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兇猛惡狗的錫坤,嬌小如小鳥一樣的姑娘,忽然嬌笑一聲。腳下一滑,腰肢一擺,扶風擺柳一般,從錫坤的手臂下滑了出去。
然後,站在遠處。雖然俏臉上還有些惶恐懼怕。但是一雙美眸深處,難掩盈盈的笑意。
錫坤楞了一下,身心裏的火,嘭的一下,全部被點燃了。
越是這種看得見摸不着的,越是讓人心癢難耐。
他早已經色迷心竅,一雙眼睛裏面,簡直冒綠光。
“小美人,你要跟哥哥玩遊戲嗎?”
“沒關係,哥哥陪你好好玩玩。”
狠狠嚥了口唾沫,他把大門反鎖。再次咧着嘴,朝姑娘撲去。
姑娘腳下彷彿踩着滑板。纖細的蠻腰,像是一個彈簧。咯咯嬌笑,在諾大的客廳裏遊走。
錫坤每一次眼看着美人在抱,但總是連一片衣角也沾不住,眼睜睜看着她逃走。
姑娘像逗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玩了一會,有些厭倦了。
“天哥,你好壞哦。看着人家被調戲,也不說句話。”
“你再這樣,人家可要生氣了。”她嬌笑着說道。
嗯?
天哥?
錫坤楞了一下,有些迷惑。難道這個房子裏,還有別的人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已經血脈激盪,難以忍耐。
這次大叫一聲,張開雙臂,誓必抓住獵物。
“救命啊!”
姑娘嬌笑一聲,突然凌空而起,像一隻燕子一樣,朝遠處暗影中的沙發縱去。
這個沙發,不知道何時,被轉了過去,竟然是背朝外的。
錫坤進來之後,心急火燎,所有的心思都在美女身上,加上這裏光線昏暗,所以沒有注意到這非常違和的一幕。
此刻,聽了姑娘的救命聲,沙發緩緩轉了過來。
上面,赫然坐着一個年輕男子。他翹着二郎腿,神態悠然。
清秀的面容上,帶着淡淡的似乎人畜無害的笑容。一雙看似清澈的眸子,卻透着大海般的深邃。
平淡之中,透出君臨天下般的威儀。
看着徑直往懷裏跳過來的姑娘,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伸手想要推開,卻忽然發現,根本無從下手。愣神的間隙,一個軟香勁爆的嬌軀,宛如嬌燕投林,便是實實在在的撲進了他的懷裏。
秦天心頭一顫,急忙道:“小心。”
姑娘摟着他的脖子,咯咯嬌笑起來。彷彿小姑娘玩了一個非常有趣的遊戲,嬌軀都在抖動。
她緊緊摟着秦天的脖子,撒嬌的道:“壞人!”
“你再不出手,人家就要被糟蹋了!”
“你真的就不心疼嗎!”
“你摸摸,人家的心現在還砰砰跳呢!”
秦天一臉黑線,急忙道:“別鬧!”
女人心,藏在雪山後,怎麼能摸得到哦。
再說了,堂堂神王殿十二天王之一的蛇王,怎麼可能會被錫坤這種傢伙傷害到。
沒錯,賣花的小姑娘,便是冷雲。
屋子裏,氣氛有些詭異。
冷雲摟着秦天撒嬌。不遠處,沒有捉到獵物的錫坤,一臉懵逼,眼睛瞪的像鈴鐺一樣。
他今晚喝了很多酒,加上被冷雲這樣的神女刺激,腦子迷迷糊糊的。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錯覺嗎?
他咧了咧嘴,傻笑道:“乖寶貝,別鬧了。”
他伸開手臂,再次試圖來抱冷雲。
“混賬東西!”冷雲臉色一變,順手抄起旁邊一瓶紅酒,如風一般,離開秦天的懷抱,朝錫坤迎了上去。
錫坤還沒反應過來,啪的一下,腦袋被酒瓶子砸中。他慘叫一聲,捂着頭,倒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冷雲下手真狠啊!
這種酒瓶子,原本就很結實。加上裏面裝了滿滿的酒,掄起來,簡直像鐵棒。
冷雲卻摔的酒瓶爆裂,紅酒像鮮血一樣,流了一地。
可以想見,這一下子有多狠!
錫坤頭破血流,這一次,終於清醒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找死嗎!”
“信不信我馬上弄死你們!”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快來人啊!”
然而,外面院子裏的保鏢,在得到錫坤的指令後,早都遠遠躲開。
他們都知道,少爺帶女人回來的時候,會玩的非常野,不喜歡有人打擾。
所以,沒有人響應。
秦天往前探了探身子,看着錫坤,含笑道:“哥們,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錫坤楞了一下,看清楚秦天的樣子,臉色大變!
“秦天!”
“你是秦天!”
秦天笑道:“恭喜你,答對了。”
“怎麼樣,一別多年,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吧?”
曾經在秦家,秦天這個長子長孫,備受打壓。連三等的下人,不高興了,都能懟他幾句。
更別說錫坤這個五王之一的後代了。
靠着他老子錫殿王的地位,錫坤在秦家的地位非常高。年少的時候,幾乎常年住在秦府。
他跟秦彪氣味相投。兩個人聯合起來,就是兩大惡人,黑白雙煞。遭他們毒手的小動物以及僕人,數不勝數。
錫坤跟秦彪關係好,很自然的,秦天也就成了他的目標。
當初秦天在家族待不下去,一個人到漢中去上學。可以說,錫坤功不可沒。
當時的秦天,只想遠走他鄉,一個人安靜的生活。
猶記得,他離開家的時候,錫坤帶着一大羣人,說是送別。其實就是嘲笑。
他這條秦家的狗,像主人一樣,把秦家的大少爺,像攆狗一樣,攆出家族。
並且放言,這輩子如果敢在踏入秦城一步,他要打斷秦天的腿!
這些,都是曾經的年少往事。如今錫坤和秦彪都長大了。
秦彪穩固了在秦家的地位,野心勃勃。錫坤這個大子黨,自然也就更加目中無人。
再說了,他老子可是錫殿王啊!
新城,真正的就成了他們父子的天下。在這裏,錫坤可以無所顧忌的肆意妄爲。
他萬萬想不到,竟然在他二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在這個遇見神女、準備度過一個難忘夜晚的時候,竟然看到了昔日故人,出現在面前。
“你怎麼進來的?”
“狗東西,你想要做什麼?”
反應過來,錫坤紅着眼睛大叫。
到了現在,他還固執的認爲,秦天還是那個可以隨便欺負的廢少。
秦天眼神飄忽,緩緩吐出幾個字:“你活的夠久了。”
“我今晚來,就是要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