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憤怒地質問。
所有人都認爲,之前想離開的村外人,是高虎設計殺了的。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和你可沒有恩怨。”
何婷也十分不忿,這幾天的事情將她嚇壞了,晚上一直做噩夢,人都快崩潰了。
“那又怎麼樣?誰讓他們擋了我的路。他們出去報了警,到時候警察來了,我還怎麼復仇?”
高虎面露兇狠,眼底卻有絲絲不確定,一閃而過。
“你……你這個殺人惡魔,那可是八九十條人命!”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顫巍地指着高虎,滿臉憤怒。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你怎麼下得了手,良心不會痛嗎?”
老人搖搖頭,嘆息道:“再不濟也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高虎冷笑一聲,惡狠狠地看向說話的老人,伸手指着他,
“老東西,當年你也是這麼說風涼話的吧?
如果不是你那一句,‘你大兒子難道不看病了嗎?’我爹孃怎麼會去那麼危險的深山,也不會碰上那個東西。”
說到這裏,
高虎又轉身看向村長,
“當年那個提議是你提出來的吧?
自己膽子小,不敢去,就慫恿我爹孃,帶着你和你的一批親信進了山。
他們爲了給大哥看病,也爲了能供我上學,答應了。
結果你和你的人都回來了,只有我爹孃沒了蹤影。”
話剛說完,高虎忽然暴起,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刀子,刺向村長。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有玩家反應過來也絲毫不動彈,這是別人的恩怨,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這個遊戲本來就是要死人的,他們相互殘殺,自己就可以撿便宜了。
見狀,村長的兒子和親信趕忙朝高虎撲了上去。
高虎的身手不錯,抽出刺進村長腹部的匕首,輕鬆躲開幾人的攻擊,還順帶抹了村長的脖子。
“高虎,我要你的命。”
噴涌而出的鮮血,刺傷了莫志遠的眼睛,他憤怒出聲,從腰間抽出一把砍柴刀,揮向高虎。
其他人也一擁而上。
但很明顯,高虎接受過嚴格訓練,莫志遠幾人根本不是對手,當場被他擊殺兩人。
衆人驚訝不已,沒想到高虎的身手,竟然這麼好。
藏的好深啊!
“你們還看着幹什麼?以爲他會放過你們嗎?”
莫志遠看向發愣地村民,又指着那兩具屍體,“他們倆就是前車之鑑,想死的話,你們只管看着。”
莫志遠的話,讓村民動容。
誰都不想死,於是衆人紛紛拿起手邊東西,或凳子,或旱菸槍,或腳下撿起的石頭,向高虎砸了過去。
有幾名遊客和學生也參與其中,渾水摸魚。
遠遠站在外圍的大侃,碰了碰輝子的手肘,“輝子,咱要不要上去幫幫忙?”
“你準備幫誰?”輝子反問道。
這可讓大侃犯難了。
在他看來,高虎殺了那麼多人,有錯在先。
“可村民也害死了他的父母和哥哥,還讓他的童年受盡磨難。”
輝子看着那邊朝高虎涌上去的人羣,又是嘖聲,又是搖頭,看得大侃一臉茫然不解。
“那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幫高虎,可他殺了那麼多人呢?”
輝子翻了個白眼兒,“大侃,你說你平時那麼機靈,怎麼這會兒犯傻了。咱們誰都不幫。”
“就看着他們的相互殘殺呀?”
大侃明顯有些不忍,覺得那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可別忘了10%的倖存率,這些人早晚都會死的。他們要是不死,死的就是咱們了。”輝子攤手道。
“喔,對。那還是讓他們去死吧!”
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
都是一輪遊戲的參與者,當然還是讓別人去死更好。
其他玩家顯然也是這樣的想法,包括白曦在內,一直站在人羣外圍的玩家們,絲毫沒有動態也不沒有出手的跡象。
還有十來個不忍心出手的村民、遊客和學生,也在人羣外圍默默看着,嘴裏還不停喊着,“別打了,別打了。大家有話好好說。”
旁邊一名三十多歲,十分乾練的女人笑道:“人家要殺你,你想和人家怎麼好好說?小丫頭,這個時候可不能好心。否則,小心人家一口喫掉你。”
女人看了看那個打扮十分藝術系的勸架女孩兒,“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還在象牙塔裏邊沒出來吧?”
“也只有像你這麼狠心的人,才能看着他們互相廝殺。”
藝術系女孩兒生氣地看了女人一眼,轉頭看向已經打得頭破血流的衆人。
這會兒,高虎滿身是血,被四五個壯漢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旁邊躺着幾個人事不省的村民,還有幾個村民捂着不停流血的肚子、手臂、還有胸口。
場面看上去有些血腥。
到處都是散落的血跡,似乎還有斷指一類的東西。
被人死死壓在地上,見自己無法掙脫,高虎開始大聲狂笑。
“哈哈哈……你們以爲制服了我,就不用死了嗎?太天真了。”高虎單臉着地,看向衆人笑得十分殘忍和放肆。
“你們知道紫琅花的來歷嗎?知道它的作用嗎?知道爲什麼它只出現在村子附近嗎?”
高虎看向衆人,眼裏全都是大仇得報的痛快。
“爲什麼?說。”
一個平日裏爲高虎鞍前馬後的狗腿子,一腳踩在他臉上。
狗腿子表情痛快極了。
將自己惹不起的人踩在腳下,盡情侮辱的快感,令他突然有一種翻身逆襲的感覺。
高虎輕蔑地看了狗腿子一眼,看向衆人說道:“你們以爲憑我,就能輕而易舉,殺那麼多人嗎?”
“你什麼意思?”
高虎這話讓玩家們緊張起來,回想這幾天的經歷,單單高虎一個人確實不太可能,悄無聲息殺掉這麼多人。
再結合,遊戲任務信息裏的特別提醒,不難推測,真正的危險還沒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