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不妙,他們便要逃走,若是賺了錢卻沒有命花不也是徒勞麼,莫不如先行逃走,日後再找到這個女子的墓地來割頭也不晚。
人就是這樣,一旦心生退意,便再也提不起戰鬥的情緒,再戰便會潰不成軍,他們就是如此,心裏想着逃跑,對手又是這麼強大的修羅,又怎麼可能再提起拼死一搏的幹勁
“跑你們跑得了嗎”他嘴角嗜血的笑,把劍丟擲一邊,手起,針飛,刺進他們的每一個痛穴,“你們以爲你們害本座的音兒那麼痛苦,本座就會輕易讓你們好過嗎”
“本座要你們就這樣痛不欲生,又無力求死,等到你們要昏厥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把你們的手腳折斷,直到把你們變成人彘,然後再丟去喂狗,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很刺激啊”他一個信號發出去,便離開了他們面前。
“趁着他還沒回來,我們趕緊逃走,這裏離前面城鎮不遠了,逃到那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那就要看你們逃不逃得走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們頭頂響起,只見一個戴着黑色面具的黑衣女子懷抱一根長鞭看着他們,“得罪了公子還想要活着離開那就要問問姑奶奶手中的銀鞭依不依了”
說着,她手中長鞭抽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響,聽的他們立刻膽寒,“我們不敢了,饒了我們吧。”
“天下第一樓的規矩裏從來只有死,沒有饒。”她傲然地站在那裏,不知從哪裏又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似乎在準備着隨時砍斷他們的手腳。
而阿音早已昏迷過去,小梨在一旁跪着,哭的幾近昏厥。
“那小姐怎麼會昏迷不醒”小梨哭的像個淚人,“小姐,都怪小梨沒用,小梨這就去陪你”
“你胡鬧什麼音兒一點事兒都沒有”楚岱指着她胸前的血跡,“這些血跡都不是音兒的血,而是地上那些死人濺到她身上的。”
楚岱伸手拔出那根箭矢,果然上面一滴血都沒有,再看箭尖插在一塊玉牌上,小梨擦乾眼淚,“這個是,大少爺幾年前託人帶回來送給小姐的玉牌,小姐一直寶貝地跟什麼似的,今天竟是它救了小姐一命”
小梨又哭又笑,抱着阿音的身體,“嗚嗚嗚,小姐你要嚇死小梨了”
“嗯本小姐怎麼沒事兒”阿音幽幽地睜開了眼睛,慢悠悠地問道。
小梨埋怨道,“小姐以後可不要再逞能了,今日是這玉牌救了小姐一命,不知未來又會發生什麼,小梨絕對不允許小姐再像今天這樣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
“好啦好啦,以後不會了,還好我們提前了一天出發,先趕路到附近的城鎮,稍作休整,趕快回京吧。”
“嗯。”
此時他們都在爲阿音的毫髮無損而感到慶幸,都沒有注意到楚岱此刻蒼白如紙的面孔,楚岱看着阿音的背影,脣角掀起一絲慶幸的笑意,喃喃道,“還好,你還在。”
默默地含了一枚他特製的藥丸,這才緩緩上了馬車,坐在角落靜靜調息,試圖再次壓制體內有暴走趨勢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