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按下開鎖,讓許斯岑通過門禁。
沒多久許斯岑就搭乘電梯來到門外,安黎聽見敲門聲便打開門,濃郁的玫瑰花香便撲鼻而來,似乎又帶着一種其他香味。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安黎從鞋櫃裏找了一雙拖鞋給許斯岑,不忘問道。
芷岸山水的公寓是安黎大學畢業後就買下來,在沒和許斯岑結婚之前,安黎在B市都住在這裏。婚後就搬到許斯岑的別墅去了,偶爾回來住一兩天,許斯岑從沒來過這裏,安黎也沒和他說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許斯岑沒回答安黎的問題,而是把手上的玫瑰送給安黎。
“送你。”
安黎沒想接,可是對上許斯岑溫柔的目光時,還是難以抑制地愣住了。
許斯岑便趁着這一會兒把花塞進安黎的手裏。
安黎:“……”
今天上門的是許.腦袋瓦特.斯岑嗎?
安黎是領教過許斯岑的不正常的,把許斯岑領進屋子裏的時候,還在不斷大量許斯岑,猜測他今天到底來做什麼。
“我還沒喫飯。”許斯岑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到餐桌上有食物,就對安黎說道。
不過他也不算撒謊,今天一到公司就陷入忙碌之中,連午飯都沒喫。忙完手上的工作,就抱着玫瑰來找安黎。除了早上喝了咖啡吃了麪包之外,許斯岑還真沒喫過其他東西。
人都到家裏來了,不請他喫飯好像也說不過去,安黎找了個地方把玫瑰放下,又往廚房裏走,“我去給你煮碗麪。”
許斯岑看着桌子上的點心說道:“不用麻煩,我就喫這個。”
安黎:“真喫這個?”
許斯岑點頭。
得到安黎的允許,許斯岑伸手拿了一塊點心放在嘴巴里咬了一口。安黎一直盯着他,想看他的反應。
這種點心是按照昨天拿回來的食譜做的中式甜點,但不知道是不是古今對一些食材的稱呼不同,即便安黎嚴格按照菜譜製作,做出來的點心味道怪怪的,甜中帶苦又帶澀,算是安黎的翻車之作。安黎自己嚐了一口就不想吃了,他倒要看看許斯岑吃了有什麼反應。
許斯岑的反應……
就是沒反應。
他好像味覺失靈了一般,一口接着一口,喫得十分香甜。
眼看許斯岑要喫第三塊了,安黎忍不住問道:“許斯岑,味道怎麼樣?”
“好喫。”許斯岑毫不猶豫地回答,繼續喫第三塊。
這讓安黎不由疑惑到底是自己的味覺壞了還是許斯岑的味覺壞了?
於是安黎沒忍住伸手拿了一塊,輕輕咬了一口,怪異的味道在口中瀰漫,再也下不了第二口了。
確定了。
許斯岑不僅腦子壞了,連帶着味覺也壞了。
......
等許斯岑把餐桌上的點心喫完,安黎給他倒了一杯水,又把碗筷收拾好。從廚房出來,許斯岑還沒有離開的打算,安黎只好問道:“許斯岑,你今天找我有事嗎?”
許斯岑似乎就等着安黎這句話,從風衣的口袋裏拿出兩張音樂會的票,“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聽音樂會。”
安黎沒接,只是皺着眉頭問許斯岑,“許斯岑,你到底要幹嘛?”
“我喜歡你,”許斯岑注視着安黎的雙眼,認真而深情地說道:“請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