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軟萌的聲音響起,文件夾也變成了幻燈片,將裏面的內容大致展示了一遍。
看着白曦的操作,梁城一頭霧水,臉上的疑惑更濃了。袁逑若有所思,好像抓住了什麼,但又不完全清楚,似是而非,似懂非懂。
“有U盤嗎?”
正當兩人不解時,白曦轉身看向袁逑問道。
“有,稍等我一下。”
袁逑轉身向總指揮室外走去,梁城實在是太好奇了,湊過來小聲問道:“老妹兒,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待會你就知道了。”
袁逑小跑着,將一個灰黑色,大彈珠大小的玻璃球拿了過來,問道:“具體怎麼操作?”
“把資料存在這個硬盤裏,我再把它放進空間。”
白曦回道。
“老妹兒,你有物品卡呀?”
聽到白曦說要放進空間,梁城第一反應是,白曦不知道又有什麼奇遇,得到了物品卡。
“我沒有物品卡。”白曦搖頭道。
“那弄這玩意兒幹啥?”
“我們離開的時候,遊戲不是會把你空間,除卡牌之外的東西,全部都清空嗎?”
梁城和袁逑接連問道,實在是搞不懂白曦的用意,或者說他們還沒轉過彎兒來。
“對呀。”
兩人說的確實沒錯,這也是白曦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點。
“那你這是?”
梁城已經被搞糊塗了,既然帶不回去,弄這個幹嘛?
“我知道了。”
袁逑一把拍在梁城的肩膀上,疼得得他痛呼,不善地看着袁逑,“拍你自己好嗎?很痛唉。”
沒有理會梁城的大呼小叫,他皮糙肉厚抗揍的很,袁逑激動道:“是不是爲了給硬盤裏的複製資料,添加一層所屬關係。”
白曦朝袁逑豎了個大拇指,解釋道:“我能在其他世界,用物品卡換回琥珀,是因爲遊戲一直認爲,她是我的所有物。
同理,我要在其他世界,用物品卡換回這些資料,也必須讓遊戲認爲,這些資料本就是我的所屬物。”
白曦的話,讓袁逑立刻明白過來,接話道:“所以你將飛船裏的資料拷貝一遍,再存進自己的空間,就相當於擁有了這份拷貝文件的所屬權。”
“對,我擁有文件的所屬權,再讓琥珀在空間裏,保存我的這份文件。
文件是我的所屬物,琥珀在遊戲看來也是我的所屬物,那我暫時將我的所屬物,存放在另一個所屬物那裏,最終所有權還是我的。
等我攢夠了物品卡,琥珀帶着這些資料來到我的空間,我就可以順利兌換了。”
聽到白曦的解釋,袁逑仔細思考了一下,越想越覺得可行,不由得讚歎白曦,腦子太靈活了,根本不按常理出。
旁邊,梁城也聽懂了白曦的計策,驚喜之外還有些忐忑,“這麼明顯的鑽漏,遊戲會允許嗎?”
袁逑:“這不算鑽漏洞,而是合理運用規則。”
“硬盤放進空間,琥珀能讀取裏面的數據嗎?”
梁城發現了計劃的問題,就像一個補漏師,計劃開始前總要有一個人善於觀察總結,找出計劃的漏洞之處和可行性。
“那就成了。”
梁城一拍大腿,高興壞了。既免去了痛苦的背誦環節,還能爲國家回這麼先進的技術,這個遊戲沒白來。
隨後按照計劃,三人將飛船裏的資料複製在硬盤,然後白曦將硬盤收進空間,再讓琥珀將硬盤裏的資料複製保存。被複制後的硬盤也沒拿出來,扔在空間留當證據。
接下來,三人要做的就是,儘快幫袁逑通關。
因爲袁逑一直在研究飛船,很多細節已經被改變,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被拆得,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三人只能根據現有信息,進行推測。
“袁逑,你也太坑了,就不能先把任務過了,然後再慢慢研究。”
瞭解清楚情況後,梁城無情吐槽,自己竟然也有這麼坑的隊友,想想他以前嘲笑別人,還是有那麼一丟丟諷刺。
“那誰知道?我當時想着,任務結束,立馬就會返回原世界,就把通關任務放到最後兩天。”
袁逑攤手道。
他也很無奈,早知道通關後,只要不提交通關卡,就可以繼續在遊戲裏逗留。他前兩天就把任務過了,現在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找到通關卡所在的那道門了?”
白曦期待地問道。
“那當然。”袁逑揚了揚下巴,驕傲的不行,“跟我來吧,關鍵門應該是我以前呆的那個地方。”
白曦和梁城跟着袁逑,來到異空間所在的倉庫內,一道寫着奴隸革命四個大字的門,靜靜立在異空間的入口處。
“奴隸革命,什麼鬼?”
門上的四個字和宇宙飛船的畫風,完全不一樣,十分違和。
三人的認知中,奴隸革命是屬於封建和奴隸時代的產物。而能製造出這樣宇宙飛船的種族,應該是先進的,是文明的。
奴隸這個詞與科幻和先進完全搭不上邊,格格不入。
看到這四個字,袁逑罕有的嘆了口氣,“是我們一廂情願,其實是科技再發達的文明,依然會有奴隸有現象存在。
只不過,他們非常善於僞裝,將奴隸這個詞,優化了,包裝了,讓奴隸們心更加心甘情願的爲他們辛苦勞作和付出。”
“這扇門後面不會是一個奴隸反叛的幻境吧?”白曦猜測道。
她和穆雅歌的通關門後,都是幻境,梁城的情況特殊,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只能暫時先將他排除。
而且她之前遇到過的獸人,經歷的也是幻境。
總結來看,幻境出現的頻率是比較高,再結合門上的信息提醒,出現幻境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奴隸反叛,規模一定不會小,文明越是高級,他們對“奴隸”的要求就會越高。
而有能力反叛的奴隸,必定是能力十分出衆,也就是boss級別的水平。
“我當時在這艘飛船上的身份就是奴隸,和我一起的還有三四十人,我們被關在貨倉裏,偶爾還要忍受他們的毒打和虐待。
我那時還是初進遊戲不久的新人,這樣的情況將我嚇着了,我是在恐懼和害怕中熬過了那輪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