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對血脈之中的力量,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
之前,不論是主動激活,還是被動激發,對於這一種力量,秦天都保持着敬畏之心。
強大歸強大,秦天的心中,始終都知道,不能過於依賴,或者是過於渴望血脈的力量。
然而,剛纔的一瞬間,對於血脈之力,秦天的心中,生出了一抹強烈的渴望,渴望將力量,徹底的爆發出來。
這一種念頭,對於秦天而言,無疑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不久前,秦麒還說過,血脈之力,不會決定秦天的善惡。
可是,一旦秦天陷入其中,那麼,以血脈之力的怪異來說,足以讓他變得六親不認。
盤膝而坐,秦天靜氣凝神,調整着呼吸,調整着氣血,片刻之後,整個人方纔逐漸平靜下來。
“呼……”
“臥槽!”
長舒一口氣,睜開眼的瞬間,秦天看到的是一張近在咫尺的臉,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
定睛一看,那老頭蹲在他的面前,伸長了脖子,好奇的盯着他,一張臉,距離他不足三寸。
“嘿!”
一看秦天停止了修煉,老頭一笑道:“小傢伙,老頭子果然沒猜錯,你體內的力量,有古怪!”
“……”
對於此,秦天一陣無語,嘟囔道:“老頭,我現在才發現,你是不是故意在激我?”
“咦?”
“這叫什麼話?”
然而,他這麼一說,老頭似乎很不滿意,挑眉道:“老頭子說的很清楚,我們只是切磋一番而已……”
“是你小子想從老頭子嘴裏套話,老頭子纔給你個機會,可惜,你不中用啊……”
“你用的這是什麼力量啊,威力不咋滴,還差點給自己弄走火入魔?”
“小傢伙,老頭子再說一遍,你體內的力量,十分的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再輕易動用了。”
這番話,老頭說的似乎很認真。
眨了眨眼睛,秦天也嚴肅的問道:“老先生,你能看出這力量的古怪之處?”
“廢話,老頭子是年紀大,又不是瞎子……”
“那老先生覺得,這力量奇怪在哪裏?”
“奇怪在哪裏?”
這一問,老頭一時間,似乎也迷糊,抱着葫蘆喝了幾口酒。
“知道了……”
旋即,老頭一把放下葫蘆,開口道:“小傢伙,老頭子先問你一件事。”
“你在動用這一種力量的時候,有沒有察覺到,這一種力量,在消耗你的精氣神?”
“這力量的根源,是你的精氣神,力量越強大,對你精氣神的消耗也就越強烈,一旦不受控制,那麼,你會徹底淪爲力量的傀儡。”
“力量的傀儡?”
這一說,秦天皺起了眉頭,仔細考慮了起來。
每一次血脈之力的激發,秦天都會變得十分的兇悍,十分的暴躁,因此,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對於血脈之力,他是有過許多的考慮,可是,這一切的考慮,都是在他清醒的時候。
如此一來,他也就並不知道,血脈之力消耗的是什麼。
可是,秦天卻知道,老頭也許說的沒錯,因爲,任何一種力量,終究是要有根源,所謂無風不起浪。
而血脈是什麼呢?
精、氣、神!
血脈的根源,也是人身本質的根源。
那麼也就是說,血脈之力,燃燒的是秦天的生命!
難怪,每一次激發血脈之力以後,總會覺得很虛弱,很疲憊一樣。
之前的秦天,還以爲是激發血脈之力,過渡廝殺導致,然而,現如今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秦天開口道:“老先生,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長時間,或者是頻繁使用這一種力量,就會導致我很虛弱?”
“在身體虛弱的情況下,就很容易陷入力量之中而無法自拔,從而成爲力量的傀儡?”
“嘿!”
笑了笑,老頭調侃道:“不愧是秦家少家主,實力不咋滴,腦袋還是很靈光的嘛……”
實力不咋滴?
這還是秦天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評價他。
不過,他也不糾結這個,因爲,在老頭的面前,他的實力確實不咋滴。
調侃了一句之後,老頭又認真的說道:“簡單一點來說,大概是這樣。”
“可是,認真來說的話,並不只是淪爲力量的傀儡那麼簡單。”
“一旦你被力量操控,那麼,首先你會變的六親不認,濫殺無辜。”
“如果老頭子沒猜錯的話,這種事,之前一定也發生過了,否則的話,你剛纔不會那麼害怕。”
“其次,在瘋狂消耗精氣神的情況下,你會因爲血脈逆流,臟腑衰竭而亡。”
“如果發生這一種情況的話,那麼,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你都會保持一種六親不認,瘋狂殺戮的狀態。”
這番話,老頭說的很認真,言之鑿鑿,似乎很瞭解秦天的力量一樣。
“……”
緊皺着眉頭,秦天縱然很心驚,可是,卻也不是傻子,因此,詢問道:“老爺子,關於這些事,你是從何得知?”
“這個嘛……”
果然,秦天這一問,老頭撓了撓頭皮,尷尬道:“道聽途說,再加上翻閱野史,多方結合之後,得出的結論……”
“我……”
道聽途說?
野史?
多方結合?
老頭,你TM在逗我嗎?
瞪着眼睛盯着老頭,秦天整個人都麻了,這叫個什麼事啊?
本以爲,老頭是深藏不露呢,結果,鬧了大半天,是來逗他玩的啊?
“咦?”
“你這是什麼表情?”
察覺到秦天的嫌棄,老頭不滿道:“小傢伙,你別管老頭子從哪知道的這些,我問你,老頭子說的對不對吧?”
“這力量,你比任何人都瞭解,你來說,是不是在消耗你的精氣神?”
“……”
這一問,秦天又無語了,確實,不論老頭從哪知道的這些,最起碼,人家說的沒錯。
“唉……”
一看秦天猶豫,老頭無奈的起身道:“其實,老頭子手裏,有一門專門增強血脈的心法,對於你的情況,可能會有些幫助……”
“唉,罷了罷了,既然你不信,老頭子多說無益……”
言語間,老頭搖了搖頭,背起了葫蘆,轉身就要走。
“嗯?”
“老頭,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