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拉黨結派這種事,皇上顯然是知道的,就算不悅,奈何自己就這麼一個能接皇位的兒子,其他的雖說也很聰慧,但是未免太過年幼,大皇子太過純良,二皇子又早夭,到底還是南陽詹最爲適合。
“本宮便不去了。”南陽詹沉思了一下,方纔回道,“蘇相便代本宮前去吧,雖說本宮不宜與江湖人士打交道,但這個面子還是能給就要給的。”
蘇相躬身稱是,南陽詹想了一會兒,又問道,“聽說拍賣會將拍賣一張九州圖”
“是,得九州圖者得天下。”蘇相眼睛眯了眯,閃過一道精光。
南陽詹聞言情緒並沒有太大波動,只淡淡回了一句,“普天之下都是本宮父皇的,父皇說給誰就是給誰咯。”
蘇相會意,“三皇子所說極是,是老臣愚鈍了。”
“務必拿到九州圖,本宮要獻給父皇做壽禮。”南陽詹笑了,周身散發出親情的味道,暗處的人轉身去向皇上彙報三皇子和蘇相所言,另一個人接替了他的位置,只不過藏匿的更加隱蔽。
“回皇上,蘇相確定是三皇子一派。”方纔監視三皇子的人正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似乎不是非常介意這件事,若是以明貴妃那性子,三皇子拉攏不到人心才奇怪。
“嗯,都說了些什麼啊”皇上沒有放在心上,隨口問道。
那人有一點激動,“回皇上,是九州圖的消息。”
“哦”皇上似乎起了一點興致,“詹兒倒也有點本事。”
“諾。”那人退下,皇上有些乏累,靠在椅背閉目養神,正昏昏欲睡,一陣香氣鑽進他的鼻孔,未等來人開口,便輕聲一句,“明貴妃。”
只聽一聲嬌笑,“皇上怎知是臣妾”
皇上睜開眼睛,拉過她的手,“除了明貴妃又有誰能惹來滿室木梨香。”
明貴妃掩脣笑嗔,“皇上又取笑臣妾了。”
“朕就喜歡愛妃身上的木梨香。”皇上輕笑,“今兒個愛妃怎麼有空來朕這裏了”
明貴妃好似這纔想起是來做什麼的,連忙掙脫他的手,打開桌上的食盒,遞給他一個湯匙,嬌笑,“皇上,這可是臣妾琢磨了好久的芙蓉羹,皇上快嚐嚐喜不喜歡”
“只要是愛妃做的,朕都喜歡。”皇上就着她的手嚐了一口,“嗯,還不錯,只是,有幾分像沐妃的味道。”
他有些惆悵,沐妃在他還是個親王的時候便跟着他,善解人意,總是一副小女人的姿態,每次回府,她都站在府門前翹首以待,看見他之後那小臉上便漾起幸福靦腆的嬌羞模樣,宮裏宮外的爾虞我詐,明爭暗鬥讓他甚是疲憊,直到見到她才覺得人間尚有一絲溫暖。
奈何沐妃到底福薄,跟着他吃盡了苦頭,好容易成了妃位,卻在產子那日血崩,難產而死,就連她誕下的十四皇子也沒能活下來,這是長在他心上的一顆硃砂痣,更是一根刺,永久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