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開始了恐慌,本能地把這件事怪到沈彌音的頭上,可是沈彌音又有什麼理由要害她至此呢她想不出,也沒有時間去想,她真的害怕了,害怕她會就此栽倒,再也爬不起來。
女醫淡定地不再看她,而是拿起桌上的白玉碗,走遠了些,有些御醫看着她的做法,有些在緊張地注意着皇上等人,生怕再出意外。
蘇素素精神緊繃,反而江良娣冷靜地很,這次的事情她是萬萬不會幫着蘇素素了,她不能把整個江府賠上。
半個時辰過去了,女醫捧着白玉碗上前,“啓稟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從太子妃娘娘的血液中發現有用過春藥的痕跡。”
“什麼不可能”蘇素素立刻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跳起來,“這不可能我堂堂當朝丞相之女,怎會用這麼不堪的東西你一定是看錯了”
叫嚷着,蘇素素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父皇,您一定要相信素素啊素素沒有做那種事沒有”
皇上失望地撇過臉,看向女醫,顯然女醫還有話沒有說。
“皇上,如果奴婢沒有猜錯,這正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軟骨香。”女醫面色沉重,不等他們問起,便解釋了什麼是軟骨香。
“軟骨香,對女子無害,但男子使用過後會不知疲憊,索求無度,直至精盡人亡。”女醫說到後面的時候沒有一絲臉紅,相反十分嚴肅,“太子殿下這種情況,正好便與軟骨香的後果是一樣的,請皇上明查。”
皇上聽後勃然大怒,擡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便砸在了她的身上,滾燙的茶水在她身上蔓延開,和着昨夜留下的痠痛,蘇素素只覺得沒有最痛,只有更痛。
皇上臉色冷漠,“打入死牢,秋後問斬。”
“皇上皇上,太子妃一定不會做這種事的皇上,您一定要還太子妃的清白啊”雲嬈立刻爬行到皇上面前,不住地磕頭,磕到頭破血流。
皇后揮一揮袍袖,“既然這麼主僕情深,就去死牢陪你那不知廉恥的太子妃吧”
皇上的臉氣的鐵青,站起身,再看一眼牀上的南陽詹,嘆了一口氣,“回宮,召禮官准備入殮下葬。”
皇后走在他的身旁,什麼也沒有說。
回到鳳鳴宮,皇上便坐在那裏沉默,驀地,他看了一眼皇后,“是不是朕年輕的時候對兄弟太過狠毒才導致朕的皇兒一個接一個地離去”
一句話讓他的頭髮白了許多,整個人也頹廢了不少,皇后屏退了旁邊侍奉的宮人,親自倒了茶水放在他的面前,柔聲安慰。
“皇上,您沒有做錯,換了其他的王爺們,也是會和您一樣的做法。”皇后回憶起那段時光,與現在相比,豈止是苦了一點兒,整日裏提心吊膽,防着其他人的陰謀陽謀,還要步步爲營。
皇上沒再說什麼,站起了身,“多派些御醫去照看諶兒,朕不能再失去哪個皇兒了。”
南陽詹一死,南陽諶成爲太子的可能性幾乎成了必然,皇后當然十分盡心地派人去照顧。
“不是吧又來了三位老御醫”阿音站在門口,十分驚訝。
這也太重視南陽諶了吧不過轉念一想,現在能即位的也只有定陽王和安陽王兩位皇子,而安陽王顯然是無心權勢的,那也就是南陽諶了。
阿音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現在睡在那裏跟個死豬似的,真希望他別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