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毛點點頭，腦門子上已經冒出一層緊張的汗。“……”
別問他爲什麼如此緊張，如果姜蘇真的被開除，那以後就他自己一個人面對韓啓正，想想就恐怖的全身哆嗦。
終於他們走到了學校，同學們已經按照黑板上的人名單，去相應的班級考試。
張青是特意的，把姜蘇安排在了一個特殊的考場。
簡單地說，就是這個考場的學生，均是各班級倒數一二三四五的。
張青在心裏愉悅的想：抄，我看你這回能抄出來多少分。
姜蘇當然無所謂，在哪個考場考試都一樣的。
考試半個小時之後，姜蘇我覺得在這個考場考試的感覺~不要太好。
因爲除了她以外，都是開考半個小時之後，交了卷子。
他們不僅僅不會抄襲，而且交卷的動作那叫一個整齊劃一。
一瞬間，考場就變得空蕩蕩的。
連她寫字，都帶回音的。
只有姜蘇一個人，還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裏，認真答題，檢查。
兩位監考老師的目光，均對準她。
最開始他們的態度還不錯，還是很認真的教師模樣。
可二十分鐘後，這倆老師變得不耐煩，男老師催促道。“行了啊，寫的也挺滿乎，可以交卷了！”
姜蘇的作文才寫一半，還有三百字沒有寫的。
她擡起頭愣愣的看着老師，眼睛裏都是疑惑。“考試時間到了？”
男老師皺眉的說。“還有一個小時交卷，不過別的同學都已經交了，你也就交了吧。到外面玩一會兒也行，要不然你也是不會，浪費這時間幹嘛？外面天挺好的，陽光足，又沒風。”
姜蘇很乖的回答。“謝謝老師，我想去外面玩。”
跟着，她又低頭答卷。
男老師氣得鬍子都歪掉了。‘你個孃的，我管你願不願意去外面玩？你快點交卷，讓我們提早下班就對了。’
女老師笑呵呵的委婉道。“這位同學，咱們想當好學生吧，應該是平時努力，認真聽講，課後認真複習，平時多做一些試卷。你說考試的時候，你使勁拖延時間，這也是沒啥用的，是不？”
姜蘇聽着點點頭。“老師的話有道理。”
女老師笑容更大了，聲音也更大起來。“嗯，你明白道理就好。你看，今天我家孩子生病了，我還要着急領孩子看病的，能不能現在把卷子交了？這樣我也你那個提前下班。”
姜蘇想想。“嗯，按照老師的話，就是我現在交卷子跟到點交卷子一樣，都是零分。”
女老師擺擺手，不好意思的說。“零分不至於，不過在這個班級裏考試的同學，基本都是20多分，甚至是個位數的。不過聽你老師經常抱怨，你總是得大零蛋，是吧？”
姜蘇點點頭，承認道。“嗯，過去我成績是不怎麼好。所以這一次，我想認真寫，多得幾分。”
“呵呵……”男老師笑得超級諷刺。“你這孩子還挺有意思的，你多得兩分，跟少得兩分有什麼區別？”
“那就交卷？”女老師問。
姜蘇的眼神很快暗淡下來，內心已經是被氣得驚濤駭浪。
不過，她還是能讓自己努力的笑，態度很好。“老師，我也很體諒你家孩子生病，小孩子生病最可憐了，家長也是最擔心。”
女老師用力的點頭，下巴都要貼到地上了。“你能體諒最好了。”
“要不然這樣吧，你去問問校長，能不能讓我提前交卷，然後你回家。如果校長同意了，那我馬上就交。”姜蘇好心的建議道。
女老師的笑容瞬間隱去，換上了一副兇巴巴的表情。“還真把自己當成好學生了，你願意寫你就寫，告訴你，鈴聲沒響，你還不能提前交呢。”
女老師決定死磕了，讓你坐在這裏難受。
就不相信狗屁不會的孩子，面對考試題會不難受的。
姜蘇倒是得了一個耳根子清淨，直到考試結束。
……
姜蘇走出考場時，韓啓正和捲毛都已經在門口。
捲毛剛喝一半水，還沒咽肚呢，就問。“考得怎麼樣，都會嘛？”
姜蘇點點頭。“還行。”
“什麼是還行嗎？到底是有沒有不會的。”捲毛比當事人還要擔心。
韓啓正什麼都沒問，可是落在姜蘇臉上的焦灼，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姜蘇很自然的看着韓啓正說。“每道題我都認真看了，然後覺得回答的都正確。數學論證題，也是按照公式一步步的推理，然後得到的結論，我覺得應該沒錯。”
韓啓正冰坨一樣的臉，瞬間化開，猶如春日裏的暖陽。“那就一定能取得好成績。”
最近這些日子，姜蘇數學成績提高很快的，尤其是論證題，簡直就是一點就通。
所以他對她……是很有信心。
姜蘇也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
瞧這兩個人笑的，捲毛還是沒有辦法放鬆。“還沒有出最後結果呢，你們別這麼開心好不？”
“別說不吉利的話。”韓啓正擡起手就要敲捲毛的腦袋。
“我說的是實話。”
第二天考完試的當天中午，韓啓正和捲毛商量下午要到游泳館去游泳，問姜蘇一起去。
姜蘇搖搖頭。“不行，下午還有事情辦。”
“剛考完試有什麼事兒？”韓啓正很不高興的問。
“我要去看看布料，準備進一批新布料的。”
人家賺錢的事情要緊，可是韓啓正想跟她一起去玩。“你明天去看布料不行嗎？”
“不行！”姜蘇考慮都不用考慮的拒絕。
“可是……我就今天下午有時間玩，未來的日子……你都找不到我！”
姜蘇笑呵呵的。“那就開學見。”
“那你不想我？”韓啓正追問道。
姜蘇理所當然的說。“又不是見不到，有什麼想的。”而且假期，不都是各自出去旅遊玩嘛？
整天在家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