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翻了個白眼,這種人果然太讓人可憎。
“主子,公子也到了濮陽府那麼久了,怎麼還沒有聽說濮陽府被砸了的消息啊”比起青衣的沉穩,紅袖更加貪玩。
“應該是他不好意思說出來吧”易千臣想了想,感覺自己有點不厚道,明知道濮陽府沒什麼銀子,還把公子送過去,那不是等着喫土嗎
摺扇敲在腦門,易千臣滿是懊惱。
“主子怎麼了”紅袖傻了,今兒主子好奇怪啊,一言不合就打自己啊。
“沒什麼,隨本公子去濮陽府看看吧。”易千臣低頭看了看自己,“等一下,本公子要去換一件衣衫。”
紅袖等了半天,纔看到一身青衫的易千臣緩緩走出來,本就修長的身子加上一身青衫宛如一棵傲然而立的青松,諍骨不折。
“瞧什麼呢還不快點跟上”易千臣走在前面說了幾句話沒聽到迴應以後,回頭一看,紅袖正傻站在那裏,不知道看些什麼。
“哦”紅袖趕緊擦了擦脣邊不存在的口水,剛纔她突然就想到了松樹,更是想到了松果雞,本來都已經幻想到松果雞到了眼前了,一下子就被主子叫回了神,真是可惜。
紅袖一邊覺得可惜,一邊跟了上去。
從外面看上去,濮陽府沒有一點兒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清貧如洗,用易千臣的話說就是,這個地方就是賊都不會過來的。爲什麼當然是因爲一個大寫的窮
易千臣觀察半天都覺得沒什麼看頭,要不是爲了把公子接回去,他才懶得來這裏。
找遍了前廳後院都看不到公子與濮陽先生的身影,易千臣蒙了,濮陽先生不會是被滅口了吧
“這位公子,請問您找誰”一個充滿了滄桑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回過頭看去,正是濮陽先生撿回來作伴的老王頭。
“濮陽先生啊,他正和那位年輕的少爺在花園裏呢。”老王頭說着就樂了,“那是濮陽先生的孫子吧真沒看出來,濮陽先生的孫子真俊啊,就是老戴着個面具看不真切。有這麼俊的孫子,想必濮陽先生年輕時候也是很多女子追求吧”
“”易千臣可沒覺得濮陽先生的年輕的時候有多好看,他之所以這麼老,就是因爲年輕的時候長得太着急了,能和公子的相貌相提並論嗎
穿過迴廊,來到了濮陽府的花園,放眼望去,佔了一半花園的竹林,一個簡陋的亭子,魚池旁還有座座假山,也不知道濮陽先生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奇葩的假山。
掃了一圈之後還是沒有見到濮陽先生的身影,回去又看到那個老者,他堅持說濮陽先生就在花園裏,並強烈要求易千臣再去花園找找。
易千臣實在是無法拒絕他的熱情,“好好好,本公子這就去再看一番。”
紅袖跟在後面抿嘴偷笑,主子也有喫癟的時候。
這一次走到花園,易千臣就進去隨便逛了一下,走到假山旁邊的時候,聽到濮陽先生的聲音,“公子你看,這個蛐蛐是不是很大這回老夫的將軍一定能打敗公子的白衣。”
再想聽下去,便沒有了回聲,易千臣輕輕走過去,公子坐在椅子上,裹着輕薄的披風,寶藍色的長衫一塵不染。
再看向濮陽先生,易千臣真的很想一腳把他踹出去,這滿臉泥土哪裏還有一介大儒的樣子啊
“你每天就是這麼照顧公子的”他總算知道爲什麼濮陽府到現在都沒有被砸了,整天趴在花園捉蛐蛐,怎麼可能有時間去破壞濮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