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說了,無需多禮。”安陽王最怕她太過在意兩人之間的階級差距,真要那樣,怕是交談也會覺得彆扭萬分。
“是。”小殤抿嘴一笑,“王爺來的很早,不過濮陽先生似乎還在賴牀。”
“也不知道師尊一天天怎麼那麼多時間睡覺,總覺得他沒有醒着的時候,難道不是人的年紀大了,就會睡得很少嗎師尊完全不一樣。”安陽王滿腦子的疑問,不愧是師尊,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許是年輕時動腦子太多,老了就會比別人勞累吧。”小殤淺淺一笑,沒有太過拘束。
“大清早就聽見有人說老夫的壞話,真是讓老夫難過啊。”他們兩個正說着話,濮陽先生就負着手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師尊,您偷聽我們說話。”安陽王控訴道。
“什麼叫偷聽老夫是光明正大地聽。你們又沒有說不許別人聽,明明守門的侍衛都聽得,老夫怎麼就聽不得”濮陽先生又理論起來。
“好好好,您有理,快點上車,這就出發了。”安陽王頭都要炸了,也許師尊只有音姐姐才能降服吧
半晌,安陽縣都沒有說話,濮陽先生還以爲他傻掉了,“你這小子怎麼不說話了”
安陽王這纔回神,剛剛他又在想音姐姐了,可是音姐姐現在到底在哪裏無論是不是她殺害了父皇,能不能出現在他面前來親口告訴他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最後得出的結論也只是殺害父皇的人一定不可能是音姐姐,將軍府滿門忠烈,又怎麼會做出弒君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至於那個刺客爲什麼是音姐姐的面孔就不得而知。
“哦,本王沒事。”安陽王有些悶悶不樂,小殤便知道他定然有想起阿音了,但是沒有辦法,還不知道是誰想要害阿音,她也不敢貿然暴露阿音的行蹤。
半路遇到一個湖畔,安陽王突然提出在這裏紮下營帳,在這裏欣賞夜色,濮陽先生也沒有意見,小殤只好同意,可心裏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咱們路上帶的乾糧也沒什麼滋味,不如就地取材,嚐嚐這裏的野味吧。”安陽王提議,“師尊,您就在這兒捕魚好了,順便把火生起來,您這麼足智多謀一定沒問題的。”
本來濮陽先生還有些不情願,但是安陽王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聽着就十分舒坦了,“那是自然,老夫喫過的鹽可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安陽王憋着笑,“那就有勞師尊了。本王會去打獵,看看能不能抓到什麼野雞野兔,小殤你帶幾個侍衛去採點野菜吧,回來咱們煮湯喫。”
他的這個決定小殤也贊成,“好。”
於是三人兵分三路,各忙各的去了。
“誒這魚還真是難釣啊。等了半天了,怎麼還不上鉤呢”濮陽先生一會兒把魚竿拎起來看一看,嘴裏嘀咕着,“算了,不管了,老夫就把魚竿放在這兒,愛上鉤不上鉤,老夫找乾柴去了。”
濮陽先生把魚竿固定在岸邊,自己就走了,暗衛無奈,只好出手幫他釣了不少魚上來,然後才躲在暗處守衛他們的營帳。
“你們也不用光顧着保護我,這兒這麼安全,不會有什麼事兒的。”侍衛對她寸步不離,小殤都覺得浪費了他們的體力,“你們看到這個野菜沒有多挖點,回去好煮湯呢。”
侍衛稱是,分出幾個人挖野菜,其餘的人繼續保護小殤,小殤無奈,不過也沒有辦法,他們願意怎麼做隨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