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送葬人 >第六百六十章 跳樓
    徐晗被遺念依附在身體上帶到了樓頂,本以爲遺念會操控她的身體跳樓自殺,但事情並非如我想的那麼簡單。

    遺念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們眼前,而且還對我們沒有任何懼意,就足以證明這縷遺念並不害怕我們。

    雖然在我們眼前沒有上演殺死徐晗的一幕,也就是如此,才讓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尋常。

    遺念必然和徐晗有着某種深仇大恨,她並不打算給徐晗一個痛快,而是要活生生的將她給折磨致死。

    徐晗正躺在牀上昏睡,現在已經凌晨,讓李紀子回隔壁房間接着睡覺。但她搖頭,說經歷了剛纔的事情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睡意,留在客廳等着徐晗清醒。

    張美麗倒是瞪大了眼睛,高興說既然李紀子不打算睡覺,他現在困得厲害,要去隔壁房間休息。

    瞥了他一眼,我沒有吭聲。

    張美麗一直都這樣,喫飯睡覺那可是他最在行的。

    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張美麗還不忘叮囑我,如果徐晗第一時間喊醒他。

    擺了擺手讓他別廢話,等張美麗進入房間將房門合上之後,耳根子這才清淨了不少。

    剛纔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讓我現在也沒有了任何睡意,靜靜的坐在凳子上透過敞開的房門,看着平躺在牀上的徐晗。

    良久過後,見徐晗沒有任何醒過來的意思,我打了個哈欠,對李紀子說道:“徐晗不知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你在她牀上躺一會兒吧。這裏有我,有什麼我會對付的。”

    “不用了。”李紀子搖頭,看着我輕聲說道:“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留在這裏看着就行了。”

    二人一番推辭,最後無奈又雙雙坐在凳子上。

    無語良久,等到了凌晨三點鐘,在我昏昏沉沉的時候,一縷咳嗽聲從臥室傳入耳中。

    咳嗽聲響起的瞬間,我急忙打起精神扭頭朝臥室那邊看了過去,見徐晗已經清醒,正挪動身子從牀上爬起來。

    起身走進房間,徐晗已經坐直了身子,正用手捂着臉嗚嗚的哭泣着。

    “沒事兒了。”我輕聲說了一句,走進房間說道:“徐小姐,你對剛纔的事情有印象嗎”

    徐晗沒有吭聲,只是一邊哭泣一邊點頭。

    “剛纔你被遺念依附在身上,等我們進入房間的時候,她已經操控着你的身子在抓着臉。”我說完接着說:“這縷遺念又操控你的身體來到了樓頂,磕了三個響頭之後,便從你身上離開。”

    “我記得。”徐晗慢慢將雙手從臉上取了下來,扭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她的臉雖然已經被李紀子清洗並且上了藥,但那非常密集的傷口還是看着非常滲人。

    “在我睡着之後,我隱約聽到了一個人在喊着我的名字,等我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披頭撒發的紅衣女人出現在我的眼前。”徐晗說着擦拭了一下眼淚,接着說道:“我當時驚恐到了極點,想要大聲喊叫,但是卻沒有辦法喊出聲音。”

    在徐晗顫抖的聲音之下,我這才知道發生在她身上那些我們並不知道的事

    情。

    按照徐晗所說的事情段落,那時候我們還沒有推開房門。

    那個披頭散髮的紅衣女人來到不能開口求救的徐晗身邊,便將自己那十根漆黑的指甲朝徐晗的臉上探了過去。

    徐晗雖然害怕,但想要伸手阻攔卻沒有任何用處。感受着那十根手指在臉上不斷抓撓的劇痛,她只能默默承受,甚至想要暈死過去,這樣就可以沒有任何知覺。

    但越是這樣去想,自己的神志就越發的清楚。

    就在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從臉上紛紛涌出來的時候,房門突然被張美麗撞開。不斷抓自己臉的紅衣女人也穩住了動作,從她身前離開,朝外面走了出去。

    當時徐晗的身體已經由不得自己控制,那個披頭散髮的紅衣女人身上似乎有某種強大的吸引力一樣,讓她情不自禁的挪動腳步,跟着這個紅衣女人朝外面走了出去。

    從臥室房間走過的時候,她可以清晰的看到站在房間門口的我們露出陣陣不安的表情。

    當來到樓頂之後,紅衣女人穩住了腳步,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那強大的威壓讓她雙腿一軟,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而就在膝蓋接觸地面的瞬間,徐晗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力量正用力壓着她的後背,讓她無法抗拒的磕了三個響頭。

    等到響頭磕完之後,那個披頭散髮的紅衣女人也從眼前消失。徐晗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可以自己控制,可是在準備起來的時候,身子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聽完徐晗的講述,我不禁扭頭看向李紀子。

    她所說的我們雖然也看到了,但是卻用另外一種方式。

    沉默許久,我輕聲詢問:“徐小姐,你所看到的那個紅衣女人和你有些牽扯。從她對你所做的事情來看,似乎是鐵了心的想要將你殺死。”

    “我是我不認識她。”徐晗連連搖頭,一臉緊張的看着我說道:“景先生,我真的不認識她,更加不知道她是誰,她爲什麼對我有這麼深的仇恨”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我露出一抹苦笑,只能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四目相對良久,徐晗突然連連苦笑,搖頭說道:“看來我真的要被她這麼活生生折磨死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搶先開口說道:“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爲什麼要這樣對你,我們要在她還沒有殺死你之前,將她的身份搞清楚,到時候能解開的我們會盡力去解開。”

    “也只能這樣了。”徐晗說完,將腦袋埋在雙頭上再次哭了出來。

    安慰女人這種事情我並不在行,李紀子雖然也是女人,但讓她表面的冰冷祛除,將內心最柔軟的一面拿出來也不是她的風格。

    唯一一個會安慰女人的人就是張美麗,而他想必正在房間呼呼大睡,喊醒他也不是明智之舉。

    現如今的徐晗最需要的並非是安慰,而是一個人痛哭一場,將心裏面的不滿和難過發泄出來。

    沒有理會她,我轉身從臥室走了出來,端着凳子來到牆角,坐下之後便靠着牆壁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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