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以爲爲師面子那麼小麼,區區一個相府千金的生辰而已,就是當今皇上的生辰請爲師爲師還不去呢。”濮陽先生喫的很是優雅,雖然人老了點,但總歸還是有點那麼賞心悅目的。
阿音眨眨眼睛,好奇地問道,“那若是阿音的生辰呢”
“那爲師自然是要給你撐門面去了,能給老夫當弟子是不是很有面子”濮陽先生也開啓了厚臉皮模式。
“還可以。”阿音認真的表情讓濮陽先生很想一個盤子丟過去啊,什麼叫還可以,分明是祖墳都冒青煙了好咩
看到濮陽先生的鬍子又開始一抖一抖,阿音默默地低下頭喫着碗裏的米飯,只要一擡頭看到濮陽先生那動感的鬍子就想笑
“師父,我喫好了。”阿音起身,“若師父沒有其他教誨,阿音就先退下了。”
不等濮陽先生點頭,阿音就帶着小梨出了房間,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影閃進了剛剛的墨竹間。
“小梨,算算時間素珏也該回來了,咱們回府瞧瞧去。”阿音看了一眼天空,還是那片天,從未改變。
墨竹間。
“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都敢讓未來的少夫人給你佈菜了”一個頗具磁性的男音響起。
濮陽先生大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怎麼說現在也是我濮陽隼的弟子呀,你倒是沒這個福氣咯。”
“若公子知道”那聲音依然優雅。
濮陽隼騰地站起來,指着他高挺的鼻樑,“易千臣,你,你不要太過分了啊”
濮陽隼痛心疾首地指着他,“說吧,要什麼好處纔不告訴公子”
“這個嘛,本公子可要好好想想了。”易千臣眸子裏閃過一絲狡詐,雖然轉瞬即逝,還是被濮陽隼捕捉到了,“既然你有求於本公子,那就好好表現一下。”
濮陽隼一陣惡寒,雙手環胸,滿臉警惕,“你可不要打老夫的主意啊,雖然老夫還是這麼老當益壯,帥氣多才。”
“嘔”易千臣乾嘔了一下,“少噁心本公子。”
濮陽隼翻了個白眼,“那你說。”
“天山雪蓮十株,本公子要活的。”易千臣擡手自戀般撫了撫自己的面容,“這些日子沒保養,總覺得皮膚沒那麼細膩了。”
“十株,還活的,你要不要成精的”濮陽隼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地指着易千臣。
“你要是能抓到成精的倒也不是不行”易千臣似乎在很認真得考慮這句話的可行性。
濮陽隼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去,“你,你欺人太甚”
“那本公子就要回稟公子了。”易千臣不以爲意地搖了搖紙扇,作勢要出門。
“好好好。老夫去抓成精的,沈彌音可就拜託你了,老夫估計千八百年是回不來了。”濮陽隼嘆了口氣,似乎真的準備千八百年不回來了。
易千臣合上了紙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