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情更是讓捲毛生氣，抓心撓肝的拉着姜蘇。“蘇蘇，你看他欺負我！”
姜蘇拍了拍捲毛的肩膀，十分講義氣的指責韓啓正。“就算你聰明又如何？你聰明也不等於我們就笨。否則，我也不可能期末考試語數外都得了98分吧？”
沒錯，這一次期末考試，她是特意控制分數的，不多不少的，剛好超過97分。
而這個成績，是全年級的第三名。
韓啓正見姜蘇臉紅脖子粗的跟自己喊，馬上討好的道歉。“是，你當然不笨了，你笨的話，怎麼能考第三名是吧？”
“就是。”姜蘇用力點頭，對自己十分肯定。
韓啓正繼續恭維。“嗯，如果你是傻瓜的話，就是班級裏倒過來數的，怎麼能是年級正數的。”
姜蘇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的，十分願意聽這話。“這話說的更對。”
捲毛則是越聽越要哭，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委屈的說。“……我是年級倒數，你們是在說我蠢？”
姜蘇跟韓啓正一笑，很不客氣的點點頭。
被孤立的捲毛，更加難過。”你們怎麼可以一起合夥欺負我？？”
他好心塞呀，他不想成爲朋友心中的傻蛋，而且還是唯一的傻蛋。
韓啓正一點也沒心疼捲毛，更沒因爲他的眼淚有任何愧疚，繼續冷些無情的扎心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聰明人永遠跟聰明人站在一起，傻蛋就只能跟傻蛋在一起。”
捲毛扁起嘴，兩邊的臉蛋更顯肉嘟嘟，明明是很生氣，也是很可愛點的樣子。
只是可愛是真的……可是生氣也是真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啓正挑挑眉，看着姜蘇問。“我說的不明白嗎？姜蘇，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姜蘇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抹戲謔，知道他一定是想好好逗逗捲毛。
她很配合的點點頭。“你的意思很明確呀，反正我是能明白。捲毛，應該也是懂的吧。”
捲毛的擔心已經到了極點，完全繃不住的問。“，你的意思是，你們不喜歡傻蛋，傻蛋不能跟你們是朋友？所以你不想跟我再做朋友嗎？”
韓啓正眼睛睜大，特別意外的笑道。“呦，我還真以爲你很傻，這話都聽不出的。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你還是很敏感的。不錯，你能理解，就省了我很多廢話。”
捲毛臉色很難看的傻笑。“你別開玩笑好不好？你再開下去，我都當真了。”
韓啓正搖搖頭。“不是玩笑，你還是當真吧。”
姜蘇也狠狠補刀。“捲毛，你別在自欺欺人了。學習好的，跟學習不好的，真的很難成爲朋友。”
捲毛臉上的笑容僵住，無助的看看姜蘇，又看了看韓啓正，一股怒氣突然爆發出來的大喊。“你們爲什麼這麼無情，如果一開始就不能跟我做朋友，爲什麼要拉上我，跟我好？現在我都已經跟你們好了，結果你們要把我給甩開……你們真的是……狼心狗肺，虧我對你們那麼好。”
姜蘇長嘆一聲，非常爲難的說。
捲毛特別低落，像是被遺棄的小狗。“以後你和都不搭理我了嗎？我們可是很多年的兄弟。”
韓啓正更是痛苦的看着他。“我也想跟你一直做兄弟，可是你看你的成績……數學70分，算是勉強及格，語文也是70分……語文是你母語呀，你怎麼能是70分呢？再來是英語那就更慘，還不及格！你說……你這個成績，以後還能上高中嗎？”
捲毛抽抽搭搭的。“是有點難度。”
韓啓正皺了皺眉，丫的，這個蠢胖子對自己的要求還真不高，那是有點難度的問題嗎？那是根本就沒希望的問題。“嗯，你對你自己還是有一些認識的。”
捲毛抽搭的更厲害，更加委屈，自暴自棄的說。“我對自己當然有認識，你們不喜歡我，不想跟蠢人在一起？好吧，我不會怪你們的……”
韓啓正撇撇嘴，眼角眉梢盡是嫌棄。一個男孩子哭的這麼可憐，這是幹啥呢？拍電視劇呢？把自己當成林妹妹了？“你怪我們也沒用，反正你有精力，就去交新朋友吧。”
捲毛搖搖頭，眼淚就跟着掉下來，像是被拋棄的妃子一樣。“我這輩子只能交一個兄弟，雖然你不跟我好了，但是你永遠在我心中這個位置。”
他豎起了一根大母子。
韓啓正忙說。“哎呦，你可別把我看得那麼重，將來你還得有媳婦兒，有孩子呢，那個位置還是留給他們。”
捲毛痛哭流涕的，怎麼也想不明白，韓啓正怎麼突然就不跟自己好了。“你真的在我妻子和孩子之前……”
韓啓正毛骨悚然的，狠狠哆嗦了一下。“快別嚇唬我，我很正常，可不是異常人類。”
“嗚嗚……”捲毛沒出息的哭起來，大哭特哭的。
姜蘇還第一次看捲毛哭成這樣，比小姑娘還小姑娘的。
馬路上行走的人，紛紛往他們這邊看來。
韓啓正被看得各種困窘，不得不喊道。“夠了啊，一個爺們，哭得跟個娘們似的，丟不丟人。”
“嗚嗚……”捲毛什麼都不說的，就是一個勁的哭。
現在他不管什麼丟人不丟人的，他就是想哭。
姜蘇對韓啓正口語道。‘別再逗了。”
韓啓正勉爲其難的說。“其實，我們繼續當朋友呢，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也不用這哭，哭得好像你們家有什麼事兒似的。”
捲毛果然一下子就不哭了，抹掉眼淚的問。“，你說，我做什麼，你還能把我當成哥們。”
韓啓正擡起眼睛，特別輕鬆容易的說。“很簡單呀，你能考上重點高中，我們就繼續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