十一點鐘,太陽非常的毒辣,曬在皮膚上火辣辣的疼。

    雖然騎着電動車,可來到目的地我們倆滿身大汗。

    這是一棟六層高的樓房,或許是因爲出租屋內死過人的關係,裏面顯得非常冷清,而不遠處則有幾個住戶躲得遠遠的,正對着我們這邊指手畫腳的低聲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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