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雨起身,邁着那修長緊繃的腿,走上前去,給王瀟泡了一杯茶,然後放到他面前,才重新坐下。
“對了,凌雨姐,你剛纔想和我說什麼”王瀟擡起了被子,問道。
陳凌雨臉色一變,看着心不在焉的王瀟,立刻道:“小心”
“昂”
王瀟驚了一下,可已經來不及了,嘴脣和那才滾燙起來的沸水,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立刻放下被子,不慎一些茶水,又撒了出來。
陳凌雨有點想笑,但極力忍住,可這樣子更顯得嬌美。
王瀟心裏暗罵,剛纔自己就該走的,心不在焉出了這麼大的醜,真是丟臉。
陳凌雨拿出紙巾,遞給王瀟,道:“先擦一擦,沒事吧。”
王瀟用手抹了一把嘴脣,那疼啊
“咳咳,沒事,沒事,凌雨姐,你想笑就笑吧,別忍着,你這樣我都想笑了。”
陳凌雨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王瀟用香噴噴的紙巾,擦了擦嘴脣和手。
“不好意思,凌雨姐。”
陳凌雨心情霍然開朗起來,道:“沒關係,沒燙着你就好了呢,剛纔我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招聘我去跟你打工。”
這個問題,倒是讓王瀟想了一會兒。
他“嘶”了一聲,道:“嗯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應該用不了多久,一兩個星期吧。”
陳凌雨抿着嘴,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安排吧,我聽你的”
王瀟這下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偏偏這樣的夜晚,讓他的幽默和伶牙俐齒,都發揮不出來了,奇怪啊。
倒是陳凌雨,找了一些話題,跟王瀟聊天。
等那杯茶涼了一些,王瀟便擡了起來,一大口喝到底,然後起身道:“凌雨姐,我就先走了。”
“嗯,我送你到門口。”
陳凌雨站了起來,忽然道:“王瀟,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王瀟看着陳凌雨,心頭咯噔一下,莫非
陳凌雨的俏臉上,再次浮現一絲嬌羞的情緒,道:“我記得之前你跟我說,如果我去了城裏,會有很多男人喜歡我,是不是”
王瀟點了點頭,道:“那肯定的。”
這話王瀟記得自己說過,當時是爲了安慰陳凌雨,勇敢離開劉家的束縛,尋找自己新的生活。
陳凌雨眼光慢慢側移了一點點,然後道:“那你會喜歡我嗎”
我靠
王瀟心頭一震,半晌說不出話來。
陳凌雨見他沒有回答,看了看他,道:“你要說實話。”
王瀟眼皮跳了兩下,然後深吸一口氣,一臉認真的道:“當然會喜歡,凌雨姐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放在那裏都是像螢火蟲一樣閃閃發光,如果我是一個有錢人,那我肯定要娶你”
陳凌雨聽了王瀟的話,心情複雜,又有點開心。
&
nbsp;王瀟一臉漲紅,撓了撓頭問道:“凌雨姐,你爲什麼這麼問我”
陳凌雨擡起頭來,紅着臉結結巴巴的道:“嗯那那我當然要問清楚了,萬一以後我離開了劉家,出去外面,嫁不出去怎麼辦,我又不是經常去城裏,怎麼知道城裏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比較有經驗一點。”
王瀟怔了一下,立刻擺了擺手,道:“凌雨姐,我跟你說啊,我絕對沒有多少經驗,那些什麼按摩店,什麼足浴保健,我可是從來沒去過啊,最多路過的時候看兩眼”
“啊”陳凌雨大喫一驚,張開性感的小嘴,一臉驚恐的看着王瀟。
“什麼按摩店什麼足浴保健”
王瀟發現自己是越描越黑,真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這杯茶喝的代價,也太大了。
“我是說咳咳,我再不走的話,我媽發現了可不好。”
陳凌雨送着王瀟出去,看着他走遠了一點,才關門回屋。
她的臉上,不自覺露出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今晚如果也夜長夢多的話,那一定是美夢了。
王瀟在風中哆嗦了一下,真不知道剛纔自己都說了些什麼胡話,然後推着自行車,打出手電筒,上了紫霞山。
他還要去加點石碳,以免土竈裏的火熄滅了,這是自己第一次製作丹藥,必須得慎重一些,否則功夫就白耽誤了。
路有些崎嶇,山中到了晚上,就有點鬼影重重的樣子。
王瀟爲了壯膽,一邊走一邊唱起歌來。
索性是平平安安,到了山神廟門口。
這讓他想起一部老鬼片來,這山神廟跟那蘭若寺,有點像啊。
後背一陣發毛,王瀟趕緊打開門推着車進去,然後從裏面把門關上。
夜風微涼,打開偏房的門,一陣溫熱傳來。
王瀟從土竈的洞裏看了看,裏面火還燒着,但石碳上已經多了一層有點厚的白灰。
他順手拿起了一根短棍,搗了兩下,然後把自己又帶來的石碳,幾塊幾塊的從土竈洞裏塞進去。
這一次加完,妥妥的可以燒到明天早上。
王瀟做完這一切,走了出來,在山神廟大殿前,看了一會兒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便躺在了椅子裏。
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今晚就睡在這裏。
夏天的夜晚,並無什麼冷意,王瀟心裏一直想着剛纔在陳凌雨家發生的事情,有點好笑,又有點孤單乏味。
一個人在這山裏面過夜,王瀟多少也有點發怵,畢竟這山上還有兩塊地方是紫霞村村民的墳地,一想到這些,他就有點毛骨悚然,不自覺的回頭,看看那紫霞大殿裏,還剩下一半的山神塑像。
山神的塑像缺了頭部和肩部的一塊,雖然樣子斑駁,但那拉長的影子,也足以令人在黑夜裏,感到敬畏。
王瀟想着一些心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再一睜開眼,天早已經大亮。
昨夜那些微微恐懼的氣氛,似乎早已被日出的光芒,清掃乾淨,王瀟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就去到了內院,從井裏打水上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