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認真玩生存遊戲 >第182章 天黑請閉眼16
    但男人堅持,少年也沒辦法,只得轉過身,將後背露給父親。

    男人拿着黑色的剪刀,伸向少年的頭,慈愛的笑容中,有不忍,也有悲痛。

    “爹,怎麼突然想給我剪頭髮了?你交代我的活,還沒幹完。”少年一臉天真地問道。

    “沒什麼,就想給你剪剪頭。”

    靠近的鋒利剪刀停了下來,男人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澀。他捻起一撮頭髮,笨拙地給少年剪頭。

    “爹,等我高考考上一個好大學,也讓您在村裏風光一把。”

    少年一動不動,安安靜靜的讓父親給自己剪頭髮,年輕的聲音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是嘛!我還以爲,你會趁我不注意,殺了我呢。”

    少年怔愣一瞬,面露驚慌,那是陰謀被發現後的恐懼與無措。

    忽然,少年臉色變得陰狠之極,從袖子裏落出一把手長的錐子,轉身插進了男人的心口。

    而男人根本沒有反抗,就在那裏等着兒子來殺自己。

    看着這樣狠絕的兒子,男人又哭又笑,是失望,是高興,也是解脫。

    “爹?”

    看着這樣的父親,少年怔愣一瞬,然後瞬間明白過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他趴在父親身上,號啕大哭。

    這幾日的點點滴滴,全部浮現在眼前。

    他的陰謀,他的計劃,其實父親全都知道,但父親並沒有阻止,反而縱容自己設計殺了他。

    在少年的痛哭聲中,男人解脫似的笑了,眼神一點點灰暗,慢慢失去生命的靈動。

    這輩子他沒有活好,沒有給妻子好的生活,沒有給兒子錦繡前程,連父親死前都埋怨他沒本事。

    但這一次,他總算是有了一點用處,兒子不用死了。

    只是兒子選擇殺掉自己,這讓他有些失望,那一點點高興也熄滅了。

    屋內,少年痛苦的哭聲在不停迴盪,還有淡淡的血腥氣,伴隨着紫琅花的味道。

    屋外路過的村民,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都沒頭朝屋裏看了一眼,直接走過離開了。

    昨晚村裏死了200多人,如今人人自危,沒人有多餘的精力和閒心,去管別人的事情。

    因爲一下死的人太多,村裏人手不夠,這200多具屍體也沒人去管,就那麼胡亂倒在地上。

    只偶爾一兩具屍體擋住去路,會被拖到路邊或溝渠裏。

    村子另一邊,白曦正在屋裏準備東西,一個留着寸頭的男人悄悄摸到屋子外面。

    白曦眼角餘光瞟了眼窗外,無聲嗤笑,繼續做着手裏的事情。

    那人在窗外偷偷看了看屋裏的白曦,彎着腰從窗下走過,來到大門口。

    四下觀察沒人,從兜裏掏出一個細長的鐵片,塞進鑰匙孔裏,簡單搗鼓幾下,門開了,

    村子裏的門都是很簡單的老式鎖,隨便兩下就開了。

    這人悄悄走了進來,又轉身將門鎖好,慢慢向白曦所在的屋子走去,表情越來越激動。

    臥室裏,白曦癟了癟嘴。

    本來以爲這輪遊戲,不會有人撞她頭上來。沒想到,還是有人不信邪,主動湊了上來。

    臥室門口,寸頭男搓了搓手,笑嘻嘻地看着白曦。

    “美女,我盯你好幾天了。”

    寸頭男上打量白曦一眼,感慨不已,“真漂亮,比村裏的村姑漂亮多了。反正大家都要死了,要不死前樂呵樂呵?”

    “你想怎麼樂呵樂呵?”

    放下手裏的瓶子,白曦看向寸頭男,眼底的殺意毫不掩飾。

    這樣的男人,她在遊戲裏見得多了,這也是遊戲裏最容易出現的一種人。

    “那當然是……”

    正說着,男人感覺手上一陣劇痛,低頭看去,瞬間瞳孔縮小,他整隻右手已經沒有了。

    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麼沒了的?

    白曦手裏拿着匕首,笑嘻嘻地看着寸頭男,“還要不要更樂呵的?”

    寸頭男瞬間意識到,這個女人不簡單,自己踢到鐵板了,轉身就想跑。

    結果剛跨出一步,他的右腳腕斷了,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寸頭男也摔倒趴在地上。

    感受着鮮血慢慢流失,寸頭男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恐懼,趕忙手腳並用往外爬,連救命都忘了喊。

    但白曦並不準備讓他活着出去,直接一刀刺進了後腦勺。

    感受到屋外的空間波動,白曦輕笑一聲,將寸頭男的屍體拖到屋外,又轉身進屋,將一隻腳和一隻手扔了出來。

    然後,拿起旁邊的拖把,開始清理屋內的血跡。

    躲在附近的人,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暗自慶幸自己慢了一步,悄悄向後退幾步,然後轉身逃命似的跑開了。

    白曦露這一手,可將衆人鎮住了。

    雖然只殺了一個人,但她的鎮定、習以爲常的平淡表情,讓衆人意識到,這絕對不是一個新手。

    身手這麼利落,下手這麼果斷,還喜歡折磨人,這特麼絕對是一個老手啊!

    而白曦殺人狂的名頭,也開始在村民中間隱隱流傳。

    收集消息的時候,偷聽到村民小聲議論的輝子和大侃,不屑一笑。

    “一羣傻逼,惹誰不好惹,要去惹那位大佬。”

    “老子看着她腿都發軟,這些人居然還敢湊上去,無知者無畏呀!”

    對那位敢湊上去的勇士,兩人佩服不已,聽到村民描述寸頭男的死樣,又覺得大佬手下留情了。

    他們在遊戲裏,見過不少更殘忍的折磨死法,那簡直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要痛苦。

    ——

    晚上八點多,天黑了。

    村子迅速變得安靜起來,各家各戶門窗緊閉,恐怖的氣息悄然蔓延。

    今晚的夜風,比昨天更凜冽,溫度也更低些,門窗依舊咣咣作響。

    白曦窩在被子裏,角落有兩隻正在睡覺的大公雞,空間裏還有兩瓶公雞血,一碗糯米,一碗大米,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小東西。

    她記得米是可以驅邪的,就是不知道是平常的大米,還是糯米。

    所以一樣準備了一點。

    晚上九點多,昨晚那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白天的時候,白曦跟村民打聽過,這個女人的來歷,似乎不同尋常,有些隱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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