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繁微笑着詢問李二。
李二沉默了一會才答道：“應該最少有補充體力的效果。”
沒想到李繁直接就搖了搖頭。
“不是補充體力，而是補充血氣，你沒發現你的魚貓人越殺就會變得越興奮嗎？”
幾乎所有人瞬間都將目光投向了水晶柱。
李二更方便一些，意識目光重新投向了場景之中。
以前他從沒有細看過，所以也不覺得，只覺自己的魚貓人實在是太殘暴，太喜好殺戮了。
但這一回在李繁的指點下，終於發現了一些異常。
每一次殺戮，不僅嘎功頭頂的死神之眼會出現一絲輕微的波動，就是他身上的氣息，也會出現一絲異樣。
就好你全身的血氣明顯的流速更快了一些。
“神鬥場能模擬一切？”
李二曾聽說過這個說法，但還是開口問道。
李繁輕輕的點了點頭。
“神鬥場不是模擬，事實上他是重演，重現一切！”
“除這些之外，血獄魔王祭壇還有什麼作用嗎？”李二已經真正的認識到了自己知識的有限，問道。
李繁微笑着搖了搖頭。
“血獄魔王祭壇實在是太古老了，如果不是發現了他的遺蹟，我們霧城甚至都不確定混沌空間中曾出現過這樣一尊掌控有三大神權的神靈，但有一點你必須要注意，血獄魔王極有可能留下了一些後手。”
“後手？”
別說李二，就是全場都爲之一驚。
“這個後手也許並不是他復生的後手，畢竟經過了這麼久遠的時代，就算有復生的後手，也應該已經消亡在了時間的長河中，但卻很有可能會留下復仇的後手，這是絕大多數古神在殞落前都會留下的後手，與有時間限制的復生相比，可永恆存在的復仇之火，留下反倒是更簡單一些。”
關於真神級的一切，李二以前的瞭解非常的少。
其一是主世界中對於真神級以上的信息都保密。
就像李二，如今對自己學校的幾位真神級校長都瞭解不多，更不用說其他了。
古神就更別提了，稍稍知道一些的古神也頂多就是知道神名，神職這些皮毛。
“復仇之類的後手大致會有哪一些？”
李繁嘿嘿的笑了笑。
“比如世仇的種族，一旦你的眷族是這些種族，你就必然會與他曾經的敵人走到對立面，第二就是特殊的神權，神職，一旦你繼續了它的某種神權，神職，未來你就必然會成爲他仇敵的敵人。”
李二的心瞬間一驚。
血獄魔王祭壇中就正好隱藏着一顆神職種子。
“然後就是某些特殊的寶物了，有可能就是他敵對神靈勢在必得之物。”
李二寬了寬自己的心，道：“還好血獄魔王是極古時代的神靈，離現在已經相隔了好些個時代。”
沒想到李繁卻忽然道：“你這個想法怕是要落空了，如果我們得到的關於血獄魔王的歷史沒有錯誤的話，導致血獄魔王殞落的那位極古時代的神靈並沒有殞落，而是活躍到了中古時代後，因爲一場大戰陷入了永恆的沉睡之中，他隨時都有可能醒來。”
李二忽然感覺自己後背發麻。
“他沒死？他是什麼神？”李二連忙追問。
沒想到李繁這一回不但沒有立即回答，反倒反問道：“你確定要現在知道他的神名？你應該知道有些神靈只要提到他的神名或者神職，就會被他們感應到。”
李二忽的有一種全身發寒的感覺。
什麼神只要被人一提到神名，或者神職就能感應到？
神系之主，或者神主，只有神系之主以上的神靈纔會擁有這樣的能力。
李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繁顯然也怕真的將李二給完全嚇住了。
“到時也許當他醒來時，就已經不是他獵殺你，而是你拿他作爲獵物了。”
李二苦笑着只能這般幻想。
這時，神鬥場中的魚貓人們明顯的殺瘋了。
原來只有嘎功和年輕祭祀掌握了死神之眼，在一連串的殺戮之後，八名剛成年，原本並未掌握死神之眼的小魚貓人，此時有兩人已經能夠施展出死神之眼。
四個死神之眼掌握者，當他們一同衝擊一支僅有數十人的狼人巡邏隊時。
李二已經擔心會不會這樣都能被魚貓人弄出一人通關。
他很擔心再來一次最後關頭忽然結束，會被人直接拆穿。
一次這麼弄還只能是猜測，但兩次皆如此，那就讓人不得不懷疑到傳說中極有可能擁有智慧的神鬥場系統了。
“你們說死神之眼是不是可以通過殺戮提升掌握速度？”人羣中忽然有人開口。
這話似乎一下捅開了所有人心底的那絲感覺。
“不錯，肯定是這樣，不然憑貓獸人這個種族，哪怕有血獄魔王祭壇的增幅，也不可能這麼輕易，這麼大規模的掌握死神之眼，這簡直就是死神之眼好像就是爲他們量身打造的一般。”
“還真有可能是這樣，你們別忘了血獄魔王祭壇的增加特性，嗜血，狂暴，哪一項不是與死亡，殺戮有關，也許死神之眼的掌握條件並不是僅有殘忍天賦，而是，殘忍天賦僅僅是決定能否入門的那種。”
哪怕是李繁，這時也不由一臉豔羨的望向了李二。
“霧城還能不能找到死神之眼的神卡？”忽然，有人在人羣中開口。
神鬥場瞬間變得一靜，接着，神鬥場近半數的人忽然一同向出口衝去。
看到這，哪怕是李二都能明白他們是要去幹什麼。
想盡辦法尋找死神之眼祕術，然後通過剛剛的猜測試着轉化成能夠使用的神卡。
至於李二之前遇到的神域開闢時間的限制。
只要能夠請出一位高星級的制卡師，這些問題都能夠解決。
哪怕會因此付出極大的代價，但與李二死神之眼展現出來的效果與價值，這一切都會值得。
看到近半人心急火燎的衝出神鬥場，哪怕是李繁，也不由連連搖頭。
死神之眼祕術在主世界雖然算不上絕對稀缺。
真稀缺李二也不可能白嫖到一張新神寶卡。
但隨着李二的眷族將死神之眼的作用完美的展現出來，死神之眼這門祕術早就已經在霧城，以及周邊的幾座城市水漲船高。
這種十名魚貓人直接屠光一個場景的，哪怕是最後沒有通關，也已經完全展現出了死神之眼的價值。
特別貓獸人也不是什麼稀缺的種族。
一些真神世界完全可以照李二的模子，嘗試着培育起一個小號版的李二。
這幾乎是如今主世界的通行規則。
一旦出現一尊強大的神靈，不管是新神，還是半神，還是真神，都會有無數的人照着他曾經的路重新走過。
雖然不見得能夠走到第一個的高度。
但主世界正是這樣一點點的建立起來的。
李二也知道這些人要去幹什麼，但他根本阻止不了，也不可能阻止。
特別是他心底多少還有幸災樂禍，也許會有更多人出現他同樣的苦惱。
至於血獄魔王的祭壇。
雖然血獄魔王的祭壇在霧城絕對是唯一的一張，但也並不是沒有其他的神卡可能擁有同樣的效果。
特別是一些古老的真神世家的祕庫，也許會有另外的血獄魔王祭壇珍藏也一定。
???