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擡起頭,呆呆的看着王瀟,奶聲奶氣的說道:“你們是誰,找我師尊幹什麼”
李詩韻看到這小道童那麼可愛,忍不住的用手捏了捏他的臉蛋,笑眯眯的說道:“我們來找你師尊,你告訴我,我給你糖喫。”
被李詩韻這麼一捏,小道童連忙退了兩步,擺手道:“男女授受不親,女善人不要亂來。”
李詩韻越看越覺得這小道童可愛,上前兩步捏着他的臉道:“小小年紀還懂這些,我非要摸你呢。”
小道童一雙大眼睛頓時刷拉拉的開始下雨,揉着自己的眼睛向裏面就跑去:“嗚嗚嗚,隨便你,別拔我的毛就行了。”
李詩韻傻眼,這小道童真是可愛的不行,伸手掏向了懷中,道:“行了,不逗你了,給你喫糖,帶我們去見你師尊吧。”
小孩子果然好哄,兩個棒棒糖,他喫在口中,然後向前跑去道:“我帶你們過去。”
兩人旋即跟着他來到了一處偏殿,就看到剛纔搭車的長風道長已經換了副裝扮。
一身道袍,旁邊放着一根竹竿,竿上一面旗,上書:鐵口直斷,一卦千金。
而他的面前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西服筆挺,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就是個成功人士。
“道長,我這運勢怎麼樣。”那人有些焦急的問道。
長風道長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嘆氣道:“你最近可不太順,額上陰暗,暗中帶凶,乃是不詳,而且你問運勢,這支籤是替自己求的吧。”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個籤筒,而一支紅的的長籤已經握在手中。
那人擦擦汗,道:“道長,就是最近運氣不好,這纔來問,有什麼破解之法沒有。”
長風道長依舊捋着鬍鬚,慢慢說道:“如果你在家呆着,三天後可能無事,如若不然,輕則牢獄重則身亡。”
那人額頭上的汗水就流了下來,緊張的伸向懷中,掏出一疊票子道:“道長,我這還要上班,怎麼可能不去上班呢,有沒有別的辦法。”
長風道長看到這錢之後,立馬微笑的收在了懷中,笑道:“自然有法,不然我在這坐着幹什麼,現在給你一道靈符,可以保平安。”
他拿出一張符篆,遞給了那人,王瀟看了看,腦中回想出一道聲音:“清心符,靜心安神,百邪莫進。”
王瀟一愣,符篆這東西他功法之中也有記載,畢竟伏羲和神農都是三皇之一,傳承也有想通之處,沒想到這道長還有兩把刷子。
“謝謝,謝謝道長。”
那人結果符篆,滿臉微笑的退出。
長風道長微笑送別,隨後臉上露出一絲愁雲,看着那人遠處的方向搖了搖頭:“貪無止境。”
“師尊,有人找你。”
小道童奶聲奶氣的喫着棒棒糖,指着旁邊的王瀟二人道。
“道長,那人是誰啊,怎麼看你像是他的救星一般。”
“一個官而已,小友,你這速度也真夠慢的。”長風道
王瀟撇撇嘴,背的個人能快嗎怪不得這老頭跑那麼快,原來是忙着回來賺錢。
“道長,不知那銀渠草”王瀟說出了這次來翠峯山的重點。
長風道長伸手道桌下,提出一個籃子,道:“都在這裏,小友拿去吧。”
王瀟一喜,接過這銀渠草,道:“道長,多少錢”
“你我有緣,談錢未免太過於俗氣,送給小友就行了,如果沒有你的車,我還賺不到這筆呢。”長風道長擺擺手,隨後摸了摸小道童的腦袋,道:“清風,別人給你糖喫,有沒有謝謝人呢。”
清風轉身對着李詩韻打了個稽首,奶奶的說道:“謝謝阿姨。”
“不用”李詩韻本想說不用客氣,但是聽到清風叫她阿姨以後,身體一怔,愣在了那裏。
王瀟竊笑的走了過去,同樣摸了摸清風的腦袋,道:“你還真懂事。”
“行了,清風,過去修行去吧。”
“恩。”清風喫着棒棒糖,一路小跑的離開了這裏。
李詩韻擠出一絲微笑,轉身道:“道長,你真會算命嗎”
“那是自然,不然你當剛纔那人傻嗎會給我送錢”長風道長聽到有人懷疑他的專業素養,當即開始吹噓起來。
自己乃是道教正統,三清之後,伏羲傳人,玄清觀觀主,一身道法深不可測,在此地算命完全是爲了解救世人之類的,聽得李詩韻滿臉驚奇。
王瀟無語,伏羲傳人,自己還是神農傳人呢。
李詩韻瞄了一眼後面的王瀟,悄聲道:“道長,你能不能幫我算一算呢。”
“這個自然沒問題,不是道算什麼”
李詩韻起身,看了看王瀟道:“你先出去。”
“爲什麼”
“你出去就是了。”李詩韻推着王瀟,把他直接給趕出了側殿,這才從新坐回來,小聲說道:“我想問問這姻緣。”
王瀟一個人在這裏閒着無事,就在玄清觀之中溜達起來,偌大的道觀,分爲大殿和幾個側殿,除了道士之外,就是衆多香客了。
他溜達着,來到了三清殿之中,對着大殿之中的三清祖師拜了幾拜,好歹也是一脈傳人,進廟拜神這道理王瀟還是懂的。
拜完之後,李詩韻剛好也出來了,看到王瀟之後,臉色緋紅的拉着他道:“我們快回去吧。”
王瀟也不知道這小妞怎麼那麼着急離開,瞄了一眼長風道長,就看到他若有若無的朝着自己這邊微笑。
離開了玄清觀,下山的路上,王瀟問道:“詩韻,你都算了些什麼”
“要你管,快走啦。”李詩韻高跟鞋噔噔蹬的,帶着王瀟一路下山。
沒想到這小妞下山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兩人來到山下都不帶歇息的。
就這樣,兩人準備回到江城。
開車的時候,王瀟總覺得這李詩韻在看自己,當他轉頭過去的時候,那小妞又把眼神移開。
“她是吃錯藥了吧。”王瀟心中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