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店裏之後,張美麗一句話也都沒說,端起茶壺,也沒有往杯子裏面倒,將蓋子打開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等將茶壺放在桌上之後,他這才擦了把額頭的冷汗,看着我們忙說:“他孃的,你們差點兒就看不到我了。”
白笙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問:“怎麼了”
“大油頭哥們,你是不知道,剛纔我開車的時候,差點嚇死我了。”張美麗說着又端起茶壺,將茶水喝了個底朝天之後,又擦了擦嘴巴說:“我開車的時候,這輛車好像瘋了一樣,在急速行駛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張美麗所遇到的這種狀況我並沒有遇到,不過按照他說的這般,如果後面也跟着一輛急速行駛的車,那麼猛地剎車,肯定要完蛋。
看着他毫髮無損的樣子,我倒是放心下來,舔了舔嘴脣問:“美麗,除了突然剎車,還有其他事情發生嗎”
“這還不止。”張美麗連連搖頭說:“跟邵峯說的一樣,汽車跑着跑着,燈光突然不受控制了,這些倒也沒什麼事兒。不過在我快回來的時候,3突然變成了電臺廣播,裏面還傳來非常奇怪的聲音,就好像信號不好發出嗚嗚的亂叫雜音一樣。”
不由自主的和白笙月對視一眼,他說和我剛纔開出去的症狀一樣。
我點頭:“但是我之前並沒有急剎車。”
張美麗氣不打一處來,拍着胸口說:“修然,你他娘都開了一遍了,竟然還騙我說沒有開。”
我咧嘴賠笑說:“一個人沒有辦法驗證,兩個人都發現問題,才能證明這輛車有毛病。”
張美麗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點了點頭說:“他孃的,真的是嚇死我了。”
隨便安慰了兩句,當我問起張美麗有沒有聽清楚廣播電臺裏面的聲音時,他連連搖頭。不過下一刻又摸出手機說他將那聲音都錄了下來,我們幾個人研究一下,或許可以研究出一些端倪來。
從張美麗手中接過手機,打開他錄音的文件,一縷吱吱的信號盲音從手機內傳入耳中。
聲音非常響亮,隱約可以聽到裏面交錯着一個女人的聲音,但細細聽的話又什麼都聽不到。
錄音文件只有八秒鐘的時間,連續聽了五遍,見沒有任何收穫,又將手機遞給了張美麗。
幾個人沒有任何線索,相互皺眉坐在凳子上乾瞪眼。
此刻已經接近十二點鐘,見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在白笙月的提議下,我們出去吃了頓夜宵。
李紀子和白笙月回到了賓館,本想讓張美麗也回去,但他執意要將我送到店裏面。
從大排檔到我店鋪也沒有多遠,但這麼點兒距離,因爲和張美麗在一塊兒,卻顯得尤爲漫長。
二人有一處沒一處的說着一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在將店門打開之後,張美麗這才轉身朝他家裏走去。
在我準備關
我一怔,下意識詢問他什麼辦法。
張美麗又折了回來,進店之後便說:“我一個朋友以前是一個調音師,應該可以把這些信號盲音給祛除了,還原原本的聲音。”
“那把這玩意兒給你朋友發過去吧。”我說着警惕的盯着張美麗,生怕他會說今晚他不回去了,要留在這裏跟我一塊兒睡。
不過怕什麼就來什麼,張美麗伸了個懶腰,說明天再去找他,今晚就在我這裏將就一宿了。
一聽這話,我一個頭兩個大。
自從李紀子告訴我這個消息之後,我就一直防備着張美麗,沒想到我竟然還是沒有辦法將他給防住。
無奈的聳了聳肩,說的太多難免會讓張美麗有了防備之心,我點了點頭,指了指凳子說:“那你今晚就在凳子上湊合一宿吧。”
張美麗聳肩,說我是主,我讓他睡哪兒就睡哪兒。
沒空理會他的扯皮,回到臥室將房門閉合。
又擔心張美麗趁着我睡着進來將本經陽符給拿走,我慢慢將房門反鎖之後,這才躺在了牀上。
閉上眼睛,還沒五分鐘,外面傳來門把手轉動的咯吱響聲,跟着就是張美麗那大嗓門傳入耳中:“修然,你他娘這店裏面就我們倆,你還把門給反鎖了,是怕我進房間把你給糟蹋了嗎”
怕什麼就來什麼,打了個滾從牀上爬了起來,將房門打開之後,我只能賠笑說自從上次阿蠻來店裏面殺我,我睡覺的時候一直都反鎖房門,這樣就有點兒安全感了。
聽了這話,張美麗也沒有過分詢問別的事情。進了臥室就坐在了抽屜邊上,而抽屜內放着的正是本經陽符。
警惕的看着他,張美麗打了個哈欠說:“修然,這事兒你也別太放在心上,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呢。”
“是的。”我點頭,回過神來問他說的是哪件事情。
張美麗白了我一眼,從上到下打量着說:“你這兩天怎麼搞的怎麼有點兒魂不守舍呢”
“沒什麼啊。”我連連搖頭,猛地拍了一下腦袋說:“你剛纔說的是那錄音的事情吧”
“廢話。”張美麗不滿一聲,看着我慢慢起身,無奈搖頭說:“得了,你現在這狀態也不是很好,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睡一覺去吧。”
點了點頭,目送張美麗離開臥室,我將房門輕輕反鎖。
這一宿張美麗沒有再來敲門,一覺睡到大天亮,從臥室出去之後,發現店門閉合,而張美麗已經不見了蹤影。
也沒有理會他,一如既往那般燒水洗臉。
李紀子和白笙月陸續而來,將昨晚張美麗說的調音師講了出來,白笙月連連點頭,說或許這個人可以將電臺廣播內的女人聲音還原出來。
對此我並沒有抱多少希望,等茶水沏好之後,就看到張美麗出現在眼前,匆匆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