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送葬人 >第六百九十六章 喪主操辦喪葬
    死者的遺念我們並沒有辦法感覺到,而且在這座剛剛填埋好的墳頭上也沒有感覺到任何怨念氣息。

    可放在墳頭前的這件紙紮活兒卻好像被水漬打溼,火焰雖然在紙張上跳躍,但紙紮卻沒有辦法點燃。

    深吸一口氣,我看向白笙月,這一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沒有露出什麼差異的表情,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們近前的紙紮物件。

    張美麗蹲在我身邊,也摸出了打火機,試圖將紙紮活兒點燃,但是卻依舊如同剛纔一樣。

    嘗試了很長時間,張美麗犯難說:“他孃的,這紙紮還真的沒有辦法點燃。”

    “死者怨念非常強烈,在怨念沒有消散之下,是沒有辦法將其點燃的。”白笙月說完,將紙紮提了起來,來到隔壁墳頭之後,對我使了個眼色說:“景家兄弟,你試試,現在應該可以點燃了。”

    狐疑的看着白笙月,我挪動腳步,來到紙紮邊上,將打火機打着。在將火焰剛剛挪動到紙紮物件上的時候,火焰瞬間蔓延,一會兒工夫這隻紙紮活兒便全部焚燒了起來。

    “這他娘真神奇。”張美麗嘀咕一聲,打量着眼前這座新修的墳頭,沉聲問:“現在應該怎麼做”

    我想了想說:“既然已經來了,我覺得應該去一趟死者家裏。”

    白笙月並沒有什麼意見,算是默認了我的這個想法。

    紙紮老闆肖龍和死者家屬有過接觸,所以知道死者家裏在什麼地方。

    一行人在肖龍的帶領下,我們離開墳地,很快來到不遠處的一座村子之中。

    此刻已經到了下午時段,這個時節也已經過了農忙的時候,村子內隨處可以看到三兩成羣的村民在相互議論着什麼。

    在我們進入村子之後,這些村民的議論聲明顯小了很多。但大概還可以聽清楚,他們在議論紙紮沒有點燃的事情。

    沒有理會這些村民,如果他們真的知道死者是怎麼死掉的,那麼整個村子早就已經炸開鍋了。

    跟着肖龍,我們來到死者家裏。

    死者已經下葬,雖然紙紮沒有辦法點燃,但死者家屬似乎並不在意。當我們來到院門口的時候,可以看到一個約莫有二十四五歲的男人正在院子內打掃操辦喪葬留下來的垃圾。

    見我們一行人出現,男人略微遲疑了一下,皺眉看了我們一樣,最後將目光投向肖龍,走過來問:“肖老闆,你怎麼又來了”

    “你們家的事情我有些放心不下,回去之後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就過來看看。”在肖龍的介紹下,我們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做李紅峻。

    李紅峻將目光投向我們,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當看向我的時候,四目相對之下,他顯然有些躲避的意思。

    心中有些納悶,不知道他究竟爲什麼會要避開我的目光,在我還沒開口的時候,李紅峻就一臉歉意說道:“景先生,這次我妻子的事情比較匆忙,所以並沒有請你過來,希望你不要胡思亂想。”

    這話一出,我頓時有些無語了起來。

    這個縣城這麼大,而且操辦喪葬的也不止我一家。這個名叫李紅峻的死者家屬顯然是認識我的,但說出這句話,卻顯得我有些小家子氣。

    擺了擺手,讓他不要亂想,我皺着眉頭問:“李先生,冒昧的問一下,你妻子下葬之後,紙紮真的沒有辦法點燃嗎”

    李紅峻連忙點頭,又看向站在我身邊的肖龍說:“是沒有辦法點燃,而且肖老闆也看到了,這件事情有些邪門啊。”

    我點頭,朝院子內看了一眼。

    正常來說,死者離世之後,若是有遺念,定然會依附在自己生前所留戀的物件之上,但細細觀望了一番,卻並沒有看到任何遺念存在的跡象。

    吸了口氣,我眯着眼睛琢磨一會兒,低哼詢問:“這次操辦的先生是什麼人”

    一聽這話,李紅峻不免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景先生,不瞞你說,我們沒有請風水先生,自己操辦下葬的。”

    “你們自己搞的”張美麗的聲調頓時提高了不少,用一副詫異的目光打量着李紅峻說道:“我說哥們,你可真厲害,自己竟然還敢處理喪葬”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李紅峻苦笑搖頭,一臉無奈的看着我們說:“聽老一輩的人講,孕婦死了只能自己的家人處理喪葬,如果找風水先生,會讓風水先生倒黴的。”

    張美麗乾笑問:“這麼一說,你還是爲了我們好了”

    “我也是沒辦法了。”李紅峻聳肩,一臉無奈說道:“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這才自己把我妻子的喪葬操辦了。”

    李紅峻說完,蹲在地上頓時哭了出來,一個勁兒的埋怨說他沒有將妻子照顧好,不但讓妻子死了,而且還連累了他那還未出生的孩子。

    我看在眼中,雖然略顯感觸,但李紅峻剛纔的那番說辭我卻不敢苟同。

    懷胎孕婦死亡,走陰陽的先生操辦喪葬這是積陰德的事情。但經過李紅峻這麼一說,就好像變成了什麼極其晦氣的事情一樣。

    一臉無奈的看着他,我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李先生,人死不能復生,現在當務之急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痛哭,而是應該想辦法讓你那亡妻安心的離開。”

    在我說完,李紅峻猛地擡頭看向我,一臉茫然詢問:“景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妻子還沒有離開嗎”

    我點頭,凝重說道:“的確沒有離開,你妻子雖然已經被掩埋,但紙紮無法點燃,就代表你妻子不想離開這裏,而且懷有強烈的怨念,只有紙紮點燃,你妻子的怨念消散,纔可以徹底離開。”

    李紅峻使勁兒擦了擦眼淚,一臉緊張問:“景先生,你能幫我亡妻離開嗎”

    我應了一聲說:“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些事情我現在並不明白,一會兒我想知道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告訴我。”

    李紅峻連忙點頭:“爲了我妻子可以離開,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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