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十二點差五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疾馳而來。
“秦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車子並排停下,車窗放下一辦,呂良探出了一雙眼睛,問道:“你沒帶龍隱的人吧?”
“沒有。”
一看是呂良,秦天皺了下眉頭,不過,也沒在乎那麼多,問道:“我要的人呢?”
“在那邊。”
一說沒帶龍隱的人,呂良放鬆了不少,將車窗完全放下來,以眼神示意了一下。
隨着他的目光看去,廣場的外圍,有一排長椅,如今,長椅上坐着三男一女四個人。
“四個?”
這一看,秦天大喜過望。
察覺到他的激動,呂良一笑道:“別激動,有兩個是凶神世家的人。”
“……”
這一說,秦天又皺起了眉頭,不滿道:“我們說好了三個,怎麼只有兩個?”
“哎,秦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
眉頭一挑,呂良搖頭道:“自始至終,我從來都沒有承諾過,一定能接受你的條件。”
“再說了,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而且,兩個人,也是師父極力爭取了。”
“你如果非要咬着三個人,那麼,你今天可未必能走得了!”
這一說,秦天才察覺到,周圍的一些人,正在逐漸的向着他們靠攏。
如果沒猜錯,這都是凶神世家的人。
而呂良的意思也很明顯,只有兩個人,同意就交易,不同意老子就搶!
“秦公子,我勸你見好就收。”
一看秦天猶豫,呂良勸道:“起碼你能帶兩個人走,一旦鬧起來,非但你走不了,他們也得死!”
皺眉盯着呂良,秦天道:“一言爲定?”
“呵!”
輕笑一聲,呂良無奈道:“秦公子,事已至此,你覺得我還會騙你嗎?”
“如果不想與你交易,那麼,我早就動手了,還在這跟你廢話?”
“再說了,這是師父的安排,難道你還不放心?”
“好!”
言盡於此,秦天也不廢話,回手拿出了一個布袋,遞給呂良。
“嗯?”
一看這布袋,呂良愣了下,挑眉道:“秦公子,你、你不是開玩笑吧?”
“開什麼玩笑?箱子昨天被搶了,只能拿這個了,再說了,這不影響靈藥的藥效。”
“……”
無語的看着他,呂良接過了袋子,之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仔細查看了一番。
“秦公子,再見!”
旋即,呂良衝他一笑,越野車快速駛離。
轉頭看,長椅上的四個人,果然有兩個人,也快速的離去。
只剩下了兩人,坐在長椅上,忐忑而又緊張的東張西望。
而最後,二人的目光,也鎖定在秦天越野車上。
並未耽誤時間,秦天立刻下車,一路小跑。
小跑來到近處之後,秦天才發現,是年齡相仿的一男一女。
二人奇怪的打量着秦天,秦天也神色複雜的看着他們,拱手道:“晚輩秦天,見過二位前輩。”
“秦、天?”
“你是秦家的人?”
皺了下眉頭,女人開口道:“秦望祖,是你什麼人?”
對於此,秦天並未立刻回答,而是詢問道:“如果晚輩沒猜錯,您是朱珠的母親,胡瑤吧?”
五個人之中,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朱珠的母親,這一點,秦天還是可以確定的。
“秦望祖,是晚輩的爺爺。”
旋即,話鋒一轉,秦天開口道:“不過,請二位前輩相信我,我沒有惡意。”
“後生可畏啊……”
仔細的盯着秦天,中年人嘟囔了一句,當先起身道:“瑤妹,不要爲難他了,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嘶!”
言語間,中年人慾要起身,可是,有面色痛苦的倒吸了口涼氣,坐回了椅子上。
一把扶住他,秦天皺眉道:“前輩,怎麼了?”
“不礙事……”
隨意的揮了揮手,中年人說道:“活着已是萬幸,一點小傷而已,無須在意。”
扶着他站起身,胡瑤衝秦天說道:“大皇爺,帝建寧。”
這一說,秦天立刻拱手道:“晚輩見過大皇爺……”
“呵……”
咧嘴一笑,帝建寧揮手道:“還什麼大皇爺啊,行將就木罷了……”
言語間,秦天才注意到,二人的身體,其實都十分的虛弱,連走路,似乎都有一些費勁。
其實,對於此,秦天不該意外,他們本是階下囚,凶神世家又怎會優待他們?
正如帝建寧之言,活着已是萬幸,其他似乎無關緊要。
三人回到車上,秦天也沒浪費時間,直奔龍隱據點。
雖說三人皆是有千言萬語,可是,如今不是敘舊的時候。
上車之後,秦天讓二人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恢復一些體力。
歷經過無數生死的人,不論是定力還是心性,皆是遠超常人。
如今重獲新生,二人看起來,並不顯得萬分激動,或許對於他們來說,生死早已看淡。
回到分舵,秦天先安頓二人做了個全面的檢查,除了身體虛弱,以及一些內傷之外,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只不過,喫過飯之後,二人還是很虛弱,考慮到二人的狀況,秦天打算明早再返回京都。
可是,一看他這麼說,二人又立刻精神了不少,提出可以早一點回去。
既然他們這麼說,秦天也沒什麼意見。
再說了,闊別這麼多年,對於他們的心情,秦天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於是,讓二人簡單的休息了一下,秦天親自駕駛着戰機,直奔京都而去。
恢復了一些氣力之後,帝建寧主動開口,問了一些關於帝亨,以及帝家的事情。
可是,對於這些事情,秦天沒有說的太詳細,特別是關於帝亨,只是說等回到京都,他就知道了,先讓他們休息。
之所以不說,秦天是怕他承受不住打擊,讓他們多休息一下,總歸是沒錯。
而胡瑤,則是問了一些關於朱珠,以及龍隱的事情,對於這些事,秦天並沒有什麼好隱瞞。
而且,還當着胡瑤的面,給朱珠打去了電話。
“又幹嘛?”
似乎還在爲之前的事情生氣,電話一接通,朱珠語氣不善的問了一句。
“哎呦,南尊好大的脾氣啊。”
不過對於她的態度,秦天也不意外,調侃道:“怎麼了?我這個龍鞭,還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不敢不敢,您是龍鞭,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南尊,哪敢得罪您秦龍鞭啊。”
“你知道就好,馬上去京都等着。”
“啊?你又發什麼瘋啊?你不是在藥王谷嗎?”
一看朱珠如此態度,胡瑤顯得很緊張,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