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菜刀奪了過來,李詩曼用手不斷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嗚嗚的大聲哭泣。
自己男友被另外一個自己殺死,而另外一個自己卻在潛意識裏告訴她男友已經出差。更要命的是,這另外一個自己竟然想要將這具身體奪走,是個人都非常的崩潰。
而我的命運也和李詩曼一樣,被人創造出來之後,卻要在我成長成熟的那一刻被真正的景俢然取而代之,所以我完全可以體會李詩曼的心情。
看着痛苦哭泣的李詩曼,我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李小姐,如果你現在殺了她,就等同於殺死了你自己,唯一可以爲你男友報仇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找一個心理醫生,在另外一個人格還沒有完全佔據身體的時候,將其抹除。”
李詩曼可憐巴巴的看着我,囔囔說:“可是他已經死了。”
我說:“人死不能復生,正因爲他已經死了,所以你更要好好的活下去,而且還要將殺死你男友的兇手繩之以法。”
李詩曼一個人靜靜的站了很長時間,這才點頭,感激的看着我:“景先生,謝謝你,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我回應一個笑容,這件事情和我原本預料的一樣,裏面並沒有任何遺念作祟。製造出這麼多古怪事情的,就只有李詩曼分裂出來的另外一個人格。
不管如何,這件事情也算是圓滿解決。雖然人皮面膜的事情沒有搞清楚,但這並不在我們能力涉及的範圍之內。
將報酬給了我們之後,在我和張美麗的協助下,李詩曼進入警局投案自首。
得知李詩曼精神分裂而殺人之後,警察申請從京城調來了一位心理醫師,在協助調查之下,警方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便已經找到了李詩曼男友的屍體。
可奇怪的是,屍體的皮膚全都消失無蹤,從痕跡來看,像是被人用利刃活生生剝皮了一樣。
在心理醫生爲李詩曼診治的時候,我也得知了一個非常喫驚的消息。
所謂的人皮面膜根本就不是從其他地方快遞過來的,李詩曼一直敷在臉上的人皮面膜,正是用她男友的皮膚製作出來的。
而製作出這些人皮面膜的,正是李詩曼的另外一個人格。
很早以前,原本就長相普通的李詩曼隨同她的男友來到了我們這座縣城。可能是在一塊兒呆的時間太長,或者是她的男友另有了新歡,不但的埋怨李詩曼長得太難看,從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毆打她。
李詩曼爲了留住自己的男友,不但承受着這種毆打,而且不斷尋找可以讓自己變得漂亮的辦法,試圖將自己的男友留在身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詩曼另外一個人格甦醒了。
她殺死了男友之後,又將皮膚剝了下來,通過潛意識暗示的方式,告訴真正的李詩曼,用這款面膜便可以讓她的肌膚變得非常光嫩。
,聯繫了一傢俬人整形醫院,做了整容手術,這才導致李詩曼誤以爲自己敷了面膜之後,彷彿變了一個模樣一樣。
而相冊中男人的相片之所以被剪碎並且寫上大大的死字,這也是李詩曼另外一個人格做的。
殺了他並不能發泄自己內心的痛恨,倒是她用如此方式來緩解自己的憤怒。
得到這些消息之後,我並沒有太多的感慨。
這件事情本來是一個心理醫生就完全可以搞定的事情,但是被我們遇到,卻變得如此棘手。
冬去春來,堆積在牆角的積雪一天天減少。
張美麗的母親也已經出院,這段時間倒是沒有什麼遺念作祟的事情發生,我也可以好好休息幾天。
一場春雨如期而至,坐在店裏面,嗅着外面飄蕩進來的泥土清香,沏一壺茶,一個人坐着也挺有詩意。
本想一個人好好享受一下這種詩意的環境,但最終還是被張美麗給打破。
這傢伙連雨傘都沒有拿,一個人冒着大雨狂奔進店。
有些無奈的看着他,起身從洗手間拿來一條幹毛巾遞了過去。張美麗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衝着我嘿嘿笑道:“修然,剛纔我一個人躺在牀上尋思着事兒,突然想到今天是個釣魚的好天氣,這才專門喊你一塊兒去的。”
“現在去釣魚”我抿了口茶,一臉不情願的看着他。
張美麗連連點頭,咧嘴笑道:“怎麼不願意嗎”
張美麗釣魚的習性也是我給帶出來的,以前生意不怎麼樣的時候,我都會在閒暇的時候喊張美麗一塊兒過去。
而他也是不管颳風下雨,即便是在睡覺,也會眉頭不皺一下的跟着我過去。
雖然現在比較忙碌,很少去釣魚,但今天張美麗開口,別說下雨,即便是下刀子我也要硬着頭皮跟他一塊兒過去。
想着我點頭,讓他等一下,我拿件雨披就跟他一塊兒過去。
張美麗一聽連忙擺手,說不用那雨披,我們開車過去,等到了目的地雨也就停了。
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麼藥,遲疑了一下,點頭讓他現在就去開車。
十分鐘之後,張美麗便已經將車停在了店門口。
在臨行前,我上了個廁所,讓張美麗將放在店裏面的漁具都拿上車。從洗手間出來,張美麗已經坐在車裏面等着我,見我收拾東西,還在不斷的催促。
關了店門上了車,張美麗衝着我嘿嘿一笑,說了聲坐好了便一腳油門在大雨中疾馳而去。
我們經常釣魚的地方是在縣城外的水庫邊上,從縣城通往水庫的路我走了很多次,而今天我們倆走的卻好像並不是去往水庫的路,反而是上高速的必經之路。
就在疑惑的時候,果不其然,張美麗直徑就駛入了高速收費站。
“美麗,你要去什麼地方”我不禁皺眉,陰着一張臉沉聲問:“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想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