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l主動登門造訪林言所在的頂級公寓。
剛一打開門，林言就見到了一張愁雲慘淡的臉。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隨後才放他進來。
“怎麼？這是聽說你那位大網紅前任被抓進牢子裏的事了？”
林言明知故問。
要知道，這幾日關於曾筱軟進局子的事情幾乎佔遍了各大網站的頭條板塊。
她慵懶地從冰箱裏拿出一聽可樂，遞到Karl面前，繼而坐下。
Karl沒喝。就只是雙手交叉握緊，腦袋低垂。
林言正好能細緻地端看他的側顏。
五官毫無缺陷，臉型也勾勒得恰到好處，硬朗中不失亞洲的柔和。
林言笑了，眼底掠過一層勢在必得。
“你是想問是不是我乾的？對吧？”
“已經沒有意義了。”
“那你是來幹嘛？我現在整日神清氣爽，我拒絕一切被動傳給我的負面情緒。”
林言打開投屏，隨便點開了一個綜藝節目。
這是一檔偶像選拔的節目。
所有人幾乎都在盡情展示Idol的天賦，唯獨一人不同，他始終坐在角落，唱歌有氣無力，表情千年不變的低沉，被Cue到時也拒絕battle。
“不用了，謝謝，我沒有才藝。”
他拖着慵懶喪氣的尾音，眼皮耷拉，嘴巴像是被封印住了一樣，一張一合時也沒有太大幅度。
林言發出了笑聲。
不過她似乎忘了，她身旁如今也坐着一個低氣壓男孩。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談入職的事情，我的朋友都催我來找……”
“你的朋友？你沒必要被人綁着做事。”
林言的嗓音有些不耐。
“我不是這個意……”
“你不用說了，現在就離開我的家，機會不等人，爲一個渣女失戀這麼久，我看你也做不成大事，你走吧。”
林言把手中的可樂重重地擱置在桌上。
Karl皺眉，似乎有些受傷。
“走！”
林言再度重複道，態度決絕。
Karl本想繼續解釋什麼，可看見林言微怒的神容，他最終還是打住了。
下一刻，他輕嘆了一口氣，“抱歉”，之後轉身離開了這所公寓。
當公寓的門被男子輕輕帶上後，林言挑了挑眉，重新拿起可樂，同時在屁股底下掏出一本書籍。
她翻開Karl來前看到的那一頁。
‘舔狗就是孩子，你越哄他他越鬧，你越把他撂在一旁不管，他反而就能走出來了。當然，如果你能就此成爲他的伯樂或者事業上的相助者，興許他的心意就會於悄然中轉向你。’
林言小飲了一口可樂，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嗯～不錯。”
……
……
時間又過了一週。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定要找準消費者想要什麼……’
講臺上，老師滔滔不絕地講述。
講臺下，坐在最後一排的林言不斷瀏覽着手機界面。
‘#喪氣Idol
#網抑雲照進Idol圈
#我要下班
#打工人的發泄工具
#謝謝，我沒有才藝’
關於那位喪氣偶像的喪逼事蹟，立即引起了全網打工人的共鳴，霸佔熱搜版面，粉絲一夜突破五百萬，陸鳴完全成了熱搜中的頂流。
此時，宋至宇發來一條簡訊。
【陸鳴沒有經紀公司，陪朋友報名時被看中，被迫參與此次賽事，合同剛簽完不久就想解約。從前是明星經紀人，因爲過於懶惰喪氣，直接被公司解聘，解聘後一直在某家24小時便利店兼職。】
很快，宋至宇又發來一條簡訊。
【節目我有認識的人，要我去幫你聯繫他嗎？】
他一眼看穿林言的意圖。
【好，事成之後我請你喫大餐。】
【得嘞！富婆！不準失約！（拳頭）】
林言放下手機，目光飄忽在黑板上，眉頭卻輕皺了起來。
說實話，宋至宇有些過於神通廣大了。
無論是查人，還是聯繫狗仔，抑或是聯繫節目組，只要自己一聲令下，他似乎什麼都能辦到？
可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健身教練啊，客戶羣體當真能這麼豐富？
林言懷疑一切不對勁的東西。
也正是此時，她又收到了一則簡訊。
來自Karl。
“陪我喝酒吧。”
看着短短五個字，林言乍然咧嘴笑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的‘舔狗轉化大法’很快就能生效了。
也許，就是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