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題，姜蘇一定會，但是找公式跟例題，她對課本可不熟兒。
翻書翻了好幾頁，也沒有找到正地方。
韓啓正終於憋不住怒火，一把搶過代數書，他看都沒看書的，把書翻到第38頁。“你們倆都給我好好看看，上面的是例題，下面的黑體字是公式。第一道填空題，除了數字給換了，解題思路完全沒換。”
姜蘇跟腳毛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一起看書，果然就是這填空題的思路。
捲毛笑呵呵的拿起筆，然後寫出來一個答案。“韓正，你看看這回對了嗎？”
韓啓正看了一眼，臉色還是臭臭的。“你告訴我，這道題是例題嗎？”
“是例題。”捲毛馬上承認。
韓啓正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繼續狂噴道。“我真搞不懂，你們一學期都學什麼來着？你們不會用公式也就算了，怎麼公式在哪頁也不知道的？”
不會……也許跟智商有關，這個是沒辦法的事兒。
可是如果連記都記不住，學習完知識應該在哪裏，都完全陌生的，那隻能是學習態度的問題了。
所以，他纔會發火。
捲毛低着頭，比被爹媽批評還緊張。
姜蘇也暗暗低頭，丫的，這人發起火來還真是嚇人。
見這兩個人都害怕的模樣，韓啓正嘆了一口氣，讓自己稍安勿躁。“行了，你們也別隻知道低頭了，快點繼續做。”
兩個人很聽話的，繼續往下寫。
韓啓正發過一次脾氣之後，整個人好像都順暢了似的，態度好了許多，捲毛有不會的，也能耐心的給講。
不在被罵，捲毛的速度也提高上來，卷子總算做完。
姜蘇的卷子也答完了。
韓啓正很快判完卷子。“只要認真做題，你們看，還是可以答八十分的。”
捲毛看八十分的卷子，也很震驚。原本這張卷子，他連做的信心都沒有，結果竟然得了80分，真的是自己寫的嗎？
韓啓正又對姜蘇說。“你看你也得了八十多分，進步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姜蘇點點頭。“……”
韓啓正見她笑也不笑的，很不安心的皺眉。“你怎麼不說話？”
一直閉着嘴巴的姜蘇，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你不說話，是生我氣了？”韓啓正又問，眼睛裏閃爍着委屈。
姜蘇以爲自己看錯了，竟然覺得韓啓正像個做錯事情的小朋友，正要道歉的模樣。
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的，最後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然後，耳邊響起韓啓正的道歉。“你們是真的把我氣到了，爲什麼都不好好學習的，又不是傻，也不是蠢的！”
捲毛聽到韓啓正這麼痛心的話，更是覺得錯都是在自己的。
抱着韓啓正，慚愧的大哭。“韓正，不是你的錯，你說的對，我是該罵。你不要自責，你不要難過，以後我一定好好學習！”
韓啓正彆扭的推着他。“別哭了。”
“嗚嗚……”捲毛哭得更大聲。“韓正，雖然你經常跟我發脾氣，但是我知道你是爲我好。”
“嗚嗚……”捲毛用手背來回抹着眼淚。“我不是感動的嘛。”
韓啓正白了他一眼。“……”他想感動的也不是這一隻蠢豬。
捲毛找不到依靠的，一下子抱住姜蘇。“嗚嗚……以後我們一起努力，我們一起上高中。”
被捲毛肉肉胳膊抱住的姜蘇，用力點頭。“嗯嗯……”
“混蛋，你抱姜蘇幹嘛？”韓啓正一把將捲毛扯開，推到一旁。
捲毛撞在了牆上，後背疼得齜牙咧嘴的。“……幹嘛推我！”
韓啓正怒瞪捲毛，像誰動了他的奶酪，讓他很不爽的質問道。“姜蘇是女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抱她？”
捲毛不以爲意的。“姜蘇也不是普通女孩子，抱一抱又有什麼關係。”
他的意思是姜蘇就跟個假小子似的，這抱一下就是‘哥倆好’的。
韓啓正怒目。“姜蘇怎麼就不是女孩子了？”
姜蘇也有同樣的疑問。“你怎麼說我不是女孩子？”
捲毛‘咳咳’兩聲，停止哭泣的說。“我沒說姜蘇不是女生，我的意思她跟別的女生不一樣，她的性格更像男的。”
姜蘇委屈，她纔不覺得自己是假小子呢！
她是美女，她也要做美女。
韓啓正又用力敲了下他的頭，警告的說。“以後不要對她摟摟抱抱的，否則見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捲毛一手捂住腦門，一手做出投降的姿勢。“知道了，知道了，以後我會亂抱她。”
姜蘇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題我也改完了，回家了。”
捲毛跟姜蘇擺手。“明天見。”
姜蘇走出院子，韓啓正丟下‘我也走了’，就匆匆追上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夜幕降臨，廠院裏已經是黑漆漆一片。
姜蘇一個人往回走，還挺瘮得慌的。“……”
韓啓正走到她旁邊。“我送你回去！”
“謝謝。”姜蘇見到他在旁邊，立刻膽大不少。“不過，你給我送家去，你不是得自己回家。”
“自己回家怎麼了？”韓啓正反問。
“你不害怕嗎？”姜蘇問。
韓啓正笑起來，彷彿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我一個大男人，走黑路有什麼好怕的。”
“咳咳……你不害怕就好。”
韓啓正問道。“你這兩天都在忙什麼？都沒有看到你的人。”
以往，姜蘇整天在外面轉悠的，身後面還總是有幾個小弟的。
可是這幾天，他都沒有見到。
她好像徹底轉了性。
“哦……我在家做裙子來的，想賺點小錢，貼補家用，嗯，你知道誰要做衣服，可以推薦給我。”姜蘇不忘記推銷自己，這也算是廣告的一種吧。
反正知道她會做衣服的人越來越多，那麼她的生意也會越來越多的。
韓啓正怔住。“你會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