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雲天峯所說,確實有很多人看不懂這副字的內容。
“這是一首鐵騎入塞北,是當年開國大帝帶領帝國大軍收服極北之後,寫下的一首詞。”
雲天峯此刻滿心都是喜悅和歡喜,忍不住停了下來,繼續回頭又仔細欣賞那幅字。
看着字,雲天峯忍不住感嘆:“再見此字,此生不枉!只可惜,難睹作者真顏,卻是平生一大憾事。”
“哎,雲老,趕緊給我們說說聽聽啊,我們都等着呢,這字才說一半呢,怎麼就停了?”
下面的人不願意了。
雲天峯呵呵一笑,連忙對臺下拱手:“抱歉抱歉,今天老朽也是太過欣喜,失態了失態了。”
臺下的人都是報以笑容。
雲天峯爲人正派,又是大華最強的書畫大師,年紀又大,帝都內很多老百姓都經常能遇到他,和他說幾句話,甚至求他幫忙寫個對聯什麼的。
他人品極佳,大家此刻也只是着急得到答案,說話也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雲天峯也不惱,反而滿臉笑意的說道:“這幅鐵騎入塞北,不只是字,還是畫,但是也不是字,也不是畫,乃是入神之作。”
雲天峯指着這幅字,拍賣師連忙跑去找了個激光筆過來遞給雲天峯。
“多謝。”
雲天峯拿了激光筆,在這幅字上微微比劃一下輪廓。
“看到了?”
“從我的比劃之處開始,這個輪廓,可是一匹戰場上的桀驁戰駒?”
所有人都認真看着那幅字,果然,按照雲天峯畫過的地方看過去,一匹栩栩如生的戰馬揚起前蹄,縱聲嘶鳴的神態躍然紙上。
甚至越看越形象,越看越真,彷彿一股帶着鐵血殺伐的氣息,正從紙上躍然而出,撲面而來。
“以字入畫,以畫爲字,這還只是兩樣。”
雲天峯的話,把那些沉浸進去的人的神思拉了回來。
“這字卻同時還是字,大家且看,這字是否又是一個大大的戰字?”
“一紙寫字,卻有三種神韻,這纔是這幅字的神妙之處。”
“如此寫法,卻又絕非刻意爲之,一切皆是自然而成,這纔是此作品的神意所在。”
雲天峯慢慢講述,接着,他要來一張紙,一支筆,現場臨摹了一個字出來。
“獻醜了啊,獻醜了。”
大家都不知道雲天峯爲何要臨摹這個字,但是對他臨摹出來的這個字,卻很是驚訝。
雲天峯不愧是頂級大師,這臨時臨摹,居然有了兩分神韻。
“我臨摹出來,是爲了讓大家看的更清楚些。這個字是個騎字!”雲天峯再次解釋道:“這個字,可是如同一匹戰馬?”
“而通篇之中,共有六個騎字,可有人知道爲何?”
雲天峯微微笑着看向臺下。
臺下有個人突然大叫:“我知道,那是當初大帝作詞的時候,借指他身邊的六軍將軍。”
雲天峯微微點頭:“沒錯,這六個騎字,當初大帝曾親口說過,是爲了紀念他當初帶領出塞的六支大軍的將軍。”
“這六個騎字,卻又各不相同,有的烈、有的狂、有的優雅、有的穩,這正合當初大帝身邊六大軍將的性格。”
“這六個騎字,按照當初大帝論功排名,第一位先鋒軍,軍將性格暴烈,所以,這第一個騎字便形神飛揚,充斥爆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